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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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时因为我是个女孩,爸妈和奶奶都想掐死我。
是舅舅一句话让我活了下来。
他说:一个丫头而已,多双筷子又不是养不活。
我妈嗤之以鼻:有能耐你养啊。
没成想舅舅当场答应,把我领回了家。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爸妈不给我学费。
他为了我的学费,在外吃软饭。
01
我考上高中的升学宴上,我妈我奶还有我爸一家人,带着亲戚们把我的升学宴砸了。
她们扯下喜庆的横幅,把升学宴的翻菜扔到地上,踹翻桌椅,打伤厨子。
我上前阻拦,被我妈打了三个耳光,两颊打的红肿不堪。
我爸把我一脚踹倒在地,踹的我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妈丝毫不心疼,甚至还往我脸上吐口水。
“贱女人,臭婊子,骚货!”
她骂完仍不解气,拿起烧火棍往我头上打,把我原本就有伤疤的额角再次打出血来。
我哭喊着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妈听了这话,更生气了,拿起菜刀要往我脖子上砍。
弟弟在一旁看得直拍手,说打的好,最好把我给杀了。
就在菜刀即将劈到我身上时,舅舅一棍子撂倒了我妈,把我护在身后。
“姐,你们疯了吧,这是杀人!”
我妈看到舅舅,眼泪流了下来。
“耀祖啊,这个小骚货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你猪油蒙了心,要去做那种下做事,要不是这个骚货,你怎么会……”
“够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姝毓无关,姝毓就是个好孩子,还考上了高中,我们村还没谁正经考上高中呢,谁家碰到读书好的孩子都是美滋滋的,哪有你们这样喊打喊杀的?”
我妈哭的更难过了:“这个贱人凭什么上高中!你有钱,又没有后人,你该供我儿子上学!”
“你儿子小学成绩都是吊车尾,上什么学,没那个读书命就认命!”
舅舅把我死死护在身后,低声安慰我别怕。
我妈见了,更是恨到咬牙切齿。
指着我鼻尖骂:“这个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你为了这个贱人,把我们一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我茫然看向舅舅。
舅舅反而是一脸释然,坦坦荡荡
我妈气的差点晕过去,菜刀朝我冒出的头砸过来。
“赚了钱不给我们家男丁用,就供这个贱丫头读书,你疯了,昏了头了!”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把这个贱人掐死,省得她活着当祸害!”
舅舅拉着我躲开菜刀,把我护到一旁。
我看到他胸口上,有奇怪的抓痕,突然想到从考场出来后,同学戏谑的眼神。
“李姝毓,你舅舅在外面吃软饭。”
02
我是个女孩,农村的女孩。
越偏远的地方,思想越僵化,女孩在偏远农村,从来都没有什么活路。
在我之前,爸妈和奶奶掐死、摔死、饿死了三个姐姐。
到我的时候,奶奶想把我淹死,被我舅舅一把抢了过去。
舅舅说:“一个小丫头而已,多双筷子的事,不至于养不活。”
我爸干脆把我塞进他手里,让他带走。
舅舅那时也才十八岁,刚成年,日子过的紧巴巴。
可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心想把我淹死的爹妈,一咬牙。
“我带走就我带走,以后她就是我女儿,你们以后可别想要回去!”
从那天起,我几乎没回过亲生父母的家,整个童年的记忆,只有这个长相好看的像画一样,性格却吊儿郎当的舅舅。
他每天都不着家,但没有一顿让我饿着。
七岁的时候,他顶了一脸的口红印,给我买了个小小的蛋糕,很腻的植物奶油,土土的玫红色塑料壳子上,土土的奶油,土土的奶油花上是土土的果酱,写着我的名字。
是舅舅给我起的,叫‘姝毓’,是舅舅用五个鸡蛋,找村里学问最好的老师给我定的名字,我才没有和其他女孩一样叫‘招娣’‘盼睇’。
“喜欢吗?”舅舅一边擦脸上的口红印一边问我。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把蛋糕藏好,在舅舅脸上亲了一口。
可那个蛋糕我还是没吃上。
妈妈生的弟弟看到了蛋糕,不由分说把我推进牛棚里,抢了我的蛋糕,我头碰在牛棚旁的砖块上,血花花的流。
舅舅找到我的时候,我只剩一口气。
他抱着我骑上自行车,把我送到镇上的卫生所,花了好大价钱才把我的命保下来。
抱着包了满头纱布的我,舅舅上门要说法。
看到弟弟一家正在吃炖鸡汤,舅舅一脚踹翻了桌子。
我爸举起镰刀要杀了他,舅舅单手用柴刀砍断了门,吓得我爸瑟瑟发抖,手里的镰刀也落到了地上。
弟弟被他单手提起来摁在门板上吼:“不是你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抢!”
弟弟被吼得哇哇大哭,我妈一看就心疼,冲上前推开舅舅,又给了我一个厌恶的眼神。
“你为了一个贱丫头凶我宝贝儿子做什么,我儿子以后是要读书赚大钱的,可不是早早就要嫁出去的贱丫头能比的!”
“我给我儿子吃好东西怎么了,话我放在这儿,以后我儿子看上什么,这个贱丫头就得让,不让,活该她被弄死!”
那天最后的结果是我被抱走,户口上在了舅舅名下,舅舅和家里人一刀两断,扔下了五百块钱,让他们这辈子都别来纠缠我。
可血缘永远是斩不断的,我尚且年幼的时候,没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多看我一眼。
等我成人后,我就会是他们眼中的最佳血包,适合被他们吸一辈子。
03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是特殊渠道,学校的老师惜才,特意帮我申请了人才通道。
等到全英文的offer下来时,我才知道我考上了LSE,虽然比不上剑桥牛津,可这也是英国首屈一指的名校。
舅舅比自己中了彩票还高兴,敲锣打鼓得宣传我们家飞出来一只金凤凰。
镇上人都对我赞叹不已,夸舅舅眼光好,当年就看中我这么个读书的好苗子,一分钱不花白得一个有出息的女儿。
村里镇上永远不缺八卦的嘴巴,平日里就和我妈不对付的几个人逮准了这个机会,急不可耐上门奚落我妈。
“哟哟哟,这不是桂花姐吗,你们家小子现在还读书不?”
“诶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翠花姐的肚子争气,生了一儿一女,那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女儿那是文曲星下凡。”
“可不,考上了那个什么,挨饿挨撕饿,诶唷,听说是好大学,比清华还好呢。”
“桂花姐,快把你们家那个文曲星女儿拉出来,让我们见见啊。”
我妈气的脸色铁青,拿着扫帚疯狂扫灰,往那几个婶子的脸上扫。
“我呸,生不出儿子的东西,还跑我面前闹了,什么玩意儿!”
“我有儿子你嫉妒我啊,你个下不出蛋的母鸡,滚滚滚滚滚!”
几个大姨被我妈打的抱头鼠窜,忍不住回头嘲讽:“就你吴桂花能耐,养的废物儿子当个宝,能读书的宝贝疙瘩,嘿嘿,你白送给你弟弟,你吴桂花真会做买卖!”
我妈气的浑身发抖,追着几个大姨打了好一阵,末了不甘心,叫上我还在读初中的弟弟一起,闯进我和舅舅家。
“吴耀祖,你给我滚出来!”
她叉着腰,两脚圆规似的扎在地上,口水连天,喷来喷去。
等我和舅舅赶到客厅,门外早就围满了看乐子的邻居。
她一看到我,两眼放光,像是没骨头一般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喊起来。
“我苦命的女儿哟,就这么被我没良心的弟弟骗了哟!”
“我女儿这么聪明,这么能读书,我疼还来不及,他骗我女儿没用,把我女儿抢了!”
“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哟!”
我弟也跟着一起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死了人,这会儿正在哭丧呢。
舅舅气的浑身发抖,大吼着喊:“当初是你们要掐死姝毓,是我把姝毓抱回家养大的,现在孩子养大了有出息了,你们就来分一杯羹,简直不要脸!”
“你给我出去,这里是我家!”
我挡在舅舅身前,这么些年都是他保护我,现在我长大了,该是我保护他。
我指着额头上如今还清晰可见的疤,对着这无赖的母子俩冷笑。
“你们还认识这条疤不?”
我妈和我弟脸上茫然。
我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你们当然不记得,这是七岁的时候我弟抢我的蛋糕,把我推倒在牛棚旁边,我头被牛棚的红砖磕破了,血流不止留下的疤,不是舅舅赶回来把我送去卫生所,我这条命就没了!”
“你们脸这条疤都不记得,还有什么脸面来要我跟你们回去?”
那条疤磕的很深,清晰可见,当初卫生所条件一般,缝针只求缝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美观不美观,这条疤蜈蚣一样盘桓在我额角,张牙舞爪,只要再进一分就会毁了整张脸。
周围的看客看了这条疤,也没有跟着起哄的心思,纷纷指责我妈。
“有你这么当人亲妈的吗,为了家里的混蛋小子,差点让姑娘丢了命。”
“吴桂花,你自己不心疼女儿,你弟心疼,现在你女儿认你弟做爹,你还能说什么?”
我妈急了,抱着弟弟大喊起来:“你不能不认你弟弟啊,你弟弟还这么小,以后还要你帮衬呢!”
她的算计几乎写在脸上,不加半分掩藏。
我拿起笤帚就要赶人。
可我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这么迫不及待毁了我。
平日里和我不对付的校长女儿挤开人群,指着我鼻子便骂。
“李姝毓,你不要脸啊,你妈这是拉你出苦海,你可真是认贼作父,自甘堕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这话一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我黑了脸,问她:“你什么意思?”
“考不过我,就靠污蔑来对我指指点点?”
她眼中闪过几分嫉恨,但很难快又换上大义凛然的嘴脸,甚至还作秀似的搀扶我妈。
“伯母,你别跟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一般见识,她呀,就是猪油蒙了心,跟着下三滥的祸害一路子,认了她你还倒霉哩。”
我妈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把我这个能赚钱的大学生带回家,听了这话,立马不高兴了。
“你这个妮儿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好着呢!”
校长女儿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放了视频。
视频里的男人是我舅舅。
本就封闭的乡镇哪里见过这阵仗,有几个脸皮薄的妇女慌忙背过脸去。
校长女儿高高扬起下巴:“李姝毓,你舅舅干这种下三滥的营生,他赚的脏钱你也肯花?”
“现在你妈是救你出火海呢!”
我妈像是立刻找到了主心骨,扯着我的胳膊疯狂外拉。
“女儿,你跟我回去,你不能跟这种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