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参与南天门战役人员的自述!
2015年5月12日,缅军集中兵力对南天门山发起了陆空立体进攻,缅军动用3个师兵力,配属3个炮兵营及一个火箭炮营,12小时内对阵地发射10000枚炮弹,动用4架武装直升机支援地面部队。同盟军最前沿高地的士兵基本没有枪伤的,多为炮弹震死震伤,该据点几乎被政府军的重炮夷为平地,二十余名同盟军战士不幸壮烈牺牲,他们在缅军飞机大炮连日的轰炸下,耳朵、鼻子、嘴巴被重炮震出鲜血,全身血肉模糊己看不清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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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敢南天门山海拔2000米,耸立在果敢东北部,历来是缅北兵家必争之地,明清两代中缅两军在此交战过,谁控制了南天门,谁就控制了整个果敢东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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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篇)
在东城朋友家住了几天,摸清了缅军的情况,然后回到老街,看到一家赌场被烧掉了。赌场前面有几辆汽车、摩托也被烧毁。街上人很稀少,丢弃的物品依旧随处可见,映衬黑色烧毁的房屋,大白天街上就显得阴森恐怖。史书所谓的“民尽流离,邑皆荒毁,由是劫抄蜂起,盗窃群行”真让我见到了。有家宾馆也被烧掉,宾馆老板是四川人,快六十岁了,是个瘸子,我早先认识他。据朋友说他在街上走时,老缅喊他,让他站住,他没听懂,就直接被枪毙了。

第二天我又去东城侦查,这次一路上有大量缅军,露出凶狠的目光,我觉得很危险,暗忖:“一个不经意,就可能被他们打死。”越走越胆寒,这时来了一辆车也是往东城去,我拦下车,急忙钻进去,一看司机是个缅族人。我就说,“请带我去东城”,他用蹩脚的汉语说:“两百块。”我当时想,要是拿出钱,估计会被他抢了,就说我没带钱。他可能发了善心,就启动了车。后面有两个妇女,一个四十多岁,一个老太婆,坐上了一辆汉族人开的三轮车。路上我听到了枪声,到东城才知道那个枪声是缅匪狙击手开的,直接打穿了刚才见到的那个三轮,打伤了那两个妇女。一个人的脚趾头被打掉,另一个两条腿被子弹穿透。我坐的是缅族人开的车,所以安然无恙。那两个受伤的女人到东城后,福利来老板刘阿宝安排她们回中国就医。
东城每天都有铲土车路过,向城外开去,据说是帮缅军修阵地。过了几天,同盟军领导来电话,说老街很危险,缅军开始检查每个人,还没收手机,一旦被怀疑就逮捕。所以领导让我进去“福利来”躲避。我说进了“福利来”就不能工作了。所以又在东城待了一天。匪军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并翻看手机,据说不在“福利来”的成年男子全部要逮捕。我看不能待下去了,就和一些赌客包了辆车逃往中国南伞。到南伞后,看到满大街都是人,街上公园睡满了前几天逃难的果敢人。宾馆也全部涨价,有钱人也没地方住。领导要我去一个难民营侦查有没有缅军特务混进来。2·9事件后,果敢人大批逃难到中国,没来南伞的,跨过边境就近搭了棚子住下,形成了数个难民营。有的人喜欢观察局势,所以在边境果敢一侧搭了棚子,我去了中国一侧设在展览馆里面的难民营。过去后,看到难民条件艰苦,中国方面设置护栏,难民只准出,不准进。我的气质又一次帮了忙,径直走进难民营,没人阻挡。
几天后,我回到预先安排的宾馆。第二天又去,看到有个父亲出去找儿子,难民营里面还有两个女儿,回来时这个父亲却被工作人员挡在外面,女儿们在难民营里叫爸爸,父亲在外面喊女儿,工作人员让她们安静。我上去就和那个工作人员吵了起来。我说人家女儿在里面,不让家长进去,那两个小女孩谁带。工作人员也吓唬我,要查我身份证。一个带枪的中国军人过来,劝开了我们。然后我就回去了,一个人在南伞过了年。
年后领导带我去了同盟军后方基地,见到了彭老主席。见到这个老英雄,我心情激动,当年他身边只有三四个人就敢造缅军的反,真是少有的汉族英雄。老主席安排我和那个领导去组建“缅北纵队”。然后我做了缅北纵队的分队长,有个叫做“小刘”的战士也加入了我们分队。我们策划了一起惩治汉奸的行动。汉奸明学昌在边境附近有个大院子,是伪政府的物资和人员中转站。白天我们搞了几把有些生锈的突击步枪,晚上偷偷地摸到那个院子跟前,然后一起向院里扫射了几梭子,又扔了几个手雷,估计里面不会有活人了,就立即撤退。撤退时,我们把一面写着“缅北纵队”的旗子挂在了附近的路灯上。旗子上面暗中挂了一枚手榴弹,如果有人扯下旗子手榴弹就会爆炸。大院子附近果敢一侧有个难民营,难民听到枪声就开始往中国跑,我们砸烂步枪,脱下军装,往另外一个地方转移。
回去后,领导把我调往东山区一个寨子去训练。大概训练了近一个月。当地老百姓对我们很好,经常送东西给我们。就是住的地方有些差,有时为了防老缅偷袭,我们就睡在坟墓边上的豌豆地里,夜晚冷得要死。一天傍晚,哨兵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躲在村边一块岩石边上,我组织人手过去抓捕,但是没搜到。东山区的前线一直在和缅军交火,有炮弹落到了寨子周围,同盟军开始撤退。一天凌晨1点,上面命令我们也撤退。经过一夜的行军,黎明时到达南天门山脚下,沿着山路到了一个叫核桃林的寨子休整。寨子在南天门山腰上,仰视南边就是南天门山岭,雾气不大,每天都能看到太阳。六营的营部就在山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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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在一个老百姓的家里,家里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他有个儿子十岁左右。小孩老看我戴着的迷彩宽边帽,我就准备把帽子送给他。他说他不要,说那种帽子是老缅的帽子。孩子告诉我说他有个哥哥在同盟军。他摸摸我的枪说要教他打枪,我说小孩要上学,不能玩枪。他说现在打仗,上不了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