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系直径20万光年,装着4000亿颗恒星,但没有一个文明给我们打过电话,这太诡异了。
银河系的年龄是 130 亿岁,而地球只有 46 亿岁,这意味着在地球诞生之前,银河系就已经存在了 84 亿年,这 84 亿年的时间,足够孕育出成千上万个文明,甚至足够其中一个文明发展到神级,哪怕只用亚光速飞船,也足以把银河系的每一个角落殖民 2600 次。
可现实是,整个银河系安静得可怕,像是被人按了静音键,当你抬头仰望星空,看到的不是熙熙攘攘的星际贸易航线,也不是闪烁的戴森球,而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这就是著名的费米悖论:要么是我们太特殊,要么是有个恐怖的原因让所有文明都消失了。
人类并非没有努力过,从 1977 年开始,我们就像个被遗弃在荒岛上的孩子,拼命往大海里扔漂流瓶,我们的无线电信号已经飞出去 50 年了,形成了一个半径 50 光年的球形区域,在这个区域里有 1400 颗恒星,如果其中任何一颗有智慧生命,他们现在已经知道地球的存在了。
但回应我们的,只有沉默,除了那一次——
1977 年 8 月 15 日,俄亥俄州立大学的“大耳朵”射电望远镜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异常强烈的窄频信号,它的强度是背景噪音的 30 倍,频率是 1420 兆赫,这是氢原子的特征频率,也是宇宙中最通用的物理学语言。
信号持续了整整 72 秒,天文学家杰里·埃曼激动地在打印纸上圈出那串数据,写下了著名的“WOW!”,这 72 秒,就像向宇宙打来的一通电话,响了一声就挂断了。
40 多年来,科学家无数次对准那个方向,却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有人说,那可能是某个高级文明的灯塔信号,每隔几百年才扫过地球一次,但也有一种更令人不安的解释:那可能是某个文明最后的呼救。,他们的星球正在毁灭,他们用尽最后的能量向宇宙广播求救信号,然后一切归于沉寂,当我们收到这段遗言时,他们可能已经灭绝了几百年。
也许我们找不到外星人,是因为我们在用找“地球人”的方式找外星人。
我们默认生命必须是碳基的,必须喝水,必须呼吸氧气,但这可能只是地球的特例,早在 1984 年,天体生物学家就提出了硅基生命的可能性,硅的化学性质与碳相似,理论上可以形成复杂的生命分子,这种生命可能生活在高温高压的环境里,以岩石为食。
更激进的猜想是等离子体生命,它们没有固定的形状,就像一团会思考的闪电,在恒星的日冕层中穿梭,它们以辐射为能量,以电磁波为语言,对它们来说,地球这种阴冷、固态、重力巨大的环境,简直就是地狱。
还有 NASA 提出的甲烷生命,在土卫六零下 180 度的极寒世界里,液态甲烷形成了湖泊。那里的生命可能呼出氢气,喝下甲烷,拥有完全不同的新陈代谢。
更别提纯能量生命或高维生命了,如果外星文明早就抛弃了肉体,生活在量子网络里,或者以引力波的形式存在,那我们用射电望远镜去寻找他们,就像原始人用耳朵贴着地面去听 5G 信号,注定一无所获。
1961 年,天文学家德雷克提出了一个计算银河系文明数量的方程,前面几个参数都很乐观,唯独最后一个参数成了死亡陷阱:一个文明能存在多久?
人类掌握无线电才 100 年,掌握核武器才 80 年。我们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过下一个 100 年。
如果文明的平均寿命很短,那么银河系就像一场跨越亿万年的接力赛,但每个跑者只能在赛道上停留几秒钟,当你到达终点时,前一个人早就死了,后一个人还没出生。你在空荡荡的赛道上狂奔,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参赛者。
这就引出了那个残酷的理论:大过滤器,宇宙中可能存在某种机制,像筛子一样把绝大多数文明在发展到星际阶段之前就筛掉了,如果筛子在后面,那我们是幸运儿,是天选之子,如果筛子在前面,那人类的末日可能已经不远了。
核战争、气候崩溃、AI 失控、超级病毒,任何一个都可能是那道过不去的坎,我们现在就像在雷区里跳舞,还以为自己跳得挺美。
物理学家霍金生前多次警告:不要主动联系外星人,但人类太天真了。1974 年,我们用阿雷西博望远镜向 2.5 万光年外的球状星团 M13 发送了地球的详细简历:DNA 结构、太阳系坐标、人口数量。
如果宇宙中真的存在“黑暗森林法则”,如果所有高级文明都像猎人一样潜伏着,那么银河系的寂静就有了最恐怖的解释:因为所有敢出声的文明,都已经死了,我们现在的沉默,可能只是因为我们还太弱小,弱小到连被猎杀的资格都没有。
但在这无尽的绝望中,还有一个让人稍感安慰,却又倍感沉重的可能性:我们来得太早了,宇宙 138 亿岁,看起来很老,但比起那些寿命长达数万亿年的红矮星,宇宙其实还是个婴儿。如果把宇宙的寿命比作一本一千页的书,现在才刚刚翻开第一页。
也许并不存在什么大过滤器,也不存在黑暗森林,也许我们就是宇宙中最早醒来的那一批智慧生命。并不是因为别人死了,而是因为派对还没开始,我们是第一批到达的客人。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人类肩负着前所未有的使命,如果我们是第一批,那么我们的每一个选择、每一次进化、每一次对外太空的探索,都不仅关乎人类的存亡,更关乎整个宇宙未来的走向。
我们要么成为点燃银河系文明之火的第一束光,引领后来的文明,要么成为一个警示牌,告诉后来的文明:看,这群傻瓜是怎么把自己玩死的,宇宙的沉默不是诅咒,而是一块空白的画布,这块画布等待着第一个文明去涂抹颜色,而那个执笔的人,现在看来,只能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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