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仅为叙事呈现。
“妈呀!这哪是山火,是死人了!”
护林员小吴瘫在铁瓦殿门口,手指着院内黑褐色的血迹,声音抖得不成调。
邱兴华因臆想道观住持熊万成玷污妻女、羞辱自己,深夜挥刀屠杀十名道士与香客,却在逃亡路上为筹钱,又将斧头砍向好心收留他的农家。
当警方布下天罗地网将其抓获,所有人都以为案件将速判速决时,他妻子递上的精神病记录与法学专家的联名信,让死刑判决突然悬而未决。
01
2006年7月15日清晨五点半,后柳镇护林站的铁皮房被太阳晒得发烫。
老周把最后一个灭火器绑在摩托车后座,裤腰上的毛巾已经拧出第三次水。
“小吴,把水袋装满,今天山路能煎鸡蛋。”
小吴刚满二十,脸上还挂着青春痘,蹲在水龙头旁嘟囔:“叔,昨晚那火真在凤凰山?我听山下老王说,火光红得像烧山,可气象局报着无雷暴。”
老周踹了他一脚:“少废话,护林员的本分是看山,不是猜谜。”
六个护林员分三辆摩托上山,盘山公路被晒得发软,车轮碾过能留下浅印。
七点刚过,太阳就烤得人头皮发麻,小吴的迷彩服后背全湿透,黏在背上像块膏药。
“叔,我实在走不动了,歇三分钟。”他扶着树干喘气,喉结上下滚动,水袋已经见了底。
老周抬头望了眼山顶,铁瓦殿的飞檐隐约可见,却没半点烟火气。
“不对劲,”他皱着眉,“要是真着火,这会该有烟飘下来。”
话音刚落,风裹着一股怪味飘过来——不是草木灰的焦糊,是腐肉混着血腥的腥气。
众人加快脚步,十点半终于爬到山顶。
铁瓦殿的朱红大门紧闭,门缝里渗出血褐色的污渍,门环上的铜绿被蹭掉一块。老周敲了三下,“道观里有人吗?我们是护林员,来查火情。”
殿内死寂。
小吴忍不住推了一把,木门“吱呀”开了半尺。
腥臭味猛地扑过来,小吴“妈呀”一声,转身就吐,胃里的稀粥混着胆汁溅在石阶上。
老周按住他的肩,自己往里探身,腿瞬间僵住。
院子里的青石板被血浸成黑褐色,血痂厚得能看出流淌的痕迹。
殿门旁躺着个穿道袍的老人,头颅歪向一侧,脖颈处的伤口参差不齐。
正屋门槛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蜷缩着,胸口插着半截柴刀,校服上的蓝白条纹被血染成紫黑。
“别乱碰!”老周大喝一声,掏出手机,指节捏得发白,“小吴,你带两个人下山报信,剩下的跟我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小吴脸色惨白,扶着墙点头:“叔,那……那正殿里好像还有人。”
老周咬着牙走到正殿门口,掀开门帘的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住持熊万成的尸体趴在供桌前,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供桌中央摆着个瓷盘,里面是炒熟的肉丝,旁边泡着一颗眼珠,血字写在纸盒上:“古先帝不淫乱违者杀”。
中午十二点,山下的警车鸣笛声越来越近。
老周蹲在道观外,看着远处的云海发呆。
去年他来送防火宣传单,熊万成还给他泡过一杯热茶,说“山是护佑人的,不是藏恶的”。
此刻风卷着血腥味掠过,他摸出烟,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点着,烟灰抖在发烫的石头上,瞬间就灭了。
02
邱兴华租住的土坯房在佛坪县大河坝乡的坡上,墙皮大块脱落,露出里面的黄土。
2006年6月的傍晚,何某蹲在灶台前烧火,烟呛得她直咳嗽,三个孩子趴在矮桌上写作业,台灯的光昏黄,照得课本上的字迹发虚。
“明天孩子要交资料费,一共五十六块,你看……”何某的话没说完,就被邱兴华打断。
他把修理工具摔在地上,铁皮盒子撞出刺耳声响:“钱钱钱,你就知道要!工地上的账还没结,我去哪给你弄钱?”
大儿子抬头看了眼父亲,又赶紧低下头。
这是他第五次转学,课本还是上学期的旧版,老师催了三次资料费,他总说“忘带了”。
邱兴华瞥见儿子磨破的书包带,火气消了些,蹲在门槛上摸烟:“再等等,高速路的工程款一到,啥都有了。”
这话他说过不下十次。
2005年承包土方工程时,他也曾意气风发,给家里买了台二手彩电。
可没过三个月,工人老李被垮塌的土堆砸伤,医药费花了三万多,工程尾款抵了债,还欠了一万块高利贷。
邻居王婶常听见他们吵架。
“邱兴华心高,总想着赚大钱,”她坐在门口择菜,“有次借我家五十块买米,过了半年才还,还是拆东墙补西墙。”
邱兴华以前修柴油机的手艺好,可近年越来越懒,常说“手艺饿不死人,但发不了财”。
真正让他变偏执的,是儿子的户口。
那天夜里,邱兴华梦到儿子飘在汉江上空,脚下是翻涌的江水。
他惊醒后,蹲在院子里哭到天亮。
何某说:“他总觉得是自己没本事,连孩子的户口都办不了。”
5月的石泉县城,邱兴华陪妻子买布料,被个白胡子老头拦住:“你印堂发暗,是祖上没安神位。
凤凰山铁瓦殿有两块邱家碑,烧柱香就顺了。”
邱兴华将信将疑,第二天就揣着攒下的二十块钱上了山。
他在道观墙角找到石碑,上面的“邱”字被雨水浸得模糊。
趁没人,他把石碑搬到屋檐下,刚放稳就被道士喝住:“哪来的疯子?这碑动不得!”
两人吵到住持熊万成面前,熊万成皱着眉:“施主,心诚不在碑的位置,莫强求。”
邱兴华觉得这话是羞辱。
他求签问儿子前程,又问“女儿是不是亲生的”,熊万成叹气:“施主,家宅和乐靠人心,不是靠神仙。”
回家路上,他越想越气,认定熊万成看他穷,故意隐瞒卦象,甚至觉得熊万成看何某的眼神“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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