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盯着眼前的“办公室”愣了3秒——没有前台，没有独立空间，只有共享办公区里隔出来的5平米格子间，旧桌椅是房东自带的，最多能坐下3个人，而我，就是那个刚入职的“第三人”，另一个是老板。
这是我第一次进初创公司，之前总听人说小公司灵活，却没料到“灵活”到连像样的办公场地都没有。老板说，一年前为了省成本，选了这种共享办公室，除了这巴掌大的专属区域，厕所、茶吧全是共用的，连喝杯咖啡都得和其他公司的人挤着等微波炉。每天上班，我得先穿过熙熙攘攘的共享公区，才能摸到自己的工位，转身就是老板的电脑屏幕，连摸鱼都得小心翼翼，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直到我把这段经历发出去，评论区的留言直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小公司的办公环境，真的可以“千奇百怪”。
有人说：“知足吧！我老婆公司4个人，根本没办公室，老板天天跑应酬，她负责行政，起床就上班，不用见人，爽到飞起。” 这话让我瞬间羡慕了，原来小公司的“寒酸”背后，还藏着不用通勤、不用社交的自由，省去了挤地铁、应付同事的内耗，反而效率更高。
也有人吐槽得更狠：“我们公司经营20多年了，现在的办公室是夹在别家公司中间的‘储物间’，还是大厦后加的顶楼，6个人挤在里面，老板都没工位。我之前一直居家办公，让我去现场，我直接拒绝，最后被迫辞职。” 原来不是所有小公司都有成长空间，有些“寒酸”只是单纯的抠门，连基本的办公体验都保障不了。
还有人说透了本质：“大多数人没那么爱钱。小公司能存活甚至赚钱，你就有机会复制它的模式；大公司再气派，你也只是个随时能替换的螺丝钉。”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也像一盏灯——我们纠结于办公室的大小，其实是在纠结“稳定”与“机会”的选择题。
仔细想想，打工人选公司，从来都不是“大”或“小”的二元对立。大公司有完善的制度、气派的环境，但也可能让你困在流程里，日复一日做重复的工作；小公司可能挤、可能糙，甚至连工位都不够用，但也可能让你接触核心业务，和老板并肩作战，见证从0到1的成长。
就像我现在的5平米格子间，虽然转身撞老板，但老板会手把手教我做项目，有问题随时沟通，不用走层层审批；虽然办公环境简陋，但不用打卡，不用应付复杂的职场关系，反而能沉下心做事情。而那些吐槽小公司的人，或许是遇到了只抠成本不做投入的老板；那些羡慕“无办公室”模式的人，大概率是厌倦了职场的形式主义。
其实，打工人真正在意的，从来不是办公室的大小，而是“付出是否有回报”“工作是否有价值”“未来是否有盼头”。如果小公司能给你成长的机会、自由的氛围，哪怕挤在5平米的格子间里，也能挤出属于自己的天地；但如果只是用“创业初期”当借口，压榨员工、忽视体验，再小的空间也会让人窒息。
所以，别再盲目迷信大公司的气派，也别一味吐槽小公司的寒酸。选公司就像选生活，有人喜欢大平台的安稳，有人偏爱小团队的热血，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有是否适合自己。
而我，打算再等等老板说的“招到第五人就换大办公室”——或许这个5平米的格子间，真的能长出不一样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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