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发生了一件事，把我整个人生观都震碎了。
我外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深圳出了车祸，当场没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头被压爆了。
接到电话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手机那头，他弟弟和叔叔已经去了几次殡仪馆，却怎么都不敢去认尸，最后没办法，打电话给我，说：“舅，你来一趟吧，我们真的不敢看。”
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 “人到了现场，才知道死亡有多近”。
一、第一次走进殡仪馆，像进了另一个世界
说实话，活了这么大，我从来没进过殡仪馆。以前总觉得那是一个 “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只有在新闻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
那天，我跟着导航来到深圳的殡仪馆。外面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点像一个机关单位，门口有保安，有牌子，有来来往往的车。但一脚踏进去，空气都像突然变冷了几度。
大厅里很安静，偶尔有人低声说话，脚步都放得很轻。墙上挂着一些黑色的挽联，还有一些关于 “文明祭祀” 的宣传画。
我跟在工作人员后面，心跳得特别快。脑子里一直在想：等会儿，我真的要去看外甥最后一面吗？我能承受得住吗？
二、坐电梯上四楼，里面全是 “匣子”
工作人员说，遗体都在四楼的冷藏间。
我们一群人，跟着他往电梯走。电梯门一开，我下意识就想往后退 —— 那是一个普通的电梯，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电梯里很干净，很安静，甚至有点冷。墙上贴着一些简单的标识，比如 “禁止吸烟”“文明守礼” 之类。
电梯从一楼慢慢往上走，数字从 1 跳到 2，再跳到 3、4。每跳一下，我心里就紧一下。
到了四楼，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闻到一股很淡、很特殊的味道 —— 不是臭味，也不是消毒水味，是一种说不上来的 “冷” 的味道。
走廊两边，是一排排整齐的 “匣子”—— 也就是冷藏柜。每一个匣子上都有编号，像储物柜一样，只不过里面装的，是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死亡离我们真的一点都不远。
三、机器人运尸，殡仪馆像工厂流水线
我们跟着工作人员走到其中一排冷藏柜前。他按了几个按钮，旁边一个小小的 “机器人” 缓缓滑了过来。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小推车，上面有一个平台，专门用来运送遗体。工作人员输入编号，冷藏柜的门 “咔哒” 一声打开，一个抽屉慢慢滑出来。
我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类似的场景，总觉得有点 “科幻”，可当这一幕真的发生在眼前时，心里那种震撼和恐惧，是任何画面都替代不了的。
机器人把抽屉接住，再慢慢推到旁边的操作台。整个过程非常冷静、非常机械，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工厂里，从仓库里调出一件产品。
我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在殡仪馆里，死亡被 “流程化” 了。登记、冷藏、告别、火化，每一步都有规定，每一个环节都有操作流程。
外面的人，觉得这里阴森、恐怖；可在这里工作的人，却要把这当成一份 “普通的工作”，日复一日地面对遗体、告别、火化。
那一刻，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能在火葬场上班的人，真的不是一般人，他们的内心得有多强大啊。
四、拉开尸袋的那一刻，我腿都软了
工作人员示意我们做好心理准备，然后戴上手套，拉开了装着我外甥的尸袋。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看到那一幕时，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车祸的原因，他的头已经完全变形了，头皮像被掀开一样，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在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在打转：“这是我外甥？这是我外甥？”
身体因为冷藏的原因，已经变得惨白，没有任何血色，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看起来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 “肉”。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受：人一旦没了，真的就和猪肉没什么区别了。
平时我们说 “人死如灯灭”，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这句话的重量。可当你亲眼看到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冰冷的遗体时，你才会明白，生命有多脆弱，有多不堪一击。
他弟弟站在我旁边，眼泪一直往下掉，却不敢靠太近。他叔叔直接转过头去，不敢看。
我咬着牙，强迫自己多看了几眼。我知道，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他了。
五、出来的时候，我走在最后面，浑身发麻
认完尸，我们跟着工作人员往楼下走。
我走在最后面，腿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很沉。走廊里灯光很亮，却照不进心里那种阴冷。
回到大厅，我站在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扇门，看起来很普通，却像一道分界线 ——门里面，是冰冷的遗体、编号的冷藏柜、机械的机器人；门外面，是阳光、车流、行人，是我们依旧要继续过下去的生活。
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刚才那十几分钟，好像把我整个人生都重新敲了一遍。
以前总觉得，“好好活着” 是一句废话。谁不是在活着呢？可那一刻我才明白，“好好活着” 其实是一种责任，是对自己的责任，也是对家人的责任。
六、能在火葬场上班的人，真的不是一般人
回来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反复出现殡仪馆里的画面：
一排排编号的冷藏柜
机器人安静地运送遗体
工作人员冷静地操作、登记
遗体惨白的皮肤、毫无生气的脸
我突然很敬佩那些在殡仪馆、火葬场工作的人。
他们每天面对的，是别人一辈子都不想面对的东西。他们要在最悲伤的场合，保持冷静和专业；他们要在别人崩溃大哭的时候，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解流程、安慰家属。
对他们来说，死亡是 “工作的一部分”；对我们来说，死亡是 “人生的终点”。
可正因为有他们在，那些离开的人，才能有一个体面的告别；那些活着的人，才有一个地方，可以好好说一声 “再见”。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人说：“如果你想真正懂得珍惜生命，就去殡仪馆待一天。”
七、从那以后，我开始认真地 “活”
这次经历，对我来说，是一次很残酷的 “教育”。
从那以后，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
以前总觉得，“工作累一点没关系，以后再休息”；现在我会想，人这一生，谁知道 “以后” 还有多久？
以前总觉得，“家人唠叨很烦”；现在我会想，能被人唠叨，说明你还在他们身边。
以前总觉得，“好好吃饭、早点睡觉” 是废话；现在我知道，这是对自己最基本的负责。
外甥的离去，让我真正明白了几个道理：
生命真的很脆弱，一场意外，就可能把一切都带走。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陪家人吃了几顿饭，说了几句真心话。
别总把 “以后” 挂在嘴边，很多事情，现在不做，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八、如果你能看到这里，我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如果你现在还年轻，也许觉得 “死亡” 离你很远；如果你已经上了年纪，也许身边已经有人先走一步。
不管你现在处在人生的哪个阶段，我都想劝你一句：
能好好吃饭，就别总熬夜；
能多说一句 “我爱你”，就别总是冷战；
能多回家看看，就别总说 “忙”；
能好好活着，就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永远不知道，哪一次出门，会是最后一次；你也永远不知道，哪一句 “再见”，会变成 “再也不见”。
那次从殡仪馆出来，我站在阳光下，突然觉得阳光有点刺眼，却也格外温暖。
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从今天起，我要认真地活，好好地活，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爱我的人。”
如果你看到这里，也愿意的话，从今天开始，给自己一个小小的改变：打一个电话，说一句 “我想你”；吃一顿好好做的饭，对自己好一点；系好安全带，遵守交通规则，别拿生命赌运气。
因为，我们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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