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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一位在阿富汗战争中受伤的年轻美国士兵接受了阴茎和阴囊移植手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一支医疗小组历时14个小时完成了这项复杂手术。对于阴茎移植手术而言,暂且不考虑手术成功与否,这种手术是否有悖伦理道德?

迄今为止,已有5人授受了阴茎移植手术,其中包括:2位美国籍男子、1位南非籍男子和1位中国籍男子。每个案例都受到媒体和社会的重点关注,但通常跟踪事件的报道内容往往反映的是表面现象,而不是揭示其内在深层意义。

在近期发表在《欧洲泌尿学》杂志的一篇文章中,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泌尿科专家希登·帕特尔(Hiten D. Patel)对阴茎移植手术指出人们所忽略的环节,并提出一些置疑。他指出,在做完世界第5例男性阴茎移植手术之后,一个重要的问题浮现出来——我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帕特尔认为,阴茎移植是一项挑战医学极限的手术,同时掩盖了伦理道德问题和术后清晰地考虑后果。一个明显的问题是,与其他移植手术不同的是,阴茎移植不是生存所必需的。

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一支外科医师团队表示,伦理学家对这种大胆、非生命救助的移植手术提出了质疑,他们的目标是虚荣心和外表,而不是保护自己的生命。据了解,这支外科医师团队曾进行了美国首例阴茎移植手术。

与这项手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重塑阴茎成形术,在该手术过程中阴茎是由皮肤移植而成的,在过去几十年里此项技术不断升级日臻完善,现在可以创造一个高度功能性、具有复杂泌尿功能的阴茎器官,拥有良好的触觉,甚至令人满意的性交和高潮。

此外,阴茎成形术避免了终生服用免疫抑制药物,从而确保捐献者的阴茎不会被人体免疫系统所排斥。但是这项费用高昂的治疗方案每天需要服用6-12种强效药物。

尽管如此,阴茎成形术还存在一个关键问题:性生活质量。真正的勃起是不可能的,性交过程需要某种假体。这种假体可以采用一种可插入、可延展的棒状结构,阴茎移植者可以让棒状结构上下弯曲,或者阴囊中隐藏泵控制阴囊内部的可膨胀植入物。另一方面,阴茎移植对人们带来了充分的性功能希望,尽管当前术后完全具备性能力尚未实现。

帕特尔指出,在接受移植手术的5位患者中,仅有1位勉强成功地进行了性交。很可能一些患者术后无法完全勃起,最终会需要阴茎假体配合完成性交过程。

与帕特尔批判观点不一致的是这几位患者术后的自述报告。依据患者公布的自述报告内容,其中4名患者对自己的精神健康状态表示乐观和改善。然而,另1名患者最终切除了移植阴茎,由于残留阴茎样本较少,并且术后观察时间范围较短,很难对这例手术进行断论,同时,这例手术为批判者敞开了大门。

帕特尔指出,阴茎移植似乎不被认为是医学优先考虑,尽管接下来几年时间里计划了几项手术,阴茎移植手术的适应人群非常少,在过去13年美军出现阴茎完全损失的伤员不到5人。已经存在勃起功能障碍的男性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年轻健康的男性可能无法恢复足够的性交能力。因此,与现有的阴茎成形术(配备阴茎假体)相比,阴茎移植手术既不能起到拯救生命的作用,也无法具有改善提高性生活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