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日,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把中国点名为中国“不利于地区稳定”,口头重申对日承诺,但是没有提到具体的行动以及共同应对措施,也没有触动条约中的具体内容,其目的就是表明自己支持,不想被卷入其中。同一天,驻日美海军陆战队第三远征军司令发言态度强硬而有分寸。

12月10日,两架B52以双边训练为名出现,日方出动了三架F35和三架F15进行伴飞,飞行轨迹经过日本海之上。日本统一幕僚监部公告再次强调日美两国反对用武力来改变现状,表明了立场。热闹之外,美国在口头上支持日本,行动上有所保留。稳住盟友的同时又降低了自身风险;示威可以,实质性卷入则能拖就拖。一旦升级的话,成本就会远远超出演训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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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算盘很直接,新政府需要发出强烈的信号、划定界限,对外内都显示同盟的威慑力。用高调的训练和强硬的措辞来立线,但是画面好看并不等于底牌厚,借力还要看美国给不给力。舆论分为两方:一方认为美国希望紧张但不愿出手,挑衅可以,风险免谈;另一方则强调盟友履约和威慑需要。现实就是说的多做的少,B52就停在了“不越线”的位置上。

从技术上讲,B52数量多、载弹大,但是不具备隐身能力,雷达反射面积大,在第一岛链外就面临被锁定的风险;B1B虽然机动性好,也难以逃脱远距离锁定。在对手拥有苏35、歼16的空域中,非隐身轰炸机本身就处于劣势。讨论中经常提到R37M、霹雳15/15E等远程空空导弹,标称射程两三百公里左右;也有五代机弹舱大小以及远距弹挂装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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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日体系的短板也很明显,AIM120仍然是主力,远程型标称百公里左右,面对更远射程的对手就天然处于劣势。F35在雷达、隐身、网络战方面具有优势,但是超视距对抗需要稳定的通信链路、外部引导以及目标指示;贸然出击会遭遇歼20的伏击。F15J的老化问题以及雷达、航电的更新迟缓。战术运用、联合作战、预警网络才是分高下之所在。

如果美军真的强行突破的话,付出的代价是无法估量的。中俄空中联巡频繁,苏35、歼16伴随在侧。超视距空战的关键就是“先发现、先锁定、先发射”,有效射程远、链路稳定谁就占先机。真正交手很难单方面压制,更多的是网络对抗、反隐身和反反隐身的博弈、侦察打击的一体化较量,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就有可能失败。美国不愿意因为一次航线摩擦就承担起升级不可控风险,接近红线就停下的情况已经很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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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担心的就是误判的问题,雷达照射是否具有挑衅性要根据模式、距离、是否带有武器指向、是否进行通信通报等因素来判断。最怕的就是战略层不想打,战术层已经出事了。B52这次更像是一个“信号表演”,给日本打气的同时也给中国施加压力,并且向国内以及盟友解释原因。但是动作点到为止:没有越界飞行、没有对抗演习、没有火控链路挑衅,说明华盛顿知道界限。美国不想直接参与进来,只能采取一种克制的态度来表示。

日本未来加大力度还是不加大力度目前还不好说,强硬的话并不难,但是长久地承受就很难了,预算、产业链和社会对于安全的焦虑都需要时间来消化。邻国之间的关系紧张得就好像气球一样,膨胀到一定程度就会破裂。成熟的安全部署应该在威慑和沟通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界限明确、热线畅通、规则透明、危机处理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