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丽江的樱桃花正开

稿件来源:乐途旅游网与专栏作家朱七十

记不得从何时开始,丽江变成了所谓的艳遇胜地,老街搭起酒吧,必去的地标成了樱花坞。四方街角可以随时看到拎着登机箱眼眶微红的少女,她们的眼中在寻找尚未确定的住处,亦或尚未遗忘的过往。

夜凉如水,古城谜样的灯火透过她们随夜风轻轻摆动的丝质披肩,折射出了一种仿佛不合这个古城内核的意味性的东西,弥留着钢筋丛林未散的气息,在那里我们一心一意的逆流而上,我们认认真真的勇攀高峰,爱情变得那么不可求,我们愈疗伤愈遍体鳞伤。

但这个地方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某种魔力,于是前来疗伤的游客依旧络绎不绝,前赴后继。

“三十那年我结了婚。暑假一个人外出旅行时遇上了她。她比我小五岁。在乡间小道上散步时突然下起急雨,跑去避雨的地方正好有她和她的女友。三个人都成了落汤鸡,心情也因此得以放松,于是在天南海北的闲聊中要好起来。如果天不下雨或当时我带伞(那是可能的,因为离开旅馆时我犹豫了半天,不知该不该带伞),那么就不会碰上她了。而若碰不上她,恐怕我现在都将在出版教科书的公司工作,晚上一个人背靠宿舍墙壁自言自语地喝酒。

我和有纪子(她的名字)可谓一见倾心。和她一起的那个女孩要漂亮得多,但吸引我的是有纪子,而且是不容分说的势不可挡的吸引。一种久违的吸引力。她也住在东京,旅行归来后也见了几次,越见越喜欢她。相对说来,她长相一般,至少不属于走到哪都有男人上前搭话那一类型。但我从她的长相中明确感受到了“专门为我准备的东西”。我中意她的相貌,每次见面都注视好大一会儿,强烈地爱着其中流露出的什么。”

这段文字摘自村上的小说《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最初读到这里,还是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它并没有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在那时的我看来,这就是小说的一个情节,而已。

正巧最近重读到这本小说,又听到这首歌,想到浪迹丽江的时日,想到身边朋友的故事,在我看来,它便不再是仅仅会出现在小说里的桥段了,在路上,这类巧遇时时在发生着,叫人不禁感慨缘分的奇妙。它不停的提醒我们,丽江其实没有变,她跳动的心脏依旧宁静优雅。

只是莫得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造化的灵丹妙药可遇不可求吧。

我的一个好朋友A小姐和她的阿飞先生就相识于大冰的小屋,没错,就是那个冰叔的地盘。两人都是冰叔的粉丝,慕名而去,虽说没见到冰叔却相互邂逅了命中的注定。小屋的叶子姑娘把A小姐的微博告诉了阿飞先生,于是他们就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

A小姐是货真价实的高冷货,饱读诗书,扬言自己是大叔控,游览过名山大川,对于自己另一半的要求也日渐奇葩,曾经拒绝过几十万的银行卡,也曾当街把开豪车的帅哥劈头盖脸的讽刺得一文不值,我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嫁出去了。直到一天下午,A小姐发微信告诉我她恋爱了,一位和她异地十万八千里还比她小几个月的小“胖子”。

我逗她:你对你先生的那些要求呢,你的大叔呢?

她很认真的说:我为他而心动,为什么不会为他而改变呢。

可能,我们这一辈子都在等待着那个一出现,就会让自己经年累月垒砌起来的条条框框瞬间坍塌的人吧,我一想到阿飞先生此刻也许正拖着工作后疲惫的身体恶补A小姐读过的书,听过的歌。脑补一个略微肥硕的身躯手边放着安意如,为了自己一见倾心的苦练如何削苹果的时候,我便特别理解为什么《传奇》的开头一句是: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她们的故事,我还可以写的很长很长,不过再次看看丽江,我就觉得什么故事都没有必要了。就如同我再次读到这本小说,就像初君能恰巧因为不带伞与有纪子相遇一般,我的一些朋友们,也幸运地遇到了那些“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东西”,我曾在一本送给朋友当做生日礼物的书的扉页上写到,如今也送给大家:漫长的岁月,也总有各种所谓的恰巧散落在人生道路的各个角落,也许就在这雨歇微凉的丽江古城,愿诸位都能一一拾获。

氤氲着暧昧气息的夜,温润的空气轻抚着被游客踏得光滑的青石板;远处酒吧的窗口,火塘跃动的火焰仿佛能把劈柴燃烧的噼啪声传的好远好远;姑娘夹着手鼓,小伙子拎着吉他,他们没日没夜唱着的,正是我们不敢迈出步子去追求的东西。

丽江还在,如果她是一个梦境,那就对自己说声抱歉,因为我会沉溺;如果她是一个姑娘,那就对她说声抱歉,因为我会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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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送编辑:Yola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