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4月15号那个大清早,天津静海县的天气阴沉得吓人。

四百多号全副武装的武警居然被堵在了一个村口,进退不得。

这不是在拍警匪片,对面也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就是一帮扛着铁锹、钢管甚至私藏猎枪的泥腿子。

指挥这场闹剧的,就是那个曾被捧上天的“庄主”禹作敏。

这就好比一个保安队长带着保安队,要把正规军给缴了械,简直是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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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一幕大概是禹作敏这辈子最疯狂的时刻,也是他给自己挖的那个大坑,终于要把自己埋了。

很多人提起他,只记得他是带头致富的“财神爷”,却不知道这个农民企业家身上,那股子江湖气有多重。

咱们今儿个不聊那些枯燥的经济数据,就聊聊他是怎么把这大邱庄,一步步变成水泼不进的“禹家庄”的。

倒退回70年代末,禹作敏跟那时候绝大多数农民一样,穷得叮当响,兜里比脸还干净。

但这老头有个绝活,爱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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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拿报纸卷烟丝,他带着那副破老花镜,硬是从字里行间抠出了“工业兴村”四个门道。

那时候的人胆子是真大,也是真能吃苦。

他带着大伙捡破烂、凑份子,硬是在盐碱地上搞起了轧钢厂。

你别说,这招还真灵,没几年功夫,大邱庄就翻了身。

到了90年代初,大邱庄那是相当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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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200多家企业,固定资产干到了几十个亿。

那是90年代啊兄弟们,那时候万元户都横着走,他们村奔驰车多得像现在的共享单车,连城里的大厂看了都流口水。

禹作敏这下彻底飘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钱这东西就像海水,喝得越多越渴,最后把脑子都给烧坏了。

有了钱,禹作敏的心态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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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学会现代企业的管理,反而把旧社会那一套“家长制”给捡回来了。

在他眼里,大邱庄不是国家的,是他老禹家的自留地。

法律?

那没有他的话好使;警察?

那没有他的保镖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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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土皇帝,村里谁敢不听话,轻则撤职,重则家法伺候。

这哪是现代农村啊,简直就是个封建山寨。

最离谱的是1990年的“刘玉田案”。

就因为刘玉田的儿子不懂事,得罪了禹作敏的亲戚。

好家伙,禹作敏那个堂弟带着几个打手,光天化日之下,把刘玉田活活给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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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禹作敏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护短。

他觉得在大邱庄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

警察来查案,他敢组织村民游行示威,甚至威胁停工停产。

最后虽然凶手被抓了,但这事儿让他产生了一种致命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的面子比法律还大。

这种狂妄在1992年达到了顶峰,也直接导致了后来那个让他万劫不复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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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有个叫危福合的职员,才26岁,因为被怀疑贪污(后来查了半天也没实据),被禹作敏私设公堂。

那可不是简单的问话,是整整打了七八个小时的严刑拷打。

我看过那份尸检记录,全身上下几百处伤,简直惨不忍睹。

一个小伙子,就这样活活被打没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天津市公安局肯定要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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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禹作敏倒好,不仅没有一点悔意,反而跟没事人一样。

办案人员进村,他给扣押了;警察要抓人,他命令全村工人封锁路口。

这就有了开头那一幕惊心动魄的对峙。

他当时可能真以为,只要人多势众,国家法律也拿他没办法。

说白了,这就是一种无知者无畏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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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忘了,这里是法治社会,不是梁山泊。

1993年,这出闹剧终于收场了。

禹作敏被依法逮捕,那一刻,他脸上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情终于没了。

法院最后数罪并罚,判了他有期徒刑20年。

窝藏罪、妨害公务罪、行贿罪、非法拘禁罪,每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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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庄主”,最后就在监狱里度过了余生。

大邱庄的神话破灭了,那些把他捧上神坛的人也都散了。

当权力的欲望膨胀到试图挑战法律底线时,毁灭,便已注定是唯一的结局。

1999年10月,69岁的禹作敏因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医院里。

据说临死前神志都不清醒了,嘴里反反复复就念叨着四个字:“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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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想回的是那个穷得叮当响的老家,还是那个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独立王国”,没人知道了。

反正,他是回不去了。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