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泰的美好永无止境，11位年轻艺术家建造精神乌托邦|乌托邦|民族|艺术家

一群有才华、有激情、有追求的艺术家，把大美新疆带到了全世界。

作者|阿尘

编辑|孤鸽

“无晴无风的日子里，我花了整整半天时间，在重重雪堆中奋力挖开一条通道，从家门通向院门……”14年前，作家李娟在散文集序言中描写的场景，穿越时光，在这个初夏季节，展现在了剧集《我的阿勒泰》的开场镜头中，文字的魅力转化为影像之美，震撼而生动。

这部8集迷你剧未播先火，它是首部入围戛纳电视剧节的长篇华语剧集，也是北京国际电影节史上第一部展映的剧集作品。5月7日，《我的阿勒泰》正式在爱奇艺上线，并一举成为首部登陆央视综合频道黄金档的网络剧。

该剧在CCTV1首播后连续登顶电视剧收视率第一名，豆瓣评分8.6，成为截至目前2024年评分最高的国剧。但它的价值远不止于收视表现，而是在影视化改编和艺术品质上的重大拓新。

近年来，观众甚少看到展现当代新疆生活的影视作品，而《我的阿勒泰》将镜头深入新疆北部哈萨克族的游牧生活，展现了当地的自然景观、人文民俗以及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的深厚情谊。题材的稀有性和创新表达成就了作品的独到价值，让全世界看到了大美新疆和哈萨克民族文化，对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影响深远。

主创团队挑战散文集的改编难度，在感悟原著神韵基础上，通过文化研究和实地采风，建构起完整的故事线，塑造了各色性格鲜活的人物，实现了文学改编上的一次成功突破。与此同时，剧集首次打通“原生HDR”拍摄制作流程，采用4K超高清拍摄、杜比全景声设计等，完美还原新疆地区的自然风光，烘托出故事感染力，观剧感受如身临其境。

这样一部兼具艺术水准和视听品质的剧集，背后汇聚了一批年轻的、有才华、有激情、有追求的艺术家，他们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故事？博客天下联合桃厂艺术家，对话《我的阿勒泰》其中11位主创人员，讲述创作的心路历程，从中我们可以深切感受到他们的激情、真诚和匠心，让故事流露出一种人生的松弛感，为观众营造出一个精神的乌托邦。

初见阿勒泰

《我的阿勒泰》以追求文学梦想的汉族少女李文秀和开小卖部的母亲张凤侠的生活轨迹为主线，讲述她们在与哈萨克族牧民相处中发生的精彩故事。剧集一方面有着散文的神韵，细腻捕捉生活中的细节和诗意，同时又兼具戏剧性，尤其是轻喜剧风格，制造了极佳的观剧体验。节奏舒缓但细节饱满，这种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恰恰是主创团队有意识的审美追求。

作家李娟被读者称为“阿勒泰的精灵”，其同名散文集首次出版于2010年，多次再版，书中原生态书写了她和母亲、外婆随牧民迁徙的日常，展现了游牧民族在边地深远丰富的生存景观。导演滕丛丛读到书后，认为最珍贵的部分就是“李娟对世界独特的观察角度和感知力”，正是这种质朴和灵动兼具的气质，吸引她将其改编成影视作品。

创作中，主要的困难是原著的素材量不够，哪怕是改编成8集短剧，也需要更多扎实的情节。为此，滕丛丛两次前往新疆采风，其中一次带着编剧同行，一路上和遇到的哈萨克族交流，去家里“蹭饭”，参加他们的婚礼……深入了解和体验他们的生活，用她的话说，“像一群不速之客一样在北疆乱窜”。

编剧彭奕宁初到新疆，就被雄奇壮美的景色所震撼，她感叹：“世界好像忽然只剩下两样东西：天空和大地。”同时，粗犷中又蕴藏着优美，“风吹花动，雀落枝低，优雅的哈萨克族女性一面绣花一面腼腆地笑”。在参加一场哈萨克族人婚礼时，她看到二十多个人在土坯房里背贴着墙，盘腿坐成一大圈，喝酒唱歌，宴会一直持续到天亮。

起初她不明白哈萨克族为什么随时在唱歌，后来有一天，她在一片荒漠里独自漫游，一面走一面往远处扔石子，头顶飞过一只隼，尖利地叫了一声，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唱歌，“是啊，为什么不唱歌，天空如此高远，大地没有尽头”。那一刻，她感受到哈萨克族文化的浪漫。

正是在此过程中，滕丛丛和彭奕宁积累了大量的素材，花了一年多时间写出了剧本。剧本扩充了原著因为成书早而没有涉及的部分——信息化来临和城市化进程对古老游牧文化的冲击。

比如，剧中于适饰演的养马少年巴太，在原著中没有，是一个原创角色，灵感就来自主创的采风途中。一个是他们遇到的年轻兽医，受过高等教育，文质彬彬，一个是乘车时认识的司机，“可爱英俊，做事果断”。在这两人基础上，再结合原著中关于赛马、舞会、洗马等描写，创作了一个处在游牧文化和现代文明中间的迷茫少年“巴太”的形象。

同时，巴太这个角色还延伸出了一条家族线：守寡要再嫁的嫂子、固守传统不肯改变的猎人父亲、温和幽默的村主任等。滕丛丛说：“这些关系网和角色担负起半个村庄，共同和主角母女发生交集，延伸出一个大课题：作为世界上最后一支纯正的游牧民族，面对世事变迁和现代文明，他们将如何选择？”

原著的一个特点是，有很多天真质朴的小幽默，阅读时往往让人会心一笑。剧集在改编时，保留甚至加深了这种轻喜剧的风格，提高了观剧的愉悦性，也展现了人物豁达的生活态度。比如，李文秀在草地上睡着了，两只脚被巴太用鞋带绑住，导致起身时突然跌倒。剪辑指导周新霞就对这个片段印象深刻，“恋爱的方式千万种，这么浪漫、顽皮、可爱的不多见。”

最终的故事有两条叙事线，一条是少女李文秀学习写作，发现生活、记录生活、出版小说的过程，另一条线是她和母亲融入哈萨克族的生活，发现他们人性的质朴和美好。前者是体验视角，后者是观察视角，互相交织，形成了故事的完整性和真实性。在剪辑时，周新霞更追求故事和情绪的连贯，“不求节奏的一时快感”，让整部剧集虽然舒缓但余味无穷。

剪辑指导周新霞是导演滕丛丛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专业老师，她和滕丛丛导演反复尝试叙事方案、剪辑手法。除了创作本体，她也在不同阶段问制片人齐康项目的定位是什么，分享关于当下国际电影发展趋势的思考，举的例子很多是最新的国际佳作。周新霞面对学生们，她的思维似乎比学生们更“年轻”。

《我的阿勒泰》所反映的当代新疆生活，在影视题材上是一次极大创新，但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小众”，而散文化、慢节奏的叙事风格也与当下追求“快”“燃”的创作风潮相悖，尽管如此，爱奇艺依然投入制作，正是看中了作品所蕴含的深厚文化内涵。

爱奇艺灿然工作室总经理、《我的阿勒泰》总制片人齐康说：“爱奇艺的创新基因、专业机制、包容文化，给我们做了坚强的后盾，让我们有创新的空间，也承蒙所有合作方的信任，他们愿意信任我们，和我们一起去探索未知。”正是在平台的魄力和艺术家的能力结合下，创新理想得以实现，为现实主义剧集再添经典。

如果不用HDR拍摄，会很可惜

“厚重精致的电影质感”，这是《我的阿勒泰》播出后，最普遍、最直观的观众反响。透过屏幕，新疆色彩斑斓的山川大地、多姿多彩的民风民情透过直入云端的皑皑雪山、草原上成群结队的牛马、盛大热闹的阿肯弹唱会、纵马疾驰的哈萨克族少年……似乎都跃然而出，让人沉醉其中。4K高清画质下，演员脸上的微妙表情、含着泪的眼神直击心灵，观影的沉浸体验直接拉满。

作为这场视觉盛宴的导演，滕丛丛一开始给摄影团队的参考作品其实是乔·怀特版的《傲慢与偏见》。她认为这部影片绿意盎然、轻松灵动的风格很适合阿勒泰的气质。然而，在具体拍摄时，面对壮美的夏牧场，主创团队却放弃了不少精美的镜头设计，而是大胆使用了很多大远景、长镜头。“我觉得观众会在镜头缓慢的调度中感受到人物的心思变化和原生态的景色。”滕丛丛说。

在摄影指导刘懿增眼里，新疆这片极美之地，时时刻刻都值得拿出手机来疯狂拍照，但对于生活在那里的哈萨克族人来讲，这一切美景不过是他们的日常而已。“所以《我的阿勒泰》的镜头语言，恰恰不能读者化、游客化，恰恰需要表现出那种日常化、云淡风轻的质感。”他说。

这种看上去日常、轻松的质感，却是靠“不轻松”的过程去实现的。因为新疆气候多变，拍摄过程并非像画面中那么美好。拍小卖部第一场戏的时候，风卷狂沙，一张嘴就是一口沙子；拍赛马会时，狂风把布景、帐篷全都掀翻，于适的眼睛被吹得发红流泪；拍杀青戏时，突然间下起冰雹，拍摄团队陷在草地里无法动弹……“新疆的美是直抒胸臆的、很凶猛的美”，刘懿增如此形容。

面对这样的环境，他感受到“自然是很大的，人很渺小”，所以在整部作品的构图上，他选择了多用留白来压住人物，营造了空旷深邃的意境。

除了画面构思的用心，让《我的阿勒泰》最终呈现出美轮美奂的影像质感，主创团队和平台还是上了“科技和狠活”。在拍摄上，这部剧集在业内首次尝试“真4K+原生HDR+全景声设计”的高规格拍摄及制作方式。

“它并非一个商业流量项目，为什么会被选中大力投入资源？对于这个问题，爱奇艺副总裁、制片管理中心总经理刘宇宁说：“这个项目本身的艺术价值和新疆特殊的自然环境，如果不用HDR去拍摄的话，我们会觉得它很可惜。” 另一方面，主创团队里有很多有创新精神的年轻艺术家，大家出于对这个项目的热爱，愿意投身进来，就更有创作的冲动，也便于在工作中更好地协同。

总制片人齐康觉得，“当下的市场环境，观众可触及的文娱内容非常丰富，我们的内容想要获得观众更多时间的倾注，无论在创作层面还是制作层面都要求我们既要寻求审美突破，又要提升信息密度。需要内容的信息密度更大。区别于短视频内容，长视频内容的信息一方面来源于文本叙事，另一方面也来源于视听语言。我们尝试运用各种技术手段，无非是企图尽可能准确地表达、丰富表达。”

新的设备和技术运用，需要一个学习和磨合过程。开机前，刘宇宁的团队提前到新疆，和拍摄团队进行了一系列测试。拍摄现场，仅监视器就有6台。其中3台是常规的，用来保底的，3台是HDR监视器。HDR是一种让影像具有更高宽容度和色彩表现力的技术标准,可以展现更多暗部的细节，真实还原自然光比下的景观。“当导演和摄影师从屏幕上直观地看到画面时，受到极大震撼，进一步刺激了创作激情。”刘宇宁说。

前期使用HDR监看方式拍摄，也让后期调色能基于更准确的曝光判断，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在技术的辅助下，调色师黄千赋予了全片比较浓郁且丰富的色彩质感，“让片子在轻松的故事氛围下从感观上拥有更为饱满的表现。” 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剧集结尾处“踏雪”离去的高潮戏，通过反复测试红色的色相、明度、饱和，最终以满屏的鲜红将情绪推到了极致。

剧集播出后，精致画面带动微博话题#我的阿勒泰壁纸#超400万人阅读，登上新浪微博热搜榜第20位。在满足“帧绮映画MAX”认证标准条件的大屏设备上，主创团队对拍摄镜头、色彩的用心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还原，用户可以近乎“无损”感受几千公里外的阿勒泰风情。

《我的阿勒泰》作为爱奇艺新推出的微尘剧场首部上线作品，标杆性地诠释了“微尘剧场”的鲜明定位——“探索新审美、新视听”。同时，它作为爱奇艺首部打通“原生HDR”拍摄制作流程的剧集，在视听语言和视听技术上的探索，通过集中资源全链路整合，建立起系统化、标准化的拍摄制作流程，也无不体现了爱奇艺坚持投入资源打造高审美和高视听品质作品的追求。

让阿勒泰的声音叫醒你的耳朵

《我的阿勒泰》第三集，在出发去夏牧场前，李文秀一家去县城的澡堂洗澡，不同年纪的女性齐聚一堂，坦坦荡荡，流水声、搓背声、洗衣声交织，奏起一支日常生活交响曲。一位母亲向孩子唱起哈萨克族歌谣，动听悦耳，所有人默契地跟着合唱，生命力如澡堂的热浪蒸腾……这个场景恰好凸显了《我的阿勒泰》有着丰富细腻的声音元素，烘托了剧情氛围和人物情绪，长久地回荡在观众耳际。

在音乐创作上，《我的阿勒泰》有着强烈的民族融合风格，哈萨克族悠扬的旋律与配乐的温暖坚定融汇在一起，如同一阵风，轻轻吹拂过心田。作曲高小阳本身就是新疆人，这次参与项目中，“感觉很幸运，好像得到了家乡的召唤”。在他看来，哈萨克族音乐是亚欧游牧民族音乐的集合，“以极其悠扬、动人的姿态展现了民族的融合”。

作曲时，他选用了冬不拉、色布孜克、口弦等各类乐器，总共创作了90分钟左右的音乐。他还将哈萨克族歌手叶尔波利的代表作《日出》，做成简化版的吉他和冬不拉的版本，以适用于现场拍摄时演员练习。

从音乐中，观众可以明显感受到每个人物的性情。比如，李文秀在第一集出场时，背景音乐是爱尔兰民歌式的旋律，以表现她的沉静和单纯；而巴太出场时，音乐是传统哈萨克民歌的旋律，轻快但不浮躁，带着一股忧伤和温暖。在高小阳看来，“巴太是个年轻单纯的帅小伙，他的属性被我藏在了这后面”。到了第四集，来到夏牧场之后，巴太骑马从山坡后过来，帮文秀搭帐篷，这里是小提琴演奏的乡村音乐旋律，让人觉得沐浴在阳光，温暖而甜美。

《我的阿勒泰》有大量的自然风光外景，人物的活动轨迹也多在室外，为了呈现这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剧集采用了“杜比全景声”制式。“把声音从二维平面提升到三维立体，让观众在听觉上有更强的环境包容感。”声音指导张楠说。

在前期收音时，张楠就着重录制了不少“安静”的环境音，比如雪后的草原、森林中的落叶，以及有特点的环境声，比如牛羊群的活动声、树林中的雨声等。到了后期混音时，就可以做动静反差对比，“尽可能地还原出我身处阿勒泰时真实的听觉感受”。

当然，声音是服务于剧情的，要适配整部剧的风格。《我的阿勒泰》的轻喜剧风格也体现在了声音元素上，比如李文秀睡觉时床塌了、门外的鸡叫声等，响亮清晰。这恰恰是录音师和导演在后期混音时的有意为之，放大了细节声音的音量，以增加这些场景的喜剧效果。

“我们还会在环境声制作上去体现阿勒泰的特点，通过声音去增加剧集中人与自然的连接。”张楠说。比如剧中巴太的“踏雪”马就有着拟人化的生动声音：巴太深夜与马谈心时，它给予的回馈声；巴太与文秀在树林里交流时，马的声音似乎是对二人青涩情感的兴奋与“调侃”。在这里，声音成为巴太与马之间亲密情感的一种直观呈现。

随着近年来视听硬件的不断提升，观众对剧集内容的视听要求也越来越高，一部剧集的制作必须在各个环节上追求精良。《我的阿勒泰》所采用的全景声设计规格，是还原优美自然环境和真实生活场景的最好方式，但它更重要的价值是参与到叙事中，让声音成为反映人物情绪、透视人物关系的一个途径，帮助剧情营造浓烈感染力，达到了“声声入心”的效果。

民族之美，流淌在生活里

作为一部反映边地少数民族生活样貌和精神世界的艺术作品，如何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民族文化特质，是《我的阿勒泰》在创作中最优先也最主要考虑的问题。唯有将真挚的民族情怀融入到创作过程中，以匠心提高细节标准，最终的呈现才能带来真切的感动。

在剧本创作阶段，编剧阅读了大量哈萨克族的文学经典、神话传说、历史文献，感受到他们对于自然的敬畏和爱护，对于生死的超然态度，并在故事中融入这份理解。

造型工作也是如此，造型指导赵翊格参阅了大量民族服饰演变的书籍和电影、纪录片等影像资料，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基本的造型方案。之后她和导演又去请教了民俗顾问努尔巴汗·卡力列汗，讨论关于牧民的生活习惯、传统民族服饰的特征等问题，以保证事实的准确。同时，努尔巴汗·卡力列汗还担任哈萨克语台词的翻译，研讨台词，并指导演员的哈萨克语发音。

哈萨克族人逐水草而居，生活状态是“顺应自然”，所以剧中人物的服装风格定位，首先考虑的是日常劳作，以接近真实的牧区生活质感；其次再去考虑角色性格部分，让他们的心境变化随着剧情的发展在服装上有所体现；最后再加入色彩的表达，剧中人物整体着装以大地色系为主，紧密融入了草原自然环境，同时搭配使用了一些鹅黄、橡皮粉、豆荚绿、雾霾蓝等清淡柔美的色块，呈现出古典主义的美感。

以巴太的造型为例，赵翊格认为，“他是游牧部落的小儿子，也是向往现代生活方式的年轻人，身上兼具朴实坚韧和少年叛逆的气质，反映在服装上，便有一种混合感觉。”相较于家乡人传统、务实的服饰，他的前期着装要现代感一些，比如牛仔裤搭配马靴、织物纹理的打底衫搭配皮革质地做旧的马甲，既契合他的性情，也凸显出他身姿挺拔、高大健康的形象。

而当回到牧区，他的服装更接近民族风格，比如骑马时身披的米白色丝麻罩衫，领口采用了哈萨克族纹样的浅金色刺绣进行点缀，古典气息十足，就像书中描写的，“像个国王一样”。

但是在制作成衣时，赵翊格发现市面上的服饰普遍缺乏年代感和古朴手工技艺的美感，没办法还原牧民真实生活场景中的厚实且天然的质感。为此，剧组苦心寻找合适的手工艺人进行合作，定制剧中比较重要的服饰。

一位热爱哈萨克族游牧文化的姑娘，还将自己收藏的一件设计师定制款长袍借给剧组使用。“也就是马伊琍饰演的张凤侠和邻居们过年看烟花时所穿长袍，这也是她在剧中唯一一次穿哈萨克族风格的服饰。”赵翊格说。

正是因为在细节上的精益求精，《我的阿勒泰》客观真实地反映了哈萨克民族文化以及在当下社会巨变中他们的精神面貌。在民俗顾问努尔巴汗·卡力列汗看来，这部剧的重要价值便是能增进民族团结，促进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哈萨克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剧集有利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