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三年,平壤那边突然放了个大卫星,宣称挖到了老祖宗“檀君”的骨头,还信誓旦旦地说这骨头正好五千零一十一岁。
这消息一出,全球史学界的下巴都掉地上了,这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好比有人在昆仑山挖到了玉皇大帝的头盖骨,还顺便测了个DNA,告诉你这是信史。
要知道,在正儿八经的历史圈里,檀君那是跟孙悟空差不多的神话人物,这怎么突然就有血有肉了?
更绝的是,为了圆这个谎,后面所有的检测数据都得围着“公元前2333年建国”这个死数转,哪怕违背了碳十四测年的物理规律也在所不惜,简直是把科学按在地上摩擦。
这出“指神话为信史”的闹剧,其实也就是个引子。
要是把时间轴拉长了看,你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个别人的疯言疯语,而是一场持续了百年的、成体系的“历史发明运动”。
在这个运动里,那个历史上长期奉行“事大主义”、在夹缝里求生存的半岛邻居,摇身一变成了人类文明的总教头。
他们不光声称统治过中国的山东、江苏,甚至连古巴比伦、古埃及的文明火种都是他们那是传过去的。
这听起来比玄幻小说还敢写的“伪史论”,竟然能从地摊文学堂而皇之地走进陆军军校的教材,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要看懂这场荒诞剧,得先把目光投向一九一一年。
那年头,一本叫《桓檀古记》的奇书横空出世,编书的人是个叫桂延寿的太白教教士。
这书的内容,简直是“脑洞界”的鼻祖:它凭空捏造了一个早在公元前3898年就建立的“倍达国”,疆域那是相当大,从贝加尔湖一直盖到朝鲜半岛,足足存在了一千五百年。
在这个体系里,中国史书上黑纸白字写着的箕子朝鲜被一笔勾销,取而代之的是神话人物桓雄在太白山创立的辉煌帝国。
既然史书上没有记载,那我就自己写一本,主打一个“无中生有”。
如果说一九一一年的造史是为了在被日本殖民的屈辱中找点心理安慰,那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心态可就变味了。
随着朴正熙上台搞“汉江奇迹”,韩国经济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接了美西方一大堆重工业转移,钱袋子迅速鼓了起来。
这事儿吧,就像是一个穷惯了的苦孩子突然中了彩票,豪车豪宅都有了,结果翻开族谱一看,不够体面。
这种“经济暴发户”和“历史贫困户”之间的巨大落差,让整个社会产生了一种深层的焦虑:有钱了,必须得有个阔过的祖宗来撑门面。
于是,原本被正统学者看不上的“在野史学”,开始被官方有意无意地扶正,成了满足虚荣心的精神鸦片。
在这种扭曲心态的催化下,历史彻底变成了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日本以前用“半岛宿命论”来贬低他们,说是胆小的兔子;韩国的反击方式不是找真相,而是直接走向另一个极端——宣称自己是吞噬大陆的猛虎。
在金珊湖这些人写的《大朝鲜帝国史》里,这种意淫达到了顶峰:高句丽名将乙支文德被吹成了击败过项羽的战神,刘邦都得向他臣服;百济控制了中国的华北,新罗殖民了长三角;甚至连日本政权都是高句丽人建立的。
这种“地图开疆”的史观,不光在民间火得一塌糊涂,甚至渗透进了现在的军校教材,让年轻军官们对着一张张把中国东部划进去的伪地图热血沸腾。
这种“历史整容术”最尴尬的地方在于,它经不起任何实证的推敲。
当那边学者叫嚣“汉字起源于神鸟衔图至朝鲜”时,他们拿不出任何一片刻有原始文字的甲骨或陶片;当他们宣称“端午祭”是自家独创时,却没法解释为啥习俗细节跟中国古籍记载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伪史论”最流氓的逻辑闭环:你拿正史反驳,他说那是被后人篡改的;你让他拿证据,他给你讲神话;你讲科学考古,他跟你谈民族感情。
这不仅仅是历史虚无主义,这简直是“历史魔幻现实主义”。
不过呢,谎言终究是谎言,吹得再大也有破灭的一天。
最近,这场疯狂的造史运动终于迎来了它的“滑铁卢”。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接连驳回了他们好几项遗产申报,原因简单而残酷:不仅拿不出确凿的古籍证明,连提交的所谓“证据”都被发现是照抄中国古籍。
更有意思的是,在中国提交的一百三十七项铁证面前,从马王堆的泡菜菌群分析到唐代傩戏面具的实物比对,科技与史料的双重夹击让“韩国起源论”碎了一地。
这不仅是学术上的打脸,更是一记经济重锤——毕竟,那边早就把申遗当成了一门生意,每一项遗产认证背后那都是实打实的出口暴利。
如今看来,这长达百年的“伪史”工程,更像是一场举国上下的心理代偿。
因为身处大国夹缝,因为历史上长期作为附庸的痛苦记忆,让他们在获得经济成功后,迫切需要通过“领土膨胀史观”来确立主体性。
但他们忘了一点:真正的文化自信,不是靠把别人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来建立的,也不是靠把神话编进教科书来维系的。
当潮水退去,那些拿着伪书《桓檀古记》当信史、对着虚构的“大朝鲜帝国”地图自嗨的人,最终只会在世界文明史上留下一个荒诞的注脚。
至于那具被强行认定为五千多岁的“檀君遗骨”,除了躺在玻璃柜里证明那个荒唐的年代,什么已证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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