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国际史：国内首次系统考述|无产阶级|第一国际史

第一国际，即国际工人协会（International Workingmen's Association），是1864年建立的国际工人联合组织。卡尔·马克思是创始人之一、实际上的领袖。由于会名太长，通常取它的第一个单词“International（国际）”。第二国际成立后，始称“第一国际”。

第一国际是在19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欧洲工人运动和民主运动重新高涨的形势下产生的。1848年革命后，欧洲资本主义飞速发展，资本主义世界市场形成，资本主义各国的联系越来越具有国际性质。与此同时，全世界劳动人民遭受的压迫日益加剧，无产阶级和被压迫人民的反抗斗争不断加强。反压迫反剥削的斗争实践使各国无产阶级认识到，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敌人，而以往分散的斗争常常使他们遭到同样的失败，无产阶级必须在国际范围内联合起来，用无产阶级的国际团结去对抗资产阶级的国际联合。这种国际主义意识促进了国际工人协会的产生。‍

12年磨一剑，《第一国际史》重磅出版

1864年9月28日，史称第一国际的国际工人协会在英国伦敦圣马丁堂成立，写下了自己历史篇章的第一页。然而，要书写这个组织灿烂的历史篇章，我们必须首先回溯19世纪上半叶直至60—70年代西欧各国的政治、经济和工人的基本状况，国际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呱呱坠地，踏上为工人解放而斗争的伟大征途的。

《第一国际史》是64卷本《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文献》丛书副主编童建挺老师历经12年写出的学术著作，这是一部系统记述第一国际史的学术著作。本书追溯了19世纪60—70年代西欧七国的社会政治经济状况，勾勒了第一国际创立和活动的时代背景，详细描写了它从酝酿、诞生、巩固、壮大到兴盛，经历考验、转折和斗争直到最终解散的整个过程，聚焦马克思领导的总委员会和各国组织开展的重要活动，描摹了它们日常为维护工人利益和发展国际组织所作的努力，刻画了它们在重大历史关头积极反对普法战争和支持巴黎公社的壮举，解读了它们克服蒲鲁东主义影响、清除巴枯宁主义的经过，梳理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原则逐步成为国际纲领性原则的全过程。同时，对其中一些重要或有争议的问题作了深入的剖析。

本书不仅是一部第一国际的历史，也是一部马克思主义在19世纪60—70年代与国际无产阶级群众性运动相结合的历史，不仅为了解当时的国际工人运动和西欧各国工人运动，而且为了解同一时期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提供了参考。

后记

本书的撰写开始于2013年。当时，齐世荣老先生主编的《世界史丛书》收入《第一国际和第二国际》的选题，而我正在负责组织翻译出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文献》第一和第二国际部分的文献，因此李兴耕老先生推荐我撰写这本计划约 20万字左右的简史。那时我自觉在这方面受过系统的训练，做过一些研究，又掌握了不少文献资料，不假思索就接下了约稿。

然而一开始写作，就发现这个任务并不容易。有两个难题摆在自己面前：第一个难题是，无论第一国际还是第二国际，其活动都至少包含两个层面，一层是它们作为国际组织在国际范围开展的活动；一层是加入它们的各国工人及其组织在各自的国家开展的活动，这又涉及这些工人及其组织所处的政治经济社会条件、指导它们运动的思想以及当时发生的重大事件等等问题，因此涵盖的内容异常广泛。第二个难题是，现有的中文论著对于这两个国际的某些问题或者语焉不详，或者存在争议，不进行深入的研究，就无法把握其发展的脉络以及导致这种发展的种种因素。

解决第一个难题的办法，是找出一个较好的切入点，在叙述国际层面的活动的同时，也较为系统地介绍一些有影响或有代表性的国家的组织开展的活动，从而使读者能够对整个组织及其构成它的各国组织的活动有全盘的了解；而解决第二个难题的办法，唯有去收集尽可能多的一手资料，进行深入的研究，设法填补空白，还原历史的细节，使模糊的地方变得清晰，并澄清有争议的问题。

从这种考虑出发，在开始撰写第一国际时，我把它怎样去争取实现自己的目标——工人阶级的解放——作为切入点，根据一些标志性的事件将其发展过程划分为几个阶段，并选出英国、法国、瑞士、比利时、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这七个国家的组织作为重点描写的对象。在写作时，则努力查找更多的一手资料，尽量搞清现有论著中语焉不详或有争议的问题，比如，国际是怎样创建的，会员的主体是什么，马克思为什么能成为总委员会的灵魂，他的理论原则是怎样写入国际的纲领的，蒲鲁东主义的影响怎样在国际内部逐渐式微，巴枯宁又如何扩大了他的影响，巴黎公社革命给国际带来了什么样的冲击，总委员会为什么会迁往纽约，国际最后又是怎样解散的，等等。

这样写下来，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多，原计划10万字左右的第一国际简史的内容也变得越来越详细，最终在12年后成为眼前的这本篇幅不小的著作。而第二国际简史的写作，目前来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在此我要为自己的爽约向齐老先生和李老先生道歉，但也要感谢他们使我开始了人生中一段如此充满挑战而又如此有意义的研究时期。同时，我也要感谢为本书的写作提供过帮助的同事和友人：中央编译局的殷叙彝老先生给写作提纲提出了指导意见，并欣然答应作序；王学东、张文红和戴隆斌三位研究员对一些问题提出了建议；德国柏林MEGA编辑促进会主席罗尔夫·黑克尔教授帮助查找过有关资料，本书的一些图片也来自他。另外，还要感谢中央编译出版社的张远航先生和李媛媛女士，没有他们的大力支持，本书也不可能在完稿后顺利出版。

遗憾的是，在本书即将出版之际，上面提到的齐世荣、李兴耕、殷叙彝三位老先生均已驾鹤西去，无法向他们当面致歉和致谢了。但是，他们的音容笑貌仍在我脑海中浮现，他们严谨的学风我永志不忘。

是为记。

2025年5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