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根据《虚拟人》书摘编辑整理。

随着数字及思维克隆技术的发展,人类情感与智慧的持续甚至不朽正逐渐成为可能:软件版的大脑、基于软件而改变的自我、二重身、精神意义上的双胞胎。

思维克隆人是利用思维软件并通过其进行更新的思维文件集合,而思维软件是与人类大脑功能相同的复制品。思维克隆人通过你的思维、回忆、感觉、信仰、态度、喜好以及价值观创造而出。无论运行思维软件的机器如何,思维克隆人都将经历现实社会。

当拥有思维克隆人的生物学原型躯体死亡时,虽然思维克隆人也会想念它的躯体,但它并不会感觉到躯体已经离世,就像是截肢的病患也会想念自己被截肢的部位一样,但是假若有合适的人造替代品,他们仍然能够很好地适应生活。这样的比较带来了一个恰当的比喻:思维克隆人之于意识以及精神的意义,就像是假肢对无手之人的意义。

像人一样感知

拥有网络意识的智能手机“伙伴”也能看见同样的秋季颜色、形状和密度。但是,与大脑不同,这个网络意识伙伴能够快速地将“所见”景色与自己存储的数以百万计的图片进行比较,并将其判定为森林。

之后,这个伙伴会确定森林景色的哪一部分拥有较低密度的连续区域,即林间小路,并将自己的注意力引向这条通路。我们的网络意识伙伴所做的事和生物思维意识所做的事,二者的最终结果呈现了极大的相似性:从每秒3MB的数据流中,得到了高级别的意识抽象(森林、小路)。

在使用网络意识在森林中漫步时,我每时每刻所感受到的惊喜,不比自己行走的时候少。如果我们在灌木丛中迷路,网络意识伙伴会像我可靠的徒步伙伴拉布拉多犬一样可靠,将小路与森林区分开。

谁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 一个数字化的“我”, 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我”?

简而言之,我们已经拥有了数字备份;尽管它们还没有意识,但已经是一种存在。有些人认为,这些数据至少能反映出一些人类的特性。

目前,我们在这条适应数字备份的路上,可以说是感觉良好。想想那些你从未谋面,但是有过联系的“朋友”,有时,这些“朋友”和你的关系甚至要比你与真正的人类朋友和家人的关系更加密切。谁才是你真正的朋友?一个数字化的“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我”?这些数字版本的“我们”,无论是在Facebook上、Google+ 上,或是在聊天室里、Instagram上,又或其他哪个社交平台上,都是原始的、混乱的,特别是与当思维软件得到广泛应用时“我们”应有的样子进行比较。

关于我们的所有信息都在快速积累,而且经常在我们意识不到的情况下进行。它甚至还拥有了自己的名字:大数据。信息群组如此庞大和复杂,我们需要使用比传统数据库管理工具高级得多的软件技术才能处理这些信息。

思维克隆人需要身份

拥有一个愿意为之牺牲的道德追求,与毁灭人类的动机相去甚远。而且,有一点我们不该遗忘,那就是思维克隆人也是人。

虽然人们有时会有骚动,但不是为了物质利益而是出于精神追求。不过,这样的情感无论对真实的人类还是思维克隆人来说,都不太可能引发普遍的暴力。而当暴动发生,人类警方和思维克隆人警方都需要采取行动——我们没有理由后悔,向绝大多数爱好和平的思维克隆人授予公民身份(国籍)。

就像暴力人群的崛起并不会给他们的族群、生活圈带来压迫一样,某些思维克隆人因为出于自己的精神追求而采取暴力行动也并不是去压迫、限制思维克隆人这一群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