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燕梳楼
这事刚开始以为是段子，后来上了热搜才知道是真的。
10个人的饭局，从下午吃到深夜，一共吃了7个小时，消费了1262元的餐饮。
结果这10个人有9个人借故一个个开溜了，最后只剩下老实人老张还在苦苦等这帮狐朋狗友回来继续喝。
一直到饭店打烊，也没有人出现，打电话给组局的朋友提示“已关机”。但老张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所以就准备走人。
老板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报警。在警察调解下，老张只好押下身份证并手写一张欠条，保证第二天6点前送钱过来。但几天过去，老张也失联了。
这故事就发生在几天前的重庆，真人真事真荒唐，把我这个没有笑点的人都给看笑了。在中国找一个骗子不难，但能把10个骗子骗到一桌，最后还都能两嘴一抹开溜的真是活久见。
一共也就1262元，平均一个人126，就为了这126选择当流氓无赖吃霸王餐？而且这事情根本就不是钱的事，甚至不是诚信和契约的事，而是我们这社会怎么会有这样卑鄙、猥琐的人和事出现。
关键是，一直到现在这10人中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付帐，连押下身份证的老实人老张也消失了。一群成年人，一群年龄加起来超过500岁的成年人，为了100块钱饭钱，集体做了缩头乌龟，这才是让我们悲哀和后怕的地方。
据说这10人中还有堂兄弟，也就是说大家并非陌生或夹生的关系，而是比较熟悉的。即使之前不认识，能在一起推杯换盏吃了7个小时的也算称兄道弟了吧。但面对人均100多的饭钱，竟然作鸟兽散，这里面哪还有点信任和人情味？
有人认为，这起事件之所以引发全网愤怒，是因为触碰了社会最基本的运行法则——诚信。在传统乡土社会，“人情大过债”是黄金定律，一顿饭的账赖不掉，因为背后有宗族、乡情、熟人网络的长久制约。但在城市化进程中，这种乡情制约就变得十分脆弱。
九个开溜者的心理画像值得深究。他们并非付不起126元，而是选择了成本最低的违约方式。在算盘中，违约成本=0（溜掉即可），收益=126元；而履约成本=1262元，收益只是一个面子而已，他们宁愿选择把“面子”吃掉。
这种算计背后，是契约精神的彻底破产。从坐下点菜那一刻起，十个人之间就形成事实上的契约关系，无论是默认AA还是轮流做东，都应有基本默契。但当九个人默契地选择背叛，契约便成了一纸空文。
更深层的问题在于熟人关系的工具化。这十人敢如此行事，说明他们早已将“熟人”视为可消耗的资源。堂兄弟关系、多年交情，在126元面前不堪一击。如果背后没有隐情，这样的一顿饭就太可怕了。
很多人都在谴责老张，认为他既然他吃到最后，又押下身份证答应付款，最后却选择失联，把损失留给了饭店，既仁义也不诚信。所以支持商家把老张告上法庭，至于老张最后怎么向另外9人追讨，那是老张的事情。
但我认为，组局者才是罪魁祸首，才最应该被揪出来。他为什么组局？为什么喊老张？又为什么选择消失？是与其它人商量好的先后逃单，还是故意给老张设的局？我认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而不是把这事往社会诚信上去靠。
总之我是不相信这种事真的会在现实上演，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背后或许没那么简单。比如老张欠了组局者的钱赖着不给，所以组局者通过这种方式来“报复”老张，并邀请其它朋友作局换一种方式“讨债”。
互相之间不打招呼先后开溜，即使他们欺骗成性我也不相信他们之间有这样的默契，更不相信事情被公开后没有人站出来，所以这大概率从一开始就是为老张做的局，只是老张自己不知道而已。
因此，我反对媒体把这起事件归咎于社会诚信缺失、契约失灵甚至上升到道德沦丧的层面。更反对把集体逃单上升到消费降级的大环境上。大环境再差，也不至于100多块钱都掏不起。
我们要警惕这两种论调，或者说拿这种论调说事的舆论要么被带了节奏，要么是故意带节奏。我们这个社会、我们现实中的人情关系，还没有到这种吃相难看、人人自危的地步。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有些人刻意将此包装为中国式人情社会的微型样本，借此抹黑中国社会和社会主义。现在的舆论斗争很复杂，我们吃瓜可以，但不能吃坏了良心。
至于这背后的隐情，需要媒体、当地公安部门介入调查，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这样过去。否则这事就成为我们整个社会一个伤痕，而且是块流脓的伤疤。
对于小饭店的经营者来说，为了1262元餐费起诉到法院，这样的时间与诉讼成本也不应该由他们来承担，最终买单的将是全社会。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起事件都不能“烂尾”，必须要有人站出来结帐，更要有人站出来说出真相。
否则，破产的就不是这个小饭店，而是整个社会的信用基础。
到时候，别说组局者，就连吃饭的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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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2023-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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