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江员外好人妇,强迫我怀孕三个月的娘亲。
爹爹告上官府,县令被员外收买说我娘蓄意勾引。
娘上了吊,爹被打死,唯有我在乡下逃过一劫。
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我把自己卖给人牙子进了江府。
1.
元日前夕,我在乡下等着爹娘回家团圆。
未曾想接到的却是他们身亡的消息。
娘亲被江员外侮辱还扣上蓄意勾引的罪名,一气之下上了吊。
爹爹被员外派人打死,官府置之不理。
我的祖父祖母得知消息悲痛猝死。
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我迷茫了。
这世道有钱当真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下定决心。
官府未给我的公道,我要自己来讨。
我进了城把自己卖给人牙子,又拿家里所有钱收买她给我个肥差。
当地最有钱的就是江员外家,人牙子见我伶俐,把我送了过去。
江府人口简单,只有三个正经主子。
老爷南下经商,近日不在府中。
夫人常年礼佛,不喜露面。
传闻少爷花天酒地,常出入青楼酒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过好色好啊,好色才有突破口。
我把卖身钱给了管家,求他让我进少爷院子。
管家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笑了。
「还算是个美人坯子,往后便看你的造化了。」
还好我遗传了娘亲的美貌,入了管家的眼。
这府内丫鬟的出路就两条,要么爬上主子的床,努努力抬个姨娘,要么就是许配给小厮。
若有机遇,谁不想往上爬呢?
管家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左右送个人过去,若是少爷满意,他也能沾点光。
我如愿来到少爷所在的松岚苑侍候。
听闻少爷前些日子从花楼出来,夜色太晚,不小心撞到了头,仍在床上昏睡。
我细心照料,期望他一睁眼便能看到我。
未曾想一切却并无想象中顺利。
2.
在我来松岚苑的三日后,少爷醒了。
他睁着双澄净清明的眼睛,问我。
「这是什么地方?」
大夫诊断他失忆了,他反驳说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大夫言他被妖魔附身,需尽快用火焚驱赶邪祟,他沉默许久承认失忆。
但那日后少爷一改往日习惯,不再沉迷女色。
内院有点姿色的丫鬟都被赶到了外院洒扫。
其中也包括我。
他在内院温书,我在外院浇花,隔着一处院子的距离,根本接触不到。
这让我有点着急。
没几日少爷外出时有个大胆的丫鬟假装崴了脚往他身上跌,他看出她的把戏,冷声拒绝,让她收起那些小心思。
她红透了脸又羞又恼,再也没敢去少爷跟前碰瓷。
但我却发现,他除了讲话刻薄点,也没让她受到什么实际处罚。
我折了几支鲜花趁人少时放在了少爷的书桌上。
一连数日,终是和少爷有了碰面的机会。
我故作娇羞,行了礼匆匆而去。
他神色冷淡,让我不要做这些无用之事。
我背对他揉红了眼睛,回头道。
「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敢对主子心存妄想,不过是情深难以自抑,想为少爷做点小事罢了,还请少爷成全。」
他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你是说喜欢我?」
我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这反复练习多次的表情,让他有些微微失神。
少爷清了清嗓,面上闪过一抹同情。
「你不必自诩卑贱,我眼中人人生而平等,女子也可凭自身自立。」
我故作惊讶,眸中闪过几抹崇拜。
「少爷好见识,奴婢从未听过这番言论呢,只是奴婢出身卑微,即使有心也不知该如何自立,如若.......能跟在少爷身边便好了。」
心底却觉得他天真,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如何能知道寻常人家的苦?还大言不惭讲什么女子也能自立,真是好笑。
他抿了抿唇,未语。
我慌乱下跪。
「是奴婢僭越了,少爷莫要动气。」
他扶起我,眉梢上扬。
「我并未生气,在我这无需动不动就跪,准你入内院侍候便是了。」
少年意气风发,双眼璀璨如星。
不知为何,我倏然有些相信他醒来时所言。
或许他真的并非这个朝代的人,或许他当真与江员外不同。
不过这些于我都不重要,我进府的目的是为家人报仇。
3.
我进了内院,日日随侍。
书桌上的花也是从不重样。
翌日,少爷从外面回来,正逢大雨。
我取了油纸伞匆匆接上了他。
回到卧房,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少爷方才发现我刚刚的伞都偏向了他,而我全身都被淋湿。
他叹了口气,拿热毛巾为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我是男子,身强力壮的淋些雨也不碍事,你若是病了......」
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还是听到了,他说「这地方缺医少药的,兴许命都没了。」
我眨了眨眼道。
「奴婢没想那么多,少爷是奴婢心悦之人,奴婢不愿少爷生病受伤。」
他被我的直白烧红了耳根,说我应当含蓄些。
我心中无奈,我也想含蓄,奈何他不主动。
不知何时,我们靠得越来越近,他手中的动作停下,喃喃道。
「月儿,你好香啊。」
当然香了,我可是日日都泡花瓣澡,又以花瓣做了胭脂、口脂,为的便是让他记住我的气味。
人或许会对面容模糊,但气味会不自觉刻入脑海。
我踮脚在他唇边吻了一下,又故作羞涩的跑掉。
本以为在这种暧昧的时刻他会留下我。
没曾想他不为所动,任由我离开。
我等了两日没去他跟前,也没听到他的传唤。
我咬咬牙趁着夜色爬上了他的床。
少爷掀开被子时,被我吓了一跳,又把被子丢回我的身上。
「月儿,我曾告诉你女子也可自立,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还是只想依附他人吗?」
我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奴婢爱慕少爷,想成为少爷的人,这有错吗?」
少爷默了一瞬,让我穿好衣服回去。
我成了第一个被少爷拒之门外的女人。
自荐枕席失败,但我不在意。
尽管他极力克制,我还是留意到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止不住滚动的喉结。
那便说明他对我并非毫无想法。
4.
那日后,府里的丫鬟小厮都知道了此事。
他们认为我被少爷厌弃,脏活累活都交给了我。
管家更是不准我再踏入内院。
我没有抱怨,将那些恶意悉数收下。
他们见我老实,便愈发变本加厉。
那些嫉妒我能去内院的丫鬟们报复我,逼我吃泔水,逼我刷马桶,甚至在我干活时把我的头按进里面。
我从天亮做到天黑,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还被人赶到了柴房。
我更瘦了,腰细不盈一握。
吹了蜡烛,我迟迟不能入眠,想的却是亲人死不瞑目的模样。
正想着怎么接近少爷,就感觉有人摸了上来。
是府内的小厮江十。
我拼命拒绝,他狠狠打了我一巴掌,骂我。
「你以为你还是少爷身边的大丫鬟呢?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不从!」
他边说边撕扯我的衣服,我趁他不备,狠狠踹了他下体一脚。
他吃痛摔到一边,我连忙跑了出去,他在后面追着我。
正值深夜,少爷房门口只有一个守夜打盹的小厮阿承。
我顿住脚步,在江十即将追上来时大声呼救。
少爷被吵醒,推开门就看到江十在拉扯我,而我发丝凌乱、衣衫不整。
江十看到少爷出来,连忙下跪,称早就与我两情相悦,暗通款曲,求少爷把我赐给他。
少爷眸色加深,分不清息怒,向我问道。
「他所言可是实情?」
我扑到少爷脚边,泪水大颗大颗滑落下来,脸上却满是倔强。
「奴婢心中仅有一人,自知无法高攀,但也不愿委身他人,还请少爷赐奴婢一死!」
少爷紧皱着眉头,沉默片刻,他抱起我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