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15万只鸵鸟像移动的肉库一样闲庭信步,不紧不慢地穿梭在草原深处。它们的身影高大显眼,在阳光下晃来晃去,怎么看都是一顿现成的“大餐”。按理说,作为草原顶级捕食者的狮子,早该盯上这群“行走的肉串”了。
可现实却出奇地反常,狮子宁愿冒着被野牛顶飞的风险去搏杀牛科动物,也很少主动招惹鸵鸟。这就让人犯迷糊了,难道是狮子追不上鸵鸟?还是说鸵鸟肉根本不好吃,让狮子宁可饿肚子也不愿意碰一口?又是什么让这顿“看似唾手可得”的大餐变得如此难以下口?
鸵鸟不好惹
非洲草原上,谁都知道狮子是食物链顶端的霸主,一口能咬断斑马的脖子,一扑能撕裂角马的身躯。可面对鸵鸟,它们却表现得格外谨慎。一只成年鸵鸟身高可达2.7米,体重超过130公斤,奔跑速度能飙到每小时70公里,还能保持高速狂奔五分钟以上,转向灵活得像田径冠军。
狮子的伏击战术靠的是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在几十米内爆发全力冲刺。可鸵鸟的眼球单只重达60克,比自己的大脑还重,视野在3到5公里开外都能发现动静,一旦警觉,立刻拔腿狂奔,狮子连尾巴都摸不到。这场比赛从起跑就输了,狮子根本追不上。
更让狮子头疼的,是鸵鸟那双腿。别看它细长,其实全是高密度肌肉,踢击力量高达两千牛顿,带爪的脚趾相当于两把倒插着的匕首,一脚踢出去能让鬣狗骨折,猎豹当场毙命。纪录片里曾拍到,一头年轻狮子试图偷袭鸵鸟,结果被一脚踹翻,半天没爬起来。
科学家统计过,狮子狩猎鸵鸟的成功率不足5%,远低于对斑马、角马等常规猎物的成功率。这意味着一场追击下来,十有八九是白忙活,连根毛都抓不到,反而还可能受伤。狮子是草原上的“能量精算师”,不打没把握的仗,不做赔本买卖。那么,鸵鸟真的就这么难吃吗?
肉多不代表好吃
不少人以为狮子不吃鸵鸟,是因为鸵鸟肉不好吃。可事实是,鸵鸟肉的蛋白质含量高达22%,脂肪却只有1.5%,比牛肉还健康。南非农业研究机构早就做过分析,鸵鸟肉营养丰富,是不少高端餐厅的健康主打。
人类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狮子自然不会因为风味放弃这块肉。问题出在肉的“分布”和“获取成本”上。鸵鸟的肉主要集中在躯干中部,那两条又长又壮的腿,全是肌腱和骨头;长脖子上几乎没肉;羽毛又厚又难处理,净肉率远低于体型看上去的分量。
一只成年的雄鸵鸟,体重看着有130公斤,去掉毛皮骨架,真正能吃的肉不到40公斤。而狮群动口就是十几张嘴,一只鸵鸟根本不够分。与其费尽力气冒险抓一只鸵鸟,狮子更愿意去搏一头500公斤的角马,全家吃上几天。
野牛虽然危险,但肉多量足,一次成功就能吃饱一周。鸵鸟呢?踢人还凶,肉不多,风险高,回报低。从经济角度看,狮子根本不会优先考虑鸵鸟当猎物。
除了肉少难啃,鸵鸟的羽毛也极难处理。一口咬下去全是毛,卡喉咙不说,还得慢慢清理,吃起来不省事。狮子讲究效率,吃得快、消化好、肉多才是王道。那为什么偶尔还是有狮子会去袭击鸵鸟?
狮子也不是不吃
虽然狮子平时不爱吃鸵鸟,但并不代表永远不吃。特殊情况下,它们还是会动手。比如在旱季,猎物稀少,狮群饿得前胸贴后背,偶尔也会铤而走险。还有就是狮子盯上了鸵鸟蛋或幼鸟,目标小、风险低,吃起来省事。
鸵鸟蛋是世界上最大的蛋,一颗就有一公斤多,是天然的高营养食品。小鸵鸟刚孵化出来时,速度慢、反应差,很容易被捕食。狮子有时候会趁鸵鸟不注意,直接叼走小鸟或偷吃鸟蛋。
还有一种情况,是老年狮子或受伤狮子,体力差、速度慢,无法追逐斑马角马,只能寻找更容易接近的猎物。鸵鸟如果警觉性不高,或者在夜间休息时被发现,也可能成为目标。不过这种情况极少,大多数狮子不会把宝贵的体力浪费在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猎物身上。
有些狮子生活在人类干预下的保护区,空间有限,猎物稀少,鸵鸟活动空间小,逃不远,这时候狮子倒也可能成功猎杀。但这种“围栏内的成功”,并不代表在野外就能复制。鸵鸟的真正依仗,是它那双能打能跑的大长腿。
鸵鸟凭啥这么硬气?
鸵鸟虽然不会飞,但靠两条腿就能在草原上横着走。它的祖先是会飞的鸟类,但在进化过程中,飞行能力退化,反而将全部“技能点”加在了奔跑和防御上。厚实的腿部肌肉、锋利的爪子、超强的耐力,让它成了草原上最难啃的禽类。
鸵鸟的生活习性也让狮子难以接近。它们常年群居,警觉性强,随时抬头观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转身逃跑。除了狮子之外,它们也得提防猎豹、鬣狗、胡狼、猛禽等偷袭。为了活下去,鸵鸟练出了全套生存技能,既能侦查,又能逃跑,还能踢人。
在肯尼亚、坦桑尼亚的国家公园,有记录显示,狮子对鸵鸟的真正捕杀成功率非常低。长年观察的动物学家也发现,狮群一旦发现鸵鸟表现出警觉动作,通常会选择放弃,转而寻找斑马、角马这些“更好下嘴”的猎物。
甚至很多小狮子从小就被教育不要招惹鸵鸟。母狮带着幼崽狩猎时,对鸵鸟从不动手,幼崽也就默认鸵鸟是“禁猎名单”。这种经验代代相传,久而久之,狮子对鸵鸟的兴趣自然越来越低。
鸵鸟也得感谢狮子不上心
狮子不吃鸵鸟,对鸵鸟来说其实是一种“天然保护”。在非洲草原上,能活下来的动物,都是靠本事拼出来的。鸵鸟靠着强悍的双腿、灵敏的耳目、聪明的逃跑路线,从食物链底端一路杀上来,变成了掠食者都不敢轻易动的“硬茬子”。
人类现在也早就发现了鸵鸟的价值,不仅在南非、纳米比亚等地大规模养殖鸵鸟取肉,还开发出了鸵鸟皮、鸵鸟羽毛等高端产品。鸵鸟肉因其低脂高蛋白的特点,在中国高端市场也逐渐受到欢迎,成为健康饮食的新选择。
中国农业部门也在逐步引进鸵鸟养殖技术,不断提升本土畜禽多样性。狮子不吃鸵鸟,反倒让人类有了更多探索这只“沙雕大鸟”的机会。
狮子确实可以吃鸵鸟,但不愿意吃,是因为追不上、踢不过、肉又少。对狮子来说,鸵鸟是一顿“费力不讨好”的饭,不如去抓斑马角马来得实在。而对鸵鸟来说,能靠这一套本领在狮子嘴边活下来,才是真正的草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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