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难民的接收一直很谨慎,这不是因为缺少同情心,而是从过去吸取了深刻经验。历史上,中国多次打开国门迎接外来人口,结果往往带来内乱和分裂。比方说,西晋时期为了补充劳动力,从北方引入大量游牧民族,这些人起初是移民和雇佣军,可后来却成了祸乱的源头。公元304年,匈奴刘渊起兵,开启了长达百年多的动荡,北方政权林立,百姓流离失所。人口引进如果不加控制,很容易酿成大祸。
五胡乱华的具体过程让人警醒。西晋统一后,司马炎在280年引入匈奴、鲜卑、羯、氐、羌等族,总数达百万级别。他们分布在中原周边,本是为充实国力,可八王之乱从291年持续到306年,削弱了中央力量。这些民族趁机反叛,311年刘聪攻陷洛阳,杀害官员三万多,316年灭西晋。北方陷入分裂,前赵、后赵等政权互相攻伐,经济崩坏,人口锐减三分之二。直到439年北魏统一北方,这135年的乱世让中原士族大量南迁。
类似情况在唐朝重演。唐玄宗天宝年间,边镇节度使制度让地方军权膨胀,安禄山作为粟特人和突厥人混血,742年起任平卢节度使,后兼范阳、河东,握有重兵。755年12月,他以讨杨国忠为名起兵15万,次年1月占洛阳,7月破潼关陷长安。玄宗逃蜀,途中马嵬驿兵变,杨贵妃被杀。安禄山称帝大燕,但757年被儿子安庆绪杀死。叛乱延续八年,人口从五千多万减至一千多万,藩镇割据加剧。
安史之乱的细节显示,外来将领的野心直接导致帝国衰落。史思明原为安禄山部下,759年杀安庆绪自立为燕帝,761年被儿子史朝义杀死。唐军借回纥兵力,763年2月平定叛军。可战后,唐朝对胡人态度从包容转为仇恨,边疆失控,吐蕃占河西走廊。胡人如安禄山掌控军权,本是唐朝边防策略,结果反噬中央。这场乱局提醒后世,信任外来势力需谨慎,否则国家根基动摇。
上世纪印支难民事件也暴露问题。1959年印尼排华,政府禁止华侨农村经商,驱赶数万。中国1960年租船接回约6万华侨,安置在广东农场,提供土地和住房。可1975年越南统一后,1978年起排华,大量华裔陆海路逃入广西、云南。中国设立接收站,到1982年安置28万越南、老挝、柬埔寨难民,建农场分地。联合国难民署资助学校医院,可部分难民稳定后返回原籍或移居他国,未完全融入。
犹太人救助更显好心没好报。1938年德国吞并奥地利,犹太人遭迫害。中国驻维也纳总领事何凤山从5月起发放上海签证,第一张给医生家庭,至1940年5月调离,签发数千份。犹太人乘船抵达上海,虹口聚居,开办商店学校。可1941年日本占租界,隔离区生活恶化。战后多数离华,返回欧洲或去以色列。何凤山1997年去世,其女儿2000年提供证据,以色列才授予“国际义人”称号。
1930年代末,犹太领袖还提出云南安置计划,孙科1939年2月提交提案,建议安置10万难民,提供土地换居留权。可因抗日战争,中方担心资源和安全,未批准。上海犹太人曾想自治,但日本控制下失败。这些事件显示,中国援助虽真诚,可受益者往往不领情,甚至试图占便宜。这让政策制定者更注重本国稳定。
当前中国难民政策反映这些教训。中国1982年加入难民公约和议定书,但无国内难民法,主要靠联合国难民署甄别。接收难民少,2014年约31万,主要印支难民。绿卡难度高,需投资、贡献或婚姻条件,2016年发放1576张,2023年持卡者1.2万。外国人多为工作旅游,定居稀少。相比欧洲百万难民,中国通过资金物资援助原地重建,避免直接接收潜在风险。
人口压力是另一因素。中国14亿人,密度虽不高,但城市负担重。难民涌入可能加剧就业竞争和社会矛盾。非法移民如朝鲜人沿边境入境,中国视作经济移民遣返。广州非洲社区有10万多人,超期居留引发本地争议,包括犯罪传闻。这让政府谨慎,优先本国发展。
历史教训的核心是平衡援助与自保。五胡乱华和安史之乱因外来人口失控导致分裂,印支和犹太事件显示援助易被忘却。中国如今强调精准援助,如通过联合国框架帮难民重建家园,而不是开门纳客。这不是冷酷,而是理性,避免重蹈覆辙,确保国家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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