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早点

充满仪式感的早点,每一口鲜香甜咸酥脆嫩滑,咂摸出的情感,因城而同,因人而异。这些早点故事,有滋有味。

【本期讲述人】

赵永强

天津食文化研究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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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炸馃子太馋人了。

我曾有个理想,就是“能让我一次吃个够”。

我今年66岁,要说起对于天津早点的“时代印象”,用时间来划分,就是改革开放为时间“节点”的之前和之后。

曾经的理想是“馃子吃个够”

1965年,早点的品种还比较单一,而且都在国营的豆腐坊。

豆腐,是市民生活的必需品,居民区的豆腐坊就相当方便了,从磨豆浆、点豆腐、做块豆腐、压豆腐……等于“一条龙服务”了,这样的形式在天津,可以追溯到清代。

印象中,豆腐房卖的早点,除了豆浆、老豆腐外,也就是炸馃子类了。

我小时候,一两馃子是两根儿,卖8分钱,一两粮票。

而且还“限购”,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只能最多买半斤,就10根儿的量。谁家想多买,要么重复排队,要么多来几个人一起排队。

买早点都排大队,排队最多的就是炸馃子摊这里。

那个时代,油水少,炸馃子就相当馋人了。我曾有个理想,就是“能让我一次吃个够”。

青 年画家潘泽的水彩速写《炸油条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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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年画家潘泽的水彩速写《炸油条大叔》。

天津的馃子,主要是用盐、碱、矾让面能发、能起,颜色金黄口感好,而且放着长一点时间也还酥脆。

我母亲是北京通州人,姥姥和几个姨来天津,必定要在早上吃炸馃子,走的时候还得捎带些。

我们去北京,在上长途车前,提前找一个盒子,买好馃子码进去,能算回老家的“礼品”,还特别受欢迎。

一分钱的学生豆浆配窝头

顺便说一句,当时没有煎饼馃子。

统购统销的大环境下,每家每年能买的绿豆都很有限,原料太少了根本形不成产业。

直到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开始渐渐放开了,能到农村“悄悄”买到大量绿豆了,街上才有煎饼馃子卖——那个时期,面茶也开始恢复,这道理都一样。

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学校为了解决学生早点问题,让愿意在学校吃早点的学生们,提前一天交费,其实就是一个人收1分钱,转天早上当时以班级为单位,一班一桶豆浆,学生能分到一人一碗。

我和同学们就从家里带点干粮,绝大部分是窝头或者饽饽。

改革开放后,生产力提高,农作物产量上来了,早点越来越丰富了。比如炸糕,当时估衣街的耳朵眼炸糕,虽然一年也吃不了一次,但永远排大队。

西站附近还有陆记烫面炸糕,是用纯白面做的,炸成枣红色,也有豆馅、红果馅的,买的人特别多。

但还是供不应求。

宏业菜馆的云吞加淡菜和蛋皮丝儿

当时天津市把这个“早点问题”,作为政府重点工程了,动员各区的饮食公司解决。一些大餐馆、老字号,包括登瀛楼、川鲁饭店等都积极响应。

现在,咱们见到的早点“云吞”,其实就是馄饨,就在这个时候应运而生。

天津卫家里做的馄饨是“猫耳朵”,而“云吞”在上世纪80年代劝业场附近的宏业菜馆开始售卖的,用整鸡和大棒骨熬汤,里面有淡菜,辅鸡蛋皮儿切丝。

后来经过改良,形成了现在分大小馅儿的云吞了。

之前,我曾多次建议恢复“大馃子饼”,现在也有的地方开始卖“大糖馃子饼”了,卖得还很火。

快收摊儿了,就炸个3斤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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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摊儿了,就炸个3斤左右的。

天津早点的种类特别多,已经是一张天津名片了,希望不断挖掘的同时,也能更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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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首届早点文化旅游节

4月26日-5月5日

撰文编辑/ 记者单炜炜王轶斐

logo制作/苑靖

值班编辑 / 隋寅伟

审校 / 窦怀国

责校 / 王永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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