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赵家村的麦浪翻滚,一片春色满园。可就在这和风丽日之际,一股莫名的阴云却在村子上空逡巡徘徊。

一向勤劳朴实的村民,纷纷开始露出憔悴的神色。尤其让人觉得蹊跷的是,村里的壮年男子个个面黄肌瘦,行走都有气无力的样子,就连举手之力都似乎所剩无几。只听他们唉声叹气,嘟嘟囔囔地诉说着什么"男瘟病"的怪事。

"可怜啊,咱们村的黄野狗他们,个个都成这副德行了!"老樊家的樊婆婆一边啃着瓜子,一边对身旁的赵婆指指点点,"到底是啥祸事啊,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啥王八蛋啊,没长眼啊你!"赵婆皱起眉头,瞪了她一眼,"难道忘了两年前咱村来了那胡香莲?男人们就是从她来的那阵子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的。"

老樊婆一怔,随即会意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阵孩子们的吵闹声传了过来。原来是村头杨家的杨贼蛇和武狗子两个小子,又在那儿打闹起来。

"哈,你们两个看看,将来都快变成那帮怂货啦!"武狗子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指着那几个正无精打采地干活的壮年汉子。

"行啦你!别说了..."杨贼蛇赶忙制止住他。周围的大人听了这话,不由都面面相觑,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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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子环视四周,心中万分惆怅。他深知这"男瘟病"的离奇,决不能就此放弃。可彷徨已久,却一筹莫展,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正当他愁云满布之际,突然瞥见一位推着小车的妇人,正在路边叫卖着什么。玄清子上前打听了几句,原来她是个卖鸭蛋的。

"这位大婶,不知您可听说过这村子的怪事?"玄清子问道。

"哟,你这陌生人啊,真没长眼啊!"大婶笑着瞪了他一眼,"你看那些男人,个个都快成啥子样了?我怎么说的来着,对了...男瘟病!"

玄清子听罢不禁皱起了眉头。男瘟病?这到底是何等离奇的病症,竟让这些壮汉个个如同阉人一般。而且,那些被病魔缠身的男子们,似乎也都对此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想到这里,玄清子掷地有声地说:"大婶,我身经百战,从不信什么邪门歪说。这件事,定然另有内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大婶被他这气宇轩昂的语气吓了一跳,赶忙捂嘴干笑两声,然后识相地赶紧离开了。

玄清子叹了口气,不禁再次望向远方。突然间,他眼睛一亮,望向了一处青翠的庄园...

"阿嚏!"玄清子打了一个喷嚏,他不由分说地拨开面前的枝杈,硬是从茂密的树丛中艰难地向前挪移。眼前这处庄园虽然果林环绕,四周的绿意盎然令人向往,但好景不长在,院内却依旧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终于,玄清子摸着一间偏房,透过窗棂向内窥探。只见房中坐着一名妇人,正低头忙着什么活计。她容颜绝佳,气质出尘,哪里像是个已亡夫的寡妇?玄清子盯着那俏生生的侧脸,不禁暗自称奇。

就在这时,那妇人似有所觉,突然回过头来。正迎着窗外夕阳的映照,她宛如重楼沐日的天仙,灿烂美艳得教人移不开眼。玄清子被这灿若云霞的容颜震慑住了,几欲心猿意马。

妇人微微一笑,朝他优雅问好:"施主何事,竟如此张望?"

玄清子这才回过神来,强自镇定,开口问道:"敢问阿婆就是赵府的香莲夫人?在下有一事不明,欲求解惑..."话音未落,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妇人的香臂,不禁心痒难耐。这时,一丝妖异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让玄清子打了一个冷颤。

难道这妇人就是引发"男瘟病"的根源?玄清子心头一凛,不由得向那真面目可疑的女子瞪去几分决绝的凌厉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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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玄清子掷地有声的质问,回音在房间内激荡开来。他那双如沙砾般坚毅的眼神锁定住了屋中的那名女子,企图从她的神色中窥探出一丝破绽。

但令他意外的是,那妇人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相反,她似乎被眼前的道士取悦了,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盈盈流光,勾勒出一抹妩媚的笑意。

"尊驾一口气问了这许多,何不就近坐下,我们把话好好说清楚?"

说着,她发出了一阵闷闷的轻笑,扇风般掀起了一缕缕春雷般的气味。这气味携着一股暖融融的春意熏陶,悄无声息地就包裹住了整间屋子。

玄清子只觉得一阵阵头重脚轻,酥麻几欲散架。身旁桌椅柜橱尽皆倒映出诱人的胴体曲线, 任何一样其实无关紧要的事物,都变得娇媚撩人,令人心猿意马。玄清子只感觉浑身燥热汗津津的,几欲口干舌燥,险些堕入了那妖异女子的迷阵。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惊醒过来,几步退到墙角,凝神护体。待那股妖风褪去,他才艰难地睁开双眼,冷冷地盯着对面的胡香莲,缓缓说道:"姑奶奶这般邪术,是要勾我堕落吗?今日之事,让贫道大开眼界了。你我斗阵一场,看看是谁更有两手!"

话音落下,他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咒语,顿时身上涌现出一股浓郁的正气。那股正气一出,宛如一重天搂地幕般将整座赵府笼罩在内,使得这里骤然间出现了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连院中那棵老槐树的叶子都骤然停止了飘摇。

"好个舍身扑救的英雄好汉!"胡香莲见状,嬉笑着鼓起掌来,"不过你还是太年轻了,对于我族的阴邪手段,了解得还不够透彻啊!"

说罢,她娇喝一声:"现出本相!"顷刻间,一阵狂风骤起,将她的肉身撕扯得粉碎,只见一头巨大的白狐疯狂扭曲着身子,怒目圆睁!

白狐怪异的利爪在空中疯狂地抓挠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而玄清子则是面色凝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很快便明白了,这白狐狡猾异常,说不定正是引发"男瘟病"的罪魁祸首。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心中一横,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大喝一声:"好个妖孽!贫道今日就要诛你于剑下,绝不手软!"

白狐狞笑着,森然长嘴间溢出几声怪叫:"哼,你以为我只是个普通妖物?!实不相瞒,我乃千年老怪,修炼已久,岂是你这小小道行可以对付的?"

它说着,忽地吐出一口妖雾,瞬间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内。玄清子连忙运起法力,欲要镇压这雾气,却不想眼前的白雾突然凝聚成千百个娇娆曼妙的冤魂,尽皆是勾人心神的妖娆姿态,让人不由得心旌摇曵。

玄清子只一怔神,便已被这妖雾所困,动弹不得。白狐得意地大笑起来,一边在他身边游曳,一边道:"这可都是我这些年沽名钓誉,诱骗无数男人堕落时,他们失去的精华所凝结而成!看来,你也难逃这个下场了!"

说罢,白狐猛地张嘴,欲要将玄清子生吞活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宝剑一声脆响,一道金光骤然闪现!

眩目的金光骤然在屋内爆开,将那道妖雾尽数冲散。随即一位身穿金袍的中年仙者踏云而来,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咒语。

顿时,白狐的妖容尽去,露出了原形——一条通体绿褐的巨蟒!原来这胡香莲不过是它借的一具皮囊而已。

"孽畜,竟还想吞噬英雄豪杰?今日就让你付出血的代价!"金袍仙者喝斥一声,手中宝剑一振,刺向巨蟒咽喉。

蟒首应声而落,鲜血溅了一地。白狐遗体在地上扭曲挣扎,口中不住怪叫,终于濒死了。

"多谢仙人出手相救!"玄清子终于解开心头大石,连声道谢。他在对方的帮助下,这才扭转了被吞噬的危机。

"不必客气。"金袍仙者淡然一笑,神色淡定自若:"此妖孽乃是一条千年白蟒,阴邪狡诈,祸害人间已久。这些年来,它诱骗无数男子堕落,吸取阳精修бы,才能以幽灵身姿现世。幸你机缘巧合,遇上了我,否则只怕..."

他摇了摇头,并未说下去。玄清子心中一凛,方知这白蟒妖狐的厉害,自己确实是大难临头,捡了条命。看来今后修行之路,他必须更加勤恳,方不辜负这一场生死交织的大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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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外,血光四溅。虽然白狐已被诛,但情形看起来依旧凄惨无比。鲜血和狼籍遍布院落,方圆几里之地死一般沉寂。

金袍仙者环视四周,不禁心有余悸。面前这浩劫,确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他沉吟着对玄清子说:"此番里应外合,勉强化解了祸患,不过却也耗费了我太多心力。当年那白蟒修炼千年,早已深藏阴毒,岂是常人可以对付?幸好我与它有过一些渊源,否则今日也难逃一死..."

"是了,我自曾有段因缘际遇,令我与这白蟒结下了梁子,今日借你这场机缘,才痛下决心,将它诛杀。"

玄清子忙连连作揖,充满了无上的感激之情。想来这才是天地良缘,命中有着彼此的渺渺际会,方能在这艰难关头拔刀相助。否则,他就算手持七星剑,恐怕都难敌这等恐怖的修妖大怪!

金袍仙者见他如此谦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他伸手在玄清子头顶轻轻一拂,说道:"好了,且不说了。你我今日一战,虽已扑灭了祸患,却也给这村落带来了一定冲击。后续收拾残局,自然要仰仗你在这里的力量了..."

赵家村的阳光格外明媚灿烂,让人感到分外的温馨舒适。正值深秋时节,这片金黄的田野,宛如铺展开的一幅广阔画卷。只见山村民们个个神采奕奕,重拾了往日的生机勃勃。

村中央,一名老者正指挥着乡亲们忙前忙后,但见他双目精亮有神,面色红润,高高扎了一个发髻,别着一根斗根。旁人见了都连连叫他"玄师叔"。这位就是当年那惊心动魄一役中倖存下来的玄清子。多亏了金袍仙者的大力相救,如今他虽无法返璞归真,但也好歹保住了这条老命。

为了感谢仙者的大恩,玄清子当下就决定扎根在这赵家村,用自己所学,终身行善积德。凭借金袍仙者的指点,他采取了一些补天浑道的方子,竟也令这村民重拾了昔日的生机和活力。如今,赵家村已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正当众人手忙脚乱之际,远处飘来一阵和风,吹拂来片片金黄飞舞,醉人心怡。玄清子看着这一派旖旎秋色,脑海中却突然回想起当年的那惊心动魄...

不知那金袍仙者如今在哪里漂泊?他抬头遥望远空。如今虽身为凡人,但他却已对命运释然了。这一世修行虽然颇为曲折,但只要坚持做善事,或许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