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十岁总裁老公离婚那天,我画了全妆,穿了一身的大红色衣服。
沈宴洲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穿这么喜庆,今天是要结婚吗?”
我撩了撩新烫的卷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俊俏的样貌。
不由得笑了笑:“对啊。”
“这个人,你还认识呢。”
闻言,他脸上浮出冷笑:
“我周围的人,都是出了名的夫妻恩爱,你编谎话也不思考一下的吗?”
我笑着摇摇头。
没有解释。
反正那个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
上了车,沈宴洲却并没有立刻开往民政局。
反而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对上我疑惑的眼,男人态度冷淡:
“远清今天也要去,她等了二十几年,我不想让她再等了。”
原来我们这貌合神离的联姻,居然有这么久了。
到了宁远清居住的附近,那个发来消息。
我回消息的同时,下车到超市给自己买了瓶水。
回来后,副驾已然坐上了人。
“苏晚姐,我坐宴洲的车习惯了坐副驾,你不会介意吧?”
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们今天本来就是去离婚的。
我伸手拿回自己的包,宁远清捂嘴惊呼:
“好漂亮的包!”
“苏晚,把包给远清。”沈宴洲手握着方向盘,头也没回的发出指令。
我不过想把包拿过来取下边上的小挂件,他猛的一个刹车回头:
“这包是当初我送你的,难道你还想让我给钱吗?”
我举起手里刚拿下来的可爱挂件:“这个不是你送的。”
男人脸色一沉,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我接着把包放到宁远清怀里说:“家里还有很多全新的包,你给我一个地址,我把它们都送给你。”
见状,沈宴洲满意的点头:“苏晚,只要你不闹事,我保证我们的圈子里,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情。”
我没有应声。
因为我要结婚的的人,并不想和我隐婚。
手机开始急促的震动,我靠着车窗小声的接听。
是那个人打过来的。
他说自己已经上飞机了。
我嘴角含着笑,轻轻应道:“好。”
沈宴洲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扫到我嘴角的笑。
心里顿时燃起一股不爽。
正想开口追问我是谁,坐在副驾的宁远清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怀里的包。
“怎么了?”沈宴洲趁着路口的红灯,侧头温柔的询问。
宁远清慌乱的捂住包的一个地方,眼神闪躲:“没......没什么......”
沈宴洲察觉不对,强硬的将包夺过来。
只见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划痕。
很新。
很显眼。
沈宴洲心里的火气顿时燃起来。
拿着包就向我砸过来。
我看着车窗外毫无防备,手臂结结实实的接下来这一下。
手一晃动,不小心按到了电话的挂断。
可我还有话没说完。
顾不上和沈宴洲争论,拿着手机就要重新拨回去。
电话刚拨出,沈宴洲从前面下来,抢走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手机瞬间被路过的车辆压的粉碎。
“沈宴洲你......”
没等我说完话,我已经被他拖下车。
穿着高跟鞋的脚没站稳,刚落地就被扭到直不起身。
看见我红肿的脚踝,沈宴洲鄙夷的甩开了手。
“我不过是让你给个包,你还把它划烂了再给,苏晚,我真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有心机的人!”
连问都不问,就给我定罪了吗?
我抬眼看向车上的宁远清,她慌乱的移开眼睛,手里胡乱的揉搓着衣服。
自从她出现以后,我在沈宴洲的心里就成了最有心机的女人。
为了帮沈家度过危机嫁给他,是为了以恩情相胁,有心机;
用尽全力做项目,增大公司规模,是为了借他的人脉做跳板,有心机;
答应成全他和宁远清,是以退为进,有心机.....
换做以前,我定是要耐着性子多番解释。
可今天,我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了。
“对,我就是不想给,就是想恶心她,你满意了吗?”
我强忍着脚踝的剧痛,站直身子,转身头也不回的往路边走去。
沈宴洲,我再也不会追着你解释了。
他站在车旁,太阳穴突突地跳:“苏晚,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别怪我扔下你,你今天就自己走过去!”
呵,扔下我?
他为了宁远清扔下我的次数还少吗?
婚礼上收到宁远清的消息,他没有一句解释,当着所有的嘉宾走了;
出席晚宴,他私自去接了宁远清没告诉我,害我在冷风中吹了两个小时;
异国他乡出差,宁远清一个电话打过来,他一句话没说留下我一个人走了。
如此种种,我的心早就冷了。
走到民政局附近,我的脚已经红肿的不行。
每走一步,都疼的冒冷汗。
我正扶着路边的墙休息,突然背后窜出来一个人,强行将我抱起。“沈宴洲,你放我下来!”
男人绷着脸,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般,直直的往里面走。
路过宁远清时,她眼底的记恨一闪而过。
一进门,有热心路人贴心让道:“先生,这边是结婚。”
沈宴洲脸一沉,手顿时一松将我放下来:“我们离婚。”
猛的坠到地上,扭到的脚一受力,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手续办完,拿到离婚证。
我径直坐到一旁等人。
算算时间,他也快到了。
“苏晚姐,你不走吗?我看你脚挺严重的,我和宴洲领完证一起送你去医院吧!”
宁远清亲昵的挽着沈宴洲的手,对着我笑。
我拿镜子补了补口红:“不用,我等人结婚,他一会儿会送我去医院。”
“哎呀~这么巧!宴洲,我们陪苏晚姐姐等一等好不好?”
宁远清拉着沈宴洲到我旁边坐下:“一会儿我们都领完证,万一苏晚姐说的那个人没有车,我们还能送送她回去。”
沈宴洲贴心的握住她的手,放进衣服口袋暖着:
“你呀,就爱替别人操心。”
可天渐渐黑了,也不见有人来。
我伸手往兜里摸手机,才意识到我的手机刚刚被车碾碎了。
懊悔的起身正要离开。
宁远清捏着刚到手的结婚证,笑吟吟的走过来:
“苏晚姐,我们也不管有没有这个人了,你听我的,先坐宴洲的车去医院,我们夫妻送你!”
我再度摸了摸身上的口袋。
我果真一分钱没带。
唯一值钱的包,刚刚还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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