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会为了我断舍离,因为她要为自己留下回忆。”日前,薇娅在自媒体《她刊》的母亲节主题视频中分享了她与妈妈之间的故事,“一厚摞旧床单从西安带到广州又带来杭州,我让她扔她就是不扔,有一次吵这个事我妈都哭了。”

当“断舍离”的生活哲学在年轻人中愈加受到追捧,与老一辈人“从来不舍得扔东西”的对比则愈加强烈。用完的瓶瓶罐罐,盛东西的塑料袋,零碎的布头,破到不能穿的衣服,各种包装盒......都被她们仔仔细细地收集起来,堆集在家里,“万一哪天有用呢?”

其实,不舍得扔东西的背后,不仅仅是因为老一辈人经历过物质匮乏年代养成了节约的习惯,很多人眼中的“垃圾破烂”,在她们看来却是最真实的安全感所在。此外更重要的是,这些旧物件们承载着她们过往的岁月。

2009年时,艺术家宋冬在纽约现代美术馆举办了展览《物尽其用》,展出的物品都是其母亲赵湘源大半辈子囤积的1万多件“破烂”。

(展览《物尽其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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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物尽其用》现场)

“由于物质的乏匮,对世事变幻的忧患,也由于传统的节俭美德,人们把暂时无用但可能‘一朝有用’的物品竭尽心力地保存下来,经过不断地积累逐渐形成了一种特殊私人财产……这些零碎什物逐渐充满了有限的家庭空间,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环境。

当无数“破烂”散落在上千平方展厅的每一个角落,效果触目惊心,成千上万的人为其落泪。旧物成了赵湘源生命的承载物和回忆的媒介,那些残缺、破旧的,承载了一个人一生的物品,在陈年的岁月中,静静地述说着她的故事。

对于妈妈们而言,这些熟悉的旧物件们,能带动通感和记忆,唤起她们已经遗忘的情感体验。薇娅说道,“后来我慢慢感觉到,这些老东西是我妈的情结,她能从上面看到以前的自己,扔掉它们就好像忘记了那些青春的、鲜活的、充满干劲的自己。”

(她刊视频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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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刊视频片段)

“我也想通了,不是妈妈要融入我的家,而是有了妈妈和她的老物件,这里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