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啊,竟如此奇怪!"老杨翁捋着白须,垂头长叹。他望着棺木中那具骇人的白发老尸,心中翻江倒海,痛苦万分。

新婚当夜,他的儿子杨喜贵和年轻美貌的儿媳杨氏本该喜笑颜开,开启甜蜜新生活。谁料杨氏莫名猝死,恰似一朵绚烂的鲜花被生生摘去了芳华。更为诡异的是,杨氏入殓数日后,原先的棺木竟换了主人--一具斑驳无疵的白发老尸,惨遭砍杀于背后。

"这到底是何等荒唐诡谲之事!公公,你说是不是?"眼泪汪汪的杨氏娘家人绝望地质问。

老杨翁哑口无言,心如死灰。母女情深,他怎会亲手残害重孙女?但眼下离奇的状况又如何解释?

这宛若天方夜谭一般的案件,给众人抛下了一个又一个迷雾重重的谜团。众目睽睽之下,神秘面纱下究竟暗藏着怎样骇人的真相?官府眉头渐皱,一场令人费解的命案惊心动魄地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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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哥,可把我们给绕晕了!"小吏擦了把额头的汗珠,满脸狐疑。初次接手这起令人费解的离奇命案,便让人不知所措。

县令威严腰杆挺得笔直,似铁石心肠,但眼底的焦虑却逐渐加深。他盯着尸体死死的,若有所思。"没错,几日前我亲眼所见,棺中可是一具娇美少妇的遗体。如今怎会突然换了主人,还是一具背生狠疮的怪老头?"他沉声问道。

"难不成... ...杨老儿他们亲手... ..."一名衙役小声说了半句,被县令一记狠瞪怵目而止。

所有目光随即齐齐聚焦于被绑缚在一旁的老杨翁身上。杨翁天目惘然,面如死灰,一反常人的镇定。彷佛这凶横案件与他并无半点干系。

"放肆!你口出此言还有何用?"县令厉声质问,"他要真是凶手,用得着刀伤自扎吗?自己囚自己投狱伤啊?"

他神色一正,目光如刀雕般扎向杨翁:"老顽童,别以为你三缄其口便一切了之。待会儿大老爷可是有的是新法子让你开口!"

当日的勘察就在这半信半疑、暗藏重重疑云的氛围中草草收场。越是缄口不言,越叫人浮想联翩。如此扑朔迷离的案情,已遥遥没入重重迷雾,险些陷入彻底的走不出去的死路。

就在此时,一个惊天动地的变故突然出现,给案件带来了新的转机... ...

"大人饶命啊!"

一个青年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县令膝下,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面色惶惶。正是杨喜贵,当事人杨老儿的独子。

"我自己害死了娇妻,却牵连了老父陷入囹圄。实在是罪该万死!"杨喜贵抬起头来,双目含泪,悔意切切。

"我自愿招供一切,求大人网开一面。只希望..."他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沙哑,"惟求放过我那位老父,任凭怎样处置我都甘心情愿。"

县令沉吟片刻,示意有人把杨喜贵先从地上拽起来,又吩咐:"去,把杨老儿从牢狱中放出来,要先给他喝些参汤!"

接下来,便是一场惊心动魄、曲折离奇的盘问。杨喜贵如实陈述了整个过程:原是他新婚当夜,与妻杨氏嬉笑玩闹间,不慎伤了她的那一处要害穴位,导致她当场气绝身亡。彷徨失措之下,他仓皇而逃,但又担心连累老父。一时痴狂,竟生下了自首的疯狂念头。

"我承认是我一时糊涂,害得我娇妻香消玉损。但对于尸体何以会变,真的是我茫然无知。还请大人深究真相!"

杨喜贵的坦白,不仅解开了一个谜团,更添了一个亟待破解的新疑点。县令不禁沉吟。

就在他将案件彻底梳理的时候,一个惊天动地的变故再度发生。这一次,更是彻底颠覆了全案,引出了一条意料之外的全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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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公... ...公公?你怎会在此?"

年轻女子一袭淡蓝粗布襦裙,手持木盆正在河畔洗衣,突见一老者朝她走来,不禁惊慌失措。定睛一看,竟是家中的杨翁。

杨翁几步跨到女子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仿佛在梦中一般怔怔迷离。良久,才伸出颤抖的手,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不,你怎会在这里... ..."老人眼角泛起晶莹的泪花,"难道你已不在人世...?"

"您在说什么啊?"年轻女子被他的反应吓着了,不知所措。

杨翁定了定神,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女子面前,泣不成声:"原来...是你!你还活着!可是...尸体...我的天啊... ..."

映入眼帘的正是老杨翁以为已经永远离世的儿媳杨氏。当她诉说出自己经历的命途多舛时,案件的疑云终于一点点散去:

"公公,其实我并未死去,只是被那个恶贼木匠所害..."杨氏痛苦地回忆着,"当日新婚之夜,我被喜贵无心掐死后,你们匆忙将我入殓。半夜我醒转时,已被深埋在荒地。恰逢两个木匠路过,听到我呼救,掘开坟墓将我救出。"

"其中一人见我容颜,起了歹意,想强留我为妻。另一人极力反对,于是二人大打出手。那人竟当场被同伴杀害!凶手将尸体装进我的棺材中,擒拿我来至此处,囚禁在这黑暗潮湿的木屋,逼我侍奉他...公公,我实在是蒙受了太多痛苦和屈辱..."

杨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杨翁拥住她,泪如雨下。"好孩子,对不住啊!是我们父子二人害的你遭此横祸,让你饱受煎熬...你的遭遇太惨了!都是因为我们..."

"不!公公莫说这话!"杨氏摇头,"喜贵和您并无错处,一切皆因那魔头作祟。如今能和您重逢,我已是求之不得的幸事了。但如今那恶徒铁定不会放过我们,咱们必须赶快离开!"

杨翁坚定地点点头,二人遂背负行囊匆匆而去。在回家的路上,他们遇上了气急败坏的恶徒木匠,酿成了一场生死大战... ...

"住手!别伤害他们!"

木匠提着一柄锈蚀的钢锹,阴狠地朝杨翁和杨氏逼去。旧日的囚困生活似乎让他疯狂到了极致。

"杨德妇,你竟敢背叛我!你以为跟了这狗老头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他拦在两人去路上,狞笑着。

杨翁护在杨氏身前,慷慨陈词:"你这厮行为骇人听闻,简直是人神共憎!现在尚有转圜的余地,我劝你快快离开,免遭更大的祸害!"

"呸!一派胡言!"木匠不屑地啐了一口,突然高高扬起钢锹,就要向杨翁头上招呼过去。眼看就要血流满地。

杨翁也是身经百战的老人家,在杨氏惊叫之际,早已预判出钢锹的来路,机警地一侧身躲开。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钢锹却狰狞地砸向了杨氏的腹部!

"不要啊!!!"杨翁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奋不顾身地抱住杨氏往旁边一错身。可是那致命一击仍狠狠撞在了杨翁身上,他们两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杨翁浑身鲜血淋漓,艰难地撑起身子,正要去阻挡木匠的下一击,一阵铁掌声却从远处传来。

村民们闻讯赶到,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纷纷放下手中农具,团团围住了疯狂的木匠。就在一起夹击下,终于成功将其擒获!

"阿弥陀佛!幸好及时赶到..."一老者上前查看杨氏的体征,"年轻娘子只昏迷过去,并无大碍。但你老人家..."

他们都注视着浑身浴血的杨翁,无不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正邪善恶的冲突,在这一刻达到了白热化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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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走开!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木匠被狱卒带着沉重的铁链拖进了审讯室,面目扭曲,口沫横飞。

尽管双足双手都被残酷的木枷所锁,他仍在不住地挣扎,仿佛随时会突围而出一般。

"住口,伤风败俗之徒!"正镇坐在刑台上的县太爷脸色铁青,紧紧攥着手中的竹棍。"区区小民,尔等胆敢恣意妄为,行凶杀人,罪该万死!"

"我...我只是太爱她了..."木匠涕泗横流,语无伦次。

"呸!"太爷当即狠狠在他脸上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勿在朕面前颟顸!尔欲借所谓'爱情'之名,行私吞白卿之实!岂有此理!"

"现在,除非你缄口实情,供出始末,否则...大家都清楚接下来会是什么下场!"话音刚落,几名壮汉便走上前来,骨节分明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木匠瞥了一眼那些雪亮的刑具,终于孑孓地低下了头:"我...我自始至终,只是一味地爱恋着杨氏而已。在那一日,我救出杨氏,却又因爱生嗔恨,杀害了亲叔..."

细细追问之下,案情竟是如此离奇古怪。木匠无疑是罪魁祸首,但他所做所为,却也不全然出于恶意。至少,他还有"爱"这个理由...

县太爷擦了擦汗,在众目睽睽下沉吟许久,终于做出了判决。但这出乎意料的判词,又给整件案件带来了一个全新的走向。

娇阳西下,夕阳余晖为古朴的县衙笼上一层温暖的滤镜。

县太爷正步履沉稳地走出大门,简朴的宫装下竟隐约透出些许高贵分明。整个大殿里,静得只能听见炭火燃烧的噼啪声。

"来人啊,"县太爷沉声招呼,很快便有两名仆从恭敬地小跑而来。

"把那木匠和杨喜贵双双带上来。"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补充道,"另外也请杨老儿和他儿媳前来觐见。"

很快,两名狱卒便押着枷锁重重的杨喜贵和那名凶徒木匠前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正是仍旧形单影只的杨翁和重获新生的杨氏娘子

"此案终于查清缘由。"县太爷缓缓开口,神色威严,"不过在今上仁慈法理下,我也必须一视同仁,秉持宽严并济之理。"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仍带着狰狞之色的木匠身上。"你这妄图玷污他人清白、罔顾生命的罪过,的确罪无可恕。但你终归出于一腔孤勇的爱慕之心,朕亦不能全不怜香惜玉。"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你就...留在这县衙为奴三年,尽力赎罪吧!"

话锋一转,县太爷盯向杨喜贵道:"你这无知小儿,竟做下伤害妻室的蠢事,又一度牵连了你老父入狱,固然罪该万死。但自首和坦白,也给你带来了宽恕的机会。待期满出狱,切记要敦尊师重道,化淫邪为贞洁,好好侍奉你的妻儿和家人!"

最后,他温和地看向杨翁和杨氏,眼底满是赞许之色。"你们这对尽心尽力的翁婿,历经重重劫难,最终却能重拾团圆之喜,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杨老儿,你妻子清白无疑,杨娘子你也是芳心可风,祝你们从此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听罢这番缓缓宣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感动。正邪善恶、生死存亡、阴阳两隔,这一切在这一刻彻底终结,所有人也就此获得新生。

朝阳重现,一曲曲喜鹊高歌,在这古老的城县上空回响。人间自此重现祥和宁静,而这离奇缭绕的案件,也就此画上了一个让世人切身体会"阴阳两途"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