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窝在书柜顶上的宠物猫,你喊破喉咙它眼皮都不抬,你伸手想摸它扭身就走,你精心准备的猫爬架它偏要睡快递纸箱。整天一副“莫挨老子”的德行,可你工资一到账还是屁颠屁颠给它买最贵的罐头。
整不明白了吧?这么爱搭不理的宠物,咋就让全球上亿人甘愿当“铲屎官”呢?
故事得从人类刚学会种地说起,大约一万年前的新月沃地(就是现在中东附近),人类不再满世界追野兔了,开始建粮仓囤粮食。谁知粮仓成了老鼠自助餐厅,啮齿动物们拖家带口来开饭。
这时候,野斑猫(现代家猫的祖先)溜达过来了,它可不是来和人类交朋友的,纯粹是闻着老鼠味儿找食:“哟嗬,这地儿耗子管够啊!”。人类忙着收麦子,野猫忙着逮耗子,两不相干又各取所需。
渐渐地有脑瓜灵光的人类发现,让这些毛茸茸的捕鼠工在粮仓附近溜达,可比养狗看仓库划算多了,狗得喂粮食,猫自己解决伙食!
可猫的傲娇是刻在基因里的,2007年美国国家人类基因组中心的研究人员把家猫DNA和非洲野猫一比对,乐了:营养需求相关的基因压根没变过,家猫和狮子老虎一样,依旧是“超级食肉动物”。
哪怕蹭了人类上万年的饭,它们照旧只认肉,连装模作样啃口菜叶子的兴趣都没有。2014年全基因组分析发现,猫其实偷偷进化了,变得不那么怕人,甚至学会依赖人了。
但它们表达方式清奇,狗子见到主人摇尾巴打滚,猫呢?竖着尾巴蹭你腿。不是撒娇,是给你涂气味标记:这铲屎的归本喵罩了!
猫压根儿不觉得自己是人类的小弟,匈牙利罗兰大学的蓬格拉茨团队做了个实验,把猫和主人带进陌生房间。
主人离开后,狗会焦虑地扒门,主人回来就扑上去狂舔;猫呢?主人走了就找角落观察环境,主人回来顶多抬抬眼皮,对陌生人和对主人态度差不多。
人家心里清楚两脚兽不过是提供罐头和挠痒服务的合作伙伴。正因如此,训练有素的“治疗猫”在医院对病人一视同仁地友好,在它们眼里,人类不分亲疏,全是潜在服务对象。
那人类图啥?明尼苏达大学的库雷希博士发现,爱猫人士普遍有共性,喜欢安静陪伴,看重独立空间,反感闹腾虚伪的社交。
猫往窗台上一趴,不吵不闹陪你读书加班,偶尔溜达过来用脑门顶顶你手背,这种“我在,但不烦你”的默契,让压力山大的现代人直呼真香。
研究显示,撸猫时人体分泌的催产素能实打实缓解焦虑,疫情期间有猫的家庭孤独感明显更低。
古埃及人早看透猫的魔力,直接封它们为女神巴斯特。法老们给猫戴金耳环,猫去世还得全家剃眉毛哀悼。日本招财猫举着小爪一摆就是几百年,至今仍是店铺标配。
如今网络时代,猫视频播放量碾压明星综艺,人类一边抱怨自家主子冷脸,一边为全网猫网红疯狂点赞。
这种矛盾,恰恰暴露了我们对猫的复杂情感:既羡慕它们活成我们不敢活的样子,彻底忠于自我,又贪恋它们偶尔施舍的温暖。
夜深了,你的猫终于跳上沙发,在你大腿上挑个舒服位置团成毛球。呼噜声像小摩托发动,它眯着眼似睡非睡。
你盯着它圆脑袋上被台灯照亮的绒毛,突然理解了陆游写“裹盐迎得小狸奴,尽护山房万卷书”时的心情——人类驯服了猛兽,驯化了谷物,最后却被一只半驯化的毛球驯服了心,聊到这吧,下次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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