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我是夜场里的小姐,也就是所谓的鸡。

在这种场子里,人命最不值钱,尤其是女人的命。

比如乔雪娴,被人用蜡油浇了一身,浑身皮肤上遍布血泡,有的发烂流脓,像癞蛤蟆一样。

“救命,救救我!”

我看到她的求救消息时,正在伺候客人。

穿着名贵西装的公子哥,是我最有钱的金主。

我不清楚他的身份,能经常来会所里玩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通常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我只知道他姓陈。

他来会所基本都是点我,可惜他从不包女人。

在我之前,他从不会连续点一个女人超过三次。

在他准备解开裤带进入正题时,我推开了他。

“对不起,陈先生,我临时有点事,这次的钱我退给你,能不能让我走……”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我很清楚我说这种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这是陈先生连着点我的第十次,来之前经理说过,伺候好这一次,说不定我就能被陈先生包养了。

经过这一闹,别说包养,这位陈先生恐怕以后都不会再点我了。

陈先生脸色沉下来,掐住我的下巴,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将口红擦成一片浑浊,我睫毛发颤,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力道渐渐加重,下巴传来的剧痛,让我不受控制的恐惧颤抖。

即便我如今在会所里地位不低,但在金主面前,小姐就是小姐。

像陈先生这种人物,让我在京都彻底消失,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是不是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男人嗓音凉薄,带着不悦。

我自知理亏,只能一遍遍道歉。

“你走吧。”

陈先生收回手,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我连忙朝他深鞠一躬,尽量诚恳道:“谢谢陈先生的理解。”

他敲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恢复往日冷漠:“滚。”

在我们这个行业,只有小姐被金主放鸽子的份,敢放金主鸽子的小姐,我是头一个。

都说小姐无情,但乔雪娴对我来说,终究是不一样的。

当初我和乔雪娴一起下的海,我们是合租室友,那时候兜里穷,一把挂面用浴室里的热水冲的半生不熟,就是我们一天的饭。

但她身材比我好,又玩得开,来会所两个多月,就攀上了个权势滔天的金主,连经理都不知道他的来头。

自从被金主包养之后,她便断绝了所有不三不四的关系,这不三不四的关系里,也包括我。

她走的时候,帮我交了三个月房租,让我不至于被房东撵出来,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算算时间,也有两年了。

对于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来说,乔雪娴就像是我的亲姐姐,我不能不管她。

出了酒店,我给乔雪娴打去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医院。

等我赶到医院时,看到的乔雪娴已经面目全非。

浑身裹满了纱布,仅仅能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水泡和大片的蜡油,就连头发都裹满了红色的蜡。

滴蜡不是什么新鲜活,小姐的包里都会时刻备着,以供金主娱乐,但那种腊是低温蜡,专门寻欢用的,伤不到人。

可乔雪娴身上的蜡,质地坚硬,熔点高,滴到身上便是烫伤。

这样大面积的蜡,明显是将一大锅蜡烧得滚烫,从头泼下来。

2

要说是寻刺激,也太过分了点。

这种金主我只在经理口中听说过,他们追求纯粹的虐杀快感,在这种人手里的女人,挣得最多,但是通常没命花。

乔雪娴跟我对视上的瞬间,还没开口,眼眶就先红了。

她抱着我,泣不成声:“海琼,呜呜,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随着她的抽噎,身上的水泡破裂了几处,脓液混合着血水流出,散发着腐烂的气味。

我无视那些异味,眼泪却克制不住的落下,两年没见的姐妹,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内疚吞噬了我,要是早点看到她的消息,说不定有机会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雪娴,告诉我,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乔雪娴摇摇头,眼底尽是绝望:“你斗不过他们的,只要记住一条,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跟经理请了假,在医院陪了她一整天。

乔雪娴跟我说,她跟的男人不是一般的金主,而是东南亚地区最有权势的许家,现在许家的二少爷,许闵年。

许闵年对她很好,像对待女朋友一样养着她,还会带她出席一些上流的宴会。

一个年轻帅气有权有势的男人,对她专宠,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可在长达两年的温情中,她还是失控的沦陷了。

她犯了行业的大忌。

就是对金主动情。

半个月前,许闵年的未婚妻回国了,她偷偷在远处看过一眼,那是一张跟她长得七分相似的脸。

许闵年也提出了,要跟乔雪娴结束这段包养关系。

乔雪娴做梦也没想到,许闵年包她专宠她,只是把她当作未婚妻的替代品。

后面的事,乔雪娴不愿意再说,只是在我走之前,凝重的一遍遍重复:“海琼,永远不要爱上金主……”

这个道理,做小姐的都明白。

但感情这种事,如果可以控制,乔雪娴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我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尽量克制自己的需求,当一个麻木的人。

第二天我回到会所,经理告诉我。

陈先生包养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知道,是除了我以外,陈先生点过次数最多的女人,叫樱桃,真名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跟陈先生彻底没戏了。

经理知道乔雪娴的事之后,给了她三万块钱治病。

别看经理平时在交代工作的时候态度严肃,姐妹们真出事了,他总是会心软帮忙。

大家都很敬佩他。

许闵年做得绝,直接下了封杀令,以后乔雪娴再也不能做这个行当了。

其实他也不用多此一举,乔雪娴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水泡脓液交融,有的地方还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捅坏了,散发着阵阵恶臭。

就算再回到会所里,也不会有男人点她了。

我这两年存的积蓄也不多,我把所有卡里的钱取出来,只有十一万多。

我交了十万,给乔雪娴治病,其余的治疗费保守估计还得要七十万。

对于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来说,开一轮酒二百多万都不在话下。

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七十万简直是天文数字。

3

经理听说我缺钱,给我介绍了一个来钱快的活计,运气好的话,一趟就能挣十几万。

我们行业的人管这种活叫做上山,其实就是去一座神秘岛屿上,给那些身份不方便找小姐的大人物玩。

有专门的私家游轮负责人员接送,光是登岛费就给五万,其余各凭本事,有些慷慨的二世祖摸两把,就能往罩里塞两万。

不只是我们,还会有一些年轻女孩去赚快钱。

像我们这种二十多岁的姑娘,在那里已经算不上是抢手货。

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参加过那种聚众乱搞的party。

但是乔雪娴去过,还是为了我去的。

那年我们刚下海,不懂行业潜规则,只会一味的讨巧迎合,我落到一个喜欢玩虐的金主手里,下手很重,弄伤了我的内脏,需要十几万的治疗费。

事后,那个金主跑得不见踪影,当时我很穷,根本负担不起这些医药费。

乔雪娴为了我,去了那座岛,也是在那里,她认识了许闵年。

而这一次,我要为了她去。

命运像是在捉弄我们姐妹俩,混了两年,我和乔雪娴还是那个为了生活在底层挣扎的蝼蚁。

上岛的时间在五月十五日。

我没有乔雪娴那种傲人的身材,火辣娇艳的容貌,不能让男人看我一眼都忍不住想要吃干抹净。

但按照经理的话说,我生的一张娃娃脸,显胖,但是素颜时看上去很幼态,仿佛摸上一把都是对于纯洁的玷污。

要赚快钱,我想到了另辟蹊径的好办法。

我特地跟经理请了几天假,又花了大几千做身体护理。

上船当天,我特地褪去了以往在会所里的短裙丝袜浓妆装扮,换上一袭学生装,将头发染成深棕色又拉直,扎在脑后,配上清透的淡妆。

不枉我一番精心准备。

我拿着邀请函登岛之后,管理人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就把我分配到了岛屿的中心地带。

这里是有钱都不一定有资格来的地方,偏偏得是权势滔天背景雄厚的世家,才有资格在这里快活。

我们被安排在角落里的沙发处,等着金主来挑选。

比起身边其他浓妆艳抹的女人,我的打扮可以说是格格不入,进来的金主们都不由得往我身上多嫖几眼。

我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成了。

派对即将开始,一道熟悉的身影姗姗来迟,是派对的主人。

男人身形高大挺阔,灯光映出一张堪称完美的脸,那双桃花眼多情肆意。

所有姑娘都在朝他抛媚眼,而我却看着他出神。

是我的错觉吗?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可能是感受到我与众不同的目光,他扭过头来看我。

视线交接上的一刻,我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想起来了他是谁。

许闵年。

乔雪娴的那个金主。

奇怪了,他未婚妻不是回国了吗?他那么喜欢他的未婚妻,怎么会举行这种派对?

许闵年在我身上略微打量了一下,我紧张的屏住呼吸,但他仅仅是看了一眼。

显然,他并没有认出我。

毕竟像他们这种权贵,女人见的太多,又怎么会记得当年跟在乔雪娴身后的不起眼的我。

很快,派对正式开始。

4

我身边的那些女人迫不及待的主动寻觅客人,使尽浑身解数撩男人,乞求被带走。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伴随小提琴曲此起彼伏。

犹如一场盛宴。

不多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但呼吸间似有若无的汗味,混合着腥臭气,还是让我不受控制的感到生理性反胃。

还没等我物色好对象,一个侍者走到我的面前:“这位小姐,我们老板要你过去。”

显然,这是有客人主动找上门了。

我上山就是为了赚钱,自然不会扭捏。

“妞,今晚跟爷走。”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握住我手腕,往他怀里扯。

侍者愣了一下,连忙解释:“这是许二爷看上的女人。”

男人不耐烦的大手一挥:“老子知道规矩,姓许的不是还没碰过她吗?你回去告诉许闵年,就说她已经被我玩上了,让他另寻他人吧。”

“不行的,您……”

“滚开!别扫老子兴致。”胖子上来揽住我肩膀,想将我强行带走。

一转身却愣住。

我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只见一名穿着优雅燕尾服的男人,身后跟着一队保镖,挡住了的去路。

侍者仿佛看到了救星:“白特助,您可算来了,这位就是许二爷要的女人,可这位先生说他也看上她了。”

“笑话。”

白特助冷呵一声,不屑道:“什么东西,敢跟许二爷抢女人。”

胖子绷着脸,却是松开了我:“既然白先生亲自来了,这女人就交给你,我再物色其他的。”

“调戏许二爷看上的女人,还想跑?”白特助使了个眼色,保镖立马上前,三两下将胖子按在地上摩擦。

越过胖子,白特助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的通知:“还不走?一会儿许总该等急了。”

我恍然回神,连忙埋头跟上。

胖子在后面骂骂咧咧:“姓白的,我爸可是退休局长,你敢这么对我!?就算许闵年他再狂,我家人脉也不是吃素的!”

白特助脚步一停,偏过头:“刚才他哪只手碰这位小姐来着?给我卸了!”

嚎叫声撕裂空气,在岛上盘旋。

我偷偷打量这位白特助,心里记下了第一印象。

狠厉,小心眼。

之后我才知道,那是随他主子的性格。

跟着白特助来到岛屿中心的别墅。

他帮我打开门,待我走进去后,又贴心的把门关上。

那些此起彼伏的浪声被隔绝在外,空气也变得清澈了。

沙发上的男人姿态慵懒,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雪茄。

即便他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也难掩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气。

我温顺的开口:“先生……”

男人抬眸扫了我一眼,浅金色光晕落在他脸上,我怔住。

是许闵年。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找我的人竟然是许闵年。

他戴着副金丝眼镜,眼角还有颗泪痣,看起来斯文又漂亮,一点都不像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就是这个男人把我的好姐妹搞得满身是伤。

我并不想伺候他,可做这一行的,接待什么客人,容不得小姐挑剔。

5

短暂的纠结过后,我压下心中复杂情绪,慢慢跪下,朝他挪过去。

即便穿着浅V领,依然能让他看到该看的部分。

许闵年眸子深了深,不露声色的看着我,没有拒绝的意思。

我继续笑着凑过去,轻轻叼住他指尖的雪茄,领口不经意蹭过他的膝盖。

他眉梢微挑,松了指尖。

我跪在许闵年腿边,剪掉雪茄蒂,在他前面的蜡烛上慢慢烘烤,再送到他唇边。

从始至终我都跪着,确保他能看清我领口下的芬芳。

许闵年勾了勾唇,掐着我的下颌打量:“挺会来事。”

他力道很重,我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面上却没露出半分痛意,张嘴轻轻衔住他的大拇指:“二爷喜欢就好。”

许闵年唇角弧度上扬,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会抽吗?”

“会的。”

他松了手,下巴的剧痛还未消散,他用雪茄挑起我下巴,滚烫的烟头距离皮肤不到一厘米。

做我们这一行,不够漂亮可以多花心思打扮,但如果脸上有疤,就彻底完了。

好在他暂时还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许闵年的唇瓣凑近,快抵上我的鼻尖时,忽然微微张开,将烟雾尽数喷在我的脸上。

我被呛得眼圈通红,差点没忍住咳出来。

许闵年将烟扔到我脚边,从茶几的抽屉里掏出三沓红的,塞进我衣服里。

“这根赏你了,出去吧。”

我有些错愕,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白特助开门进来,准备把我带走。

我知道,今天如果我出了这个门,想赚大钱,就只能跟外面那群男人玩花的,搞不好还要落得乔雪娴那种下场。

狠了狠心,我仰头趴在许闵年膝上,声音软的像猫:“二爷,能换一根吗?”

许闵年眉毛微挑,终于正眼瞧了我一眼。

见他没说话,我直接拉下他的裤链。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大胆。

我抬起眸子看他:“这一根,二爷可以给吗?”

许闵年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手指搭在一边:“看你本事。”

白特助默默退出门外。

我算是成功留下来了。

接下来的事,是我的主场。

至少在开始之前,我是这样认为的。

海面忽然吹起风,小船被浪花拱的,一层比一层高,动听的天籁之音在岛上回荡。

只可惜,这股浪花持续了半小时,也没有落下的迹象。

小船却快要被吞没。

我脸色憋得通红,趴在地上不断干呕。

许闵年冷冷扫我一眼,觉得扫兴。

我怕被赶出去,心一横爬起来跨坐在他腿上媚笑:“二爷太大了,我受不住,换一张嘴可以吗?”

我轻轻蹭着他,试图重新挑起他的欲望。

许闵年眸子却是清澈:“知道我的规矩吗?”

这个我略有耳闻。

许家二少占有欲很强,被他碰过的女人,不准再伺候别人。

但他的女人又多的很,想起来时候会看看,想不起来,就是晾在一边也不准接客。

他会每个月派人给女人生活费,但也就勉强够用,跟我们这行的收入比还是差了不少。

可我有自信,能让他一直想着我。

6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勾住他的脖子:“跟过二爷之后,怎么可能还想着别人?”

许闵年扬起唇角,动作疯狂而肆虐。

约摸着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浪花终于平息。

我喉咙都哑了,沙发上狼藉一片。

许闵年可能是属狗的,肩膀上被他咬过的地方,留下紫红色齿痕,痛得快要失去知觉。

我浑身像被汽车碾过一样酸痛,一时间无法动弹。

这位爷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位客人都要厉害。

要是天天跟他,怕是路都要走不稳。

看见他站起来,我强打着精神上前,帮他清理干净。

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小姐,哪怕再累,都得把活做全了。

许闵年慢条斯理的挑起金丝眼镜戴上,像逗弄小猫一样,揉了揉我头发:“真乖。”

他扔下一张卡,转身离开。

我仔细将那张卡收好,清理干净身子,整理好衣服,软着腿出了别墅大门。

白特助打量了我两圈,赞许道:“你是第一个被许爷撵走又留下的女人,刚才许二爷吩咐,给你准备公寓,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安排了住处,日子会比许闵年那些散养的女人好过些。

也不枉费我差点被玩死。

这也算是被包养了,我终于熬出了头,以后只需要好好伺候二爷,不需要再到处卖。

毕竟没人敢碰许闵年的女人。

往后几天,我过得很是舒坦,只需要去包间里卖酒。

那姓赵的老变态也看上我了,但听说我是许闵年碰过的,屁都没敢放一个。

可好几天过去,许闵年没再来过。

他给我那张卡里,竟然有二十万。

可是距离乔雪娴的七十万医药费,还差了不少。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下了大雨,我手机没电,付不了车费,只能顶着雨往回走。

回公寓路上,经过条小巷,我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意识到什么,我转身就跑,一只手却把我扯了进去。

那人捂住我的嘴,冰凉刀刃抵在我脖子上,上下打量我一番:“是在里面卖的?”

我感叹他眼光毒辣,垂眸见他袖口上全是血。

“你,你要钱?”

我声音和腿都抖得厉害:“钱在卡里,密码我告诉你,或者我跟你去取,你别动我……”

男人嗤笑一声:“老子看得上你卖的那几个钱?”

他呼吸粗重,把我按在旁边的墙上,手直接撩起我的裙摆。

我大惊,要是被许闵年发现我被别的男人碰了,他才不会管我是不是被强的,一定完蛋!

我死死按住他的手:“别碰我,我是……”

那男人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去解裤带:“少废话,该给你的我加倍给。”

他身上滚烫得不正常。

天色已经暗下来,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双充斥着欲望的眸子。

“磨叽什么呢?”

男人拉下裤链:“撅起来。”

我呜咽着开口:“你别碰我!我可以带你进去找……”

男人不耐烦的打断:“老子能进去找的话,还用在这跟你浪费时间?”

见我不配合,他失了耐心,直接掐着我的腰,把我按在墙上:“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刚入行放不开?”

见他软硬不吃,我心一横,狠狠朝他手掌咬下去。

男人吃痛,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还敢咬人?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7

我被他逼着对视,这才终于看清楚他的脸。

男人刀削般五官很是英俊,带着迷人的痞气,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大牌,要是出去约,多的是女人愿意对他敞开胸怀。

但他现在脸上泛着潮红,像是吃了药。

眼看他扯着我头发,就要侵入,我哆嗦着大喊:“我是许闵年的女人!你要是碰了我,咱们俩都得完蛋!”

他手上动作果然停住了。

我松了口气,后背冷汗一层层的往外冒。

京中没人不怕许闵年,他手段狠辣,黑白红三道都吃得开。

之前有个不懂事的碰了他的女人,男人直接被做成了水泥桩子,那女人更是被他养的几头藏獒活生生咬死,据说连骨头都给嚼了。

我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这男人看起来身份不一般,应该会很惜命。

可我没想到,他忽然低笑一声,狠狠掐住我的腰,就要提枪上马:“他许闵年算个鸟。”

我脑袋轰的一声:“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吗?”

他力道很大,不给我逃的空间,嘲讽道:“让他来跟老子碰碰,看看谁让你更爽?”

这男人什么身份?

他居然不怕许闵年?!

愣神间,他还想进一步动作,我回过神,挣扎得更厉害了:“滚开,你别碰我!”

我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底层蝼蚁,他敢和许闵年碰,我却不行,许闵年要我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我可得罪不起!

狠了狠心,我抄起垃圾堆里的一块板砖,直接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男人喉间发出一记闷哼,直愣愣倒在地上,一脑袋血。

我不敢久留,把底裤重新穿好,踉踉跄跄跑出巷子。

跑进酒吧时,我身上已经湿透了,心跳如擂鼓。

本打算去换身衣服,未曾想刚进门,就被两个保镖拦住。

两人什么都没说,拖着我扔进最里面的包间。

我摔在地毯上,熟悉的雪茄味萦绕鼻息。

许闵年走到面前,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去哪了?”

我挤着笑,生怕他看出一点破绽:“二爷,我去医院看一个姐妹,回来时候发现手机没电,就只能走回来,所以耽搁了。”

许闵年眉间轻蹙,我能感觉到他眼睛下透出了冷光。

他用脚把我推倒在地,没等我起来,鞋尖踏在我喉咙上。

居高临下的冷漠眼神,仿佛随时会把我的喉咙踏碎!

杀气扑面而来,冷得刺骨,我不禁屏住呼吸。

许闵年叫来人吩咐去医院查,很快那人打电话回来,告诉他我没撒谎。

我喉间的氧气稀薄,快要昏过去时,他终于放开脚,蹲下来挑起我下巴,指尖轻柔的摩挲:“哭什么,吓着了?”

他语气温柔,仿佛上一刻踩着我喉管的不是他一样。

许闵年勾着唇,把我捞起来扔在沙发上。

我身体还在颤抖,下意识夹紧了腿。

许闵年冷下脸来:“怎么?碰不得你了?”

“不是,二爷……我想去洗洗。”

刚刚那男人虽然并未侵犯我,可我还是怕许闵年会察觉出什么异常。

“洗什么?”

他膝盖用力撞开我的腿,欺身而上:“有事瞒我?”

8

我冷得牙齿直打颤,却还是装作一副没事人模样:“不是,我想着自己刚从重症监护室回来,怕染上晦气冲撞您。”

许闵年已经准备提枪上阵,却又生生止住。

扫了我一眼,收回手,起身用纸巾擦拭指尖,似乎有些扫兴,却也把我的话听了进去:“动作快点。”

“是。”

我指尖掐着手心,低头走进浴室,快速把自己冲干净,对着镜子查看腰间,没被那男人掐出痕迹,又检查了衣服,也没什么异常。

透过门缝,我看到许闵年在接电话,好像有要走的意思。

我赶紧擦干身上的水,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柔软挤压在他身上。

许闵年意味莫名的看我一眼,声音清冷的继续打着电话,在聊工作。

见他没拒绝,我绕到前面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衫,唇瓣勾勒着他的胸肌。

许闵年握着手机的手,暴起了青筋。

我的手滑下去解开他裤带,他已经起了明显反应,我凑近,抱着他的腿努力着。

许闵年无声的抿了抿唇,在沙发上坐下,视线不断在我身上游移,像是在检查什么,显然对刚才的电话没完全相信。

我心跳声很大,生怕那个痞子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被许闵年发现。

他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只拿手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我腿都要软了,可他在打电话,我又不敢出声。

感觉到我在发抖,他终于收了手。

好险……

今天这关算是过去了。

许闵年终于挂了电话,将我箍在他怀里:“才三天不见,就馋成这样,我要是更久不来,你是不是馋的要去偷吃了?”

这话像是玩笑,我却听出了几分威胁和试探的意思。

我笑着凑过去问他:“别人怎么比得上二爷呢?”

我的话似乎取悦了许闵年。

他撕咬着我的唇瓣,声音有点哑:“那我好好喂饱你。”

这次他比上回还要久,从洗手台到浴缸,再到沙发窗台,房间到处都是留下的痕迹。

最后,我瘫软在床上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许闵年事后点了根烟,看我还瘫着动弹不得的模样,满意勾唇。

他捏着我的下巴,指腹粗暴的揉着我的唇:“海琼,乖乖顺着我,别惹我生气。”

说完这话,他掐灭烟头,去洗了个澡便离开。

我心脏跳的极快,一半是怕,一半是惊喜。

今天能把这事混过去,算我运气好。

前几天因为放陈先生的鸽子的事,其他小姐一直在嘲讽我。

直到我被许闵年包了,一跃成为了夜场里最红的小姐,她们又每天海琼姐长,海琼姐短的。

叫的十分诚恳。

除了一个人,后来被陈先生包养的樱桃。

她入行不比我晚,但由于没有独特的绝活,一直混得不怎么样。

以前是乔雪娴压她一头,好不容易等乔雪娴走了,经理又捧起来个我来。

被包养不是小事,樱桃好不容易在夜场红了一次,炕头刚热乎了三天,眼瞅着又要冷下去了。

现在夜场里人人说的都是:“海琼攀上许二爷了。”

9

第二天我洗漱完毕,刚出门,就听见樱桃阴阳怪气的背后说我坏话。

“小姐就是小姐,还以为攀上许二爷就高人一等了?许二爷的女人多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就她那种货色,说不定人家玩两天就腻了……”

樱桃掐着腰,嘴角往下一撇,骂起我来滔滔不绝。

大概是没想到,许闵年已经包养了我,有固定住所,还会来夜店跟我相会。

小姐们看到樱桃身后的我,都示意她别再说了,但她像打了鸡血一样,话密的根本停不下来。

“怕什么?我说的是事实!骚玩意儿,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本事勾引男人,我看许二爷是脑袋秀逗了,才会上她的床!”

此话一出,所有人头上都冒了一层冷汗。

樱桃终于意识到她们表情不对劲,转头看到我,表情一瞬间千变万化,很是复杂。

做这一行的女人都自私善妒,对于她的恶言相向,我并不意外。

但敢说许二爷的坏话,我必须为她的勇敢点赞。

“海小姐,原来你在这里。”

白特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忽略了其他人,径直朝我走来:“许二爷吩咐,让我带你去提辆车,防止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

樱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副吞了死苍蝇的样子,实在精彩。

看白特助的样子,应该是没听到樱桃之前的冒犯话语,否则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我更没想到的是,许闵年竟然愿意给我买车。

来到4S店。

贪得无厌的道理我明白,所以我没挑太贵的,打算选一辆普通的大众。

助理打电话问了许闵年,挂断电话后,直接带我去看了奔驰迈巴赫。

许二爷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两百万。

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误会了我的原因,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过我猜,这里面也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老子对你这么好,你不能给脸不要。

我知道分寸。

只是,再贵的车,我也不能拿它去抵医药费。

而且许闵年这次大出血,短期之内应该不会给我钱了。

也不知道之前给乔雪娴交的医药费,够不够等到下次我赚大钱的时候。

上牌照,办手续,我就直接把车开回了酒吧,姐妹们看着我甩着钥匙,从驾驶位下来,羡慕坏了。

“才两次就舍得买辆迈巴赫,指不定玩的多花呢,小心有命挣没命花。”刚来不久的小丫头阴阳怪气。

我扫她一眼,懒得理。

在我们这一行,两种人不能惹,一个是负责安排工作的经理,还有一个,便是场子里的红人。

像她这么没规矩的,用不了多久,自会有人把她清理出门。

这不,晚上经理叫大家去陪客,把那小丫头安排给了一个玩的花的富商。

等第二天早上,客人都走了,经理笑眯眯的看我:“海琼,你的好日子来了,许二爷吩咐,你以后就在前台坐着玩玩,每个月给你抽半成酒水这块的分红。”

我心里盘算了一阵,即便只是酒水,拿到手也能有七八万了。

我没扭捏,开了瓶好酒给他倒上:“谢谢杜哥,多亏您提携我,我才有这个福气。”

又过了几天,医院给我打来电话,说乔雪娴的伤口感染了,必须尽快手术。

可是许闵年不来,我短时间上哪里搞这么多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