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妈是有名的生蚝西施。
她卖的生蚝,粉红鲜嫩,一口爆汁,滋阴补阳。
吃过的客人纷纷赞不绝口。
我也垂涎欲滴,总想偷吃,但每回都会被我妈拦下。
后来,我妈神秘兮兮地告诉我,
吃她的生蚝,是要偿命的!
1
我妈开了一家生蚝店。
我们家的生蚝,个大味美,粉嫩饱满,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我妈看着客人们满嘴流油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她不止一次对我说,
“妙妙,你看他们像不像猪啊,大肥猪。”
我傻乎乎地附和我妈,
“像,真的像。”
我妈高兴了,卖生蚝卖得更起劲了。
今天店里来了一对年轻夫妻,是生客。
一进门,丈夫就捂住鼻子,不满道,
“好腥啊,我受不了这个味儿。”
妻子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
“你别走啊,这家店可难预约了,我好不容易才定到两只生蚝,多少人想吃还没门儿呢。”
“老公,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大姑说了,吃了这家的生蚝,男人们都变得有劲儿得不行……”
她说的很对。
凡是我妈出手的生蚝,味道好是其一,更大的功能是滋阴补阳。
我爸死了十年,这十年里,我妈不仅没见老,还越来越年轻艳丽。
人送外号,生蚝西施。
不过,我妈最多是自己吃一口生蚝,她从来不让我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妈察觉了他们,扭着腰走过去,一副烟视媚行的模样。
那个女人警觉地瞪着我妈。
我妈妩媚一笑,飞快地摸了一把男人的脸,娇声道,
“新客人呀。”
女人显然看不惯我妈的做派,一把把她老公扯走,语气生硬地说,
“来两碟捞汁生蚝,要最大的!”
我妈嘻笑着说了声好,又跟男人对视一眼,目光挑逗。
到了后厨,我妈一脸嫌弃地吐槽,
“面黄肌瘦,肾气亏空,白给老娘都不要!”
我不敢出声,沉默地站在一边,帮我妈处理生蚝。
蚝肉硕大洁白,泛着油腻的光,看久了让人头晕。
其实,我一直没见我妈去过海鲜市场。
但每天早上,水缸里总会堆满生蚝。
就好像我们这家店,自己会产出生蚝一样。
2
“哎,怎么掉进去了个……”
我妈柳眉一皱,从生蚝的肉缝里拽了片东西出来。
我浑身一震,看清那是一片人的指甲。
直接从甲床上剥离的、完整的甲片!
我妈摇了摇头,把这片指甲扔进垃圾桶。
我惊疑不定,
“妈,那不是……”
“哎呀,小孩子多什么嘴,快去端盘子!”
我妈不耐烦地把我推走了。
我却眼尖地留意到,她脸上划过一丝紧张。
就好像,急着要掩盖什么秘密似的。
我把刚做好的捞汁生蚝,放到那对男女桌上。
女人先夹了一只,大大张嘴,一口把肉吞了下去。
她满足无比地嚼着,满嘴流油,
“真是人间美味啊!”
男人见状,也忍不住试了一小块。
随后,他双眼放光,和女人一起狼吞虎咽起来。
二人吃相狂暴,像极了两头永不知足的肥猪。
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看着这对男女,我妈开口,念了一段经文般的俚语,
“恩怨痴嗔,爱恨情仇,不过口中一食尔,哎呀凡人……”
听得我不寒而栗。
3
也许是受到食客们吃生蚝的影响,我心中也萌发了一种极强烈的冲动。
想,想要尝尝这个肉块,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我刚抓起一块生蚝,我妈就发现了,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
她揪住我的耳朵,声音极尖锐,
“说了不准你吃还吃,你再这样,老娘也把你变成猪!”
火辣的痛感传开,我这才如梦初醒。
急忙跟我妈认错,然后灰溜溜地跑回后厨刷碗。
我妈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生蚝扔进垃圾桶,又坐到店门口等客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总是想起生蚝。
那膨大的肉基底,微微卷翘的边界……
老人说,生蚝类女阴,大补亦大凶。
我妈的生蚝,大补肯定是有的,那大凶呢?
几天后,本市突发大案。
一对年轻夫妻,离奇毙命于家中,死时一丝不挂,嘴角带有神秘微笑。
我看过案发现场的图片,正是那天第一次光顾我们家的男女。
他们的尸身紧紧贴合着彼此,就像一头巨大的生蚝。
警察给的解释是,夫妻俩吸入大量致幻气体,死前出现幻觉。
但民众间却众说纷纭,有说修炼邪法,有说鬼魂索命。
我妈靠在电视边,呸了一声,吐出一嘴瓜子皮,不屑道,
“蠢货们,看不出来这是精尽而亡吗!”
4
我妈仿佛指点江山般,摇头晃脑地说,
“邪火上头,透支肉身,没给他直接爆体都算好的。”
“古代人不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之前享受一段人间至乐,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
她有数不完的歪理,冷清冷血,铁石心肠。
我大气不敢出,低下头,卖力刷着碗。
心中却已经明朗,那对夫妻的死,多半是因为吃了我妈的生蚝。
吃我妈的生蚝,原来真的会偿命!
古话说,行走世间,当有一技傍身。
对我们母女来说,安身立命的技,就是我妈的生蚝。
十年前,我爸死后,我妈开了这家店。
起初,并没什么人光顾。
但有一天,一个濒死的流浪老人,侥幸尝了一口被我妈丢掉的变质生蚝,竟容光焕发,直接起死回生。
于是,我妈彻底出名,一夜之间变成百万富翁。
后来,我们家的房子越来越豪华,车子也越来越多。
只有这家店,一成不变地沧桑渺小,充满岁月的痕迹。
有人问,为什么我妈不把门面迁到市里位置更好的商业区。
我妈啐了他一口,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骂道,
“是我不想迁吗?做人不能忘本!”
可我却觉得,我妈是在害怕。
比如,她从来不让我靠近那个产生蚝的水缸。
比如,她会在夜里,偷偷去水缸前面烧香上贡。
就好像,那口缸里,藏着什么妖魔鬼怪,靠吸食信众的香火过活。
很多电视剧里都有这种桥段,妖怪和人签订契约,助他们荣华富贵,人类却要奉上自己的血肉亲族供妖怪吃掉。
这是个魔咒,即便我窥不见全貌,仍能嗅到无比的危险。
直觉告诉我,我妈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反噬自己!
5
我妈说,今晚店里会来一个大客户,直接预定了一百只生蚝。
到了夜里,我妈专门打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随后开了后门。
足以说明,来者财力不俗,地位超群。
我想过很多可能,但真正见到人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来的人是本市首富,赵城。
他身后跟着一个衣着嚣张的少年,是我们学校出名的校霸赵凌。
我急忙低下头,恨不得就地找个洞钻进去。
在学校里,赵凌没少欺负我。
他喜欢揪我的头发,声音冰冷又恶毒,
“程妙妙,你身上怎么一股子鱼腥味儿啊?”
“是不是你妈卖生蚝卖久了,生的你也是个生蚝啊?哈哈哈!”
没人敢为我出头,他们一直瞧不起我,纷纷站队赵凌。
上个学期,赵凌甚至嚣张到当着老师的面,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害我摔破了脸,缝了好几针。
为了躲他,我编了许多瞎话,求着我妈给我办了休学。
即便过了这么久,再见到赵凌,我仍止不住地害怕他。
我妈没察觉出我的异样,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赵城皱了皱鼻子,不忘捏一把我妈的屁股,
“阿妹啊,今儿你店里怎么有一股怪味儿啊。”
我妈搂住他的脖子,娇嗔道,
“什么呀,是我不香吗?你还想着别的味儿……”
赵城哈哈大笑,一巴掌把我妈拍得娇呼连连。
后面的赵凌露出嫌恶的表情,他目光一转,似乎要看到我。
见状,我急得要溜,却被我妈叫住,
“妙妙,愣着干什么,给你赵叔叔端菜呀。”
赵凌挑眉,目光凌厉地刺向我。
我呼吸急促,手脚发颤,把刚做出来的捞汁生蚝放桌上后,不顾我妈的叫嚷,扭头就跑。
赵凌追了出来,将我堵在店门口。
“程妙妙,你跑个屁啊。”
我吓得抱住头,低声求他,
“别打我好不好,我的伤还没好……”
赵凌奇怪地看着我,
“我打你干嘛?我是想告诉你,你妈快死了!”
6
我瞪大眼睛,并不相信,
“你说什么,不可能!”
赵凌冷笑,
“你妈印堂发黑,死气缭绕,大凶大恶的面相,活不过一个月!”
“最近,她是不是经常拜什么东西,奇怪的神佛之类的?”
我想起那口水缸,下意识地点点头。
赵凌拍手,
“那就对了!”
“这叫借命,妖物和你妈做交换,吸走你妈的阳寿。”
“这是不可破解的,羁绊!”
我不信赵凌有这么好心,还专程来提醒我。
但我又害怕他说的是真的。
我妈虽然放荡糜烂,但她是我最后的亲人,我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赵凌,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我妈啊?”
赵凌摸了摸下巴,斟酌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如果你真想救你妈,明天就来我家,我带你见一个人。”
“是个云游的大师,道行高深,这几天暂且在我们家歇脚。”
我犹豫了。
说到底,赵凌曾经那么打骂我,我怎么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言,傻乎乎地去他家呢。
万一,他就是故意说瞎话,骗我去怎么办。
可我妈……
见我摇摆不定,赵凌不耐烦了,
“程妙妙,你怎么磨磨唧唧的,爱来不来,老子还不帮了呢!”
我啊了一声,忙说我去。
不管怎么说,必须要救我妈。
如果赵凌对我不利,我报警就好了。
吃完生蚝后,赵城直接睡在了我妈屋里。
他们的动静,我离得老远都能听见,叫人面红耳赤。
第二天,我趁我妈没醒,偷偷跑了出去。
赵凌开车来接我。
到了他们家门口,我低声问,
“赵凌,你说的大师呢?”
“着什么急,先进去。”
赵凌把我带进他的房间,一股冷气吹过,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知怎的,心底有点发毛。
我扭头看赵凌,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强行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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