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87版《红楼梦》,很多人到现在还津津乐道。聊到里头的演员,总有个绕不开的感慨:好些人的人生轨迹,好像真的跟戏里的角色有了某种奇妙的联系,有点“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的味道。你肯定记得薛宝钗和林黛玉吧?演她们的张莉和陈晓旭,后来的故事就特别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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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说说“林妹妹”陈晓旭。你可能不知道,她当年能进剧组,靠的是一首自己写的小诗。那是1983年左右,导演王扶林正在为央视版《红楼梦》选角。当时才十几岁的陈晓旭,从辽宁鞍山给王导寄去了一首叫《柳絮》的诗,就是那句“我是一朵柳絮,长大在美丽的春天里”。就这么一首小诗,让王扶林导演一下子看到了她身上的灵气,觉得这姑娘就是林黛玉。晓旭自己也特别坚定,她就觉得自己是林黛玉,要是让她演别的,观众看着也别扭。你看,后来林黛玉的判词里,那句“堪怜咏絮才”,好像早早地就跟这事呼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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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有意思,这俩姑娘,一个像黛玉一样有些孤高,一个像宝钗一样温和,进了同在圆明园的演员培训班后,居然成了特别要好的闺蜜。训练时一起学习,私下里还一起“闯祸”,比如有次拍完骑马戏,俩人偷偷去骑马玩,结果被导演吼下来。那三年的时光,对她们来说,真的像一场美好得不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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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戏拍完了,大家也就各奔东西了。陈晓旭因为“林黛玉”一角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但“林妹妹”的标签也牢牢贴在了她身上,想突破特别难。她是个倔强的人,演戏的路不顺,就转头扎进了商海,搞起了广告。你还别说,她还真有商业头脑,公司做得风生水起,还在2004年、2005年那会儿,先后被评为了“中国30位杰出女性广告人”和“中国经济年度风云人物”,妥妥的商界女强人。她也遇到了爱人,电影导演郝彤,两人一起打拼。

而张莉呢,演完宝钗之后,也经历过一段迷茫期。她后来选择了去加拿大留学,特别刻苦,就想拿奖学金。一个挺偶然的机会,她客串了一位华裔导演的电影《浮云》,没想到这部电影还获奖了。更巧的是,她后来在房东那里低价买了套房子,转手就赚了笔钱,一下子让她嗅到了房地产的商机。不过商海浮沉,她也经历过投资失败,甚至一度被误诊为胃癌晚期。那段日子挺难的,但她反而看开了,结果最后发现是误诊,肿瘤自己没了。这大起大落的经历,让她对人生多了很多感悟。之后她的事业竟然又好了起来,一步步做到了身家过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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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俩虽然各自忙碌,但感情一直很好,张莉回国,陈晓旭都会去接机。可人生无常,2006年,陈晓旭被查出乳腺癌。但你知道,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为了保持形象,她拒绝化疗,选择了出家,法号妙真。她丈夫郝彤因为深爱她,后来也跟着出家了。这事她谁也没告诉,连张莉都不知道。结果,出家不到三个月,2007年5月,才41岁的陈晓旭就因为癌细胞扩散去世了。消息传到在国外的张莉那里,她整个人都懵了,放下一切赶回去参加葬礼,哭得肝肠寸断。她想起上一次见面,晓旭抱着她久久不放,没想到那就是永别。戏里黛玉说过“早知她来,我就不来了”,这结局,真让人叹息。

经历了好友的猝然离世,张莉对人生看得更透了。她不再纠结,更专注过好当下。有意思的是,她的感情生活一直是一片空白,到现在也无儿无女,一个人生活。有人就想起《红楼梦》里给宝钗的判词,“金簪雪里埋”。都说“钗”是两股的,代表成双成对,而“簪”是一股的,意味着形单影只。这巧合,不免让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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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到了陈晓旭的忌日,张莉都会在远方默默怀念。有时候想想,87版《红楼梦》就像一场大梦,进去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改变了人生的轨迹。但怎么说呢,或许就像书里讲的,聚散离合都有它的缘分。我们能做的,也就是珍惜眼前,珍惜那些闪闪发光的日子吧。只要心里记得,相逢的人,总会再相逢的,不管以何种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