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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茅台酒是贵州省的一面高高飘扬的“鲜艳旗帜”,是中国酒界的一块“金字招牌”,是中国股市的一道“闪闪红光”,是中国奢侈品市场的一个“魔幻代表”。

然而,就头顶这四大“光环与荣耀”的茅台,却在2019年出了一个“特大新闻”,董事长袁仁国及其“多位高管”,经中共贵州省委批准,被贵州省纪委省监委“一窝端”了,可谓“塌方式腐败”。

彼时,袁曾在一次公开大会上提起——中国酒界需要“仰望星空的人”。很久以前,袁带领大家,从一个技术员做起,在茅台深耕43年,可谓根深叶茂,民间传的最厉害的是“批一个专卖店给200--1000万不等的回扣”。

有人说,到了“省级”贪腐就没大意思了,但对副省级的袁仁国来说,权钱的诱惑终没考验住,贪欲却越来越大。在原贵州省副省长王晓光落马后,退休的袁仁国也不能逃离法律的制裁。

2018年5月,茅台深夜换帅,李保芳的接任,为茅台突然换帅和空降制度埋下了伏笔。

一年十个月后,2020年3月,茅台再次突然换帅,高卫东上台,茅台空降制度初露端倪。

避免国企“60岁现象”,茅台进一步“去袁化”

2019年,茅台实现了“营业收入上千亿、股票上千元、市值过万亿”的里程碑。此时的茅台正野心勃勃准备向着后千亿时代大步迈进,为何突然换帅?李保芳62岁了。

而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一个人,袁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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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出生的袁仁国,在2018年62岁的时候与茅台的传奇画上了休止符。

2018年10月,经中共贵州省委批准,贵州省纪委监委对茅台集团公司党委原副书记、董事长袁仁国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进行审查调查。2019年5月,袁仁国受到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涉嫌犯罪问题被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6月27日,贵阳市人民检察院对袁仁国涉嫌受贿案,向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9月6日,贵州省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审理袁仁国受贿案。袁仁国进行了最后陈述,当庭表示认罪、悔罪。在通报中,直指其将茅台酒经营权作为拉拢关系、利益交换的工具,进行政治攀附,捞取政治资本,大搞权权、权钱交易。

曾经茅台的那座大山轰然倒塌。而说到袁仁国的情况,不可避免的会联想到社会上流传的国企“60岁现象”,即国有企业的领导人在退休前容易产生贪污腐败行为。可能很多领导人在之前就已经贪污受贿了,但在要退休的时候更容易东窗事发,而且现在退休也已经不再是逃避法律惩罚的“保护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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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归其诱因,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心理不平衡。就像曾经的“中国烟草大王”一手打造了红塔山传奇的褚时健,为国家贡献的利税至少有1400亿,但18年来他的总收入不过百万,个人收入的巨大落差使他心理严重不平衡,最终贪污174万美元。

茅台作为一家国企上市公司,其掌舵者的工资薪酬也是大家关心的话题。袁仁国2008年至2015年的报酬上下有所波动,但都突破百万,2016年最低仅为59.62万元,2017年也仅77.79万元。李保芳也曾提到自己的薪酬,说“没见到过年薪是什么东西”,他的收入也就50万元。对账上有1100亿元现金流的茅台来说,董事长的薪酬可谓极低,甚至都不如其他二线酒企高管的多。而且茅台董事长还没有持股,所以大头的年终分红茅台董事长一分都没有。

袁仁国的问题当然不止心里不平衡,但是他给茅台给贵州省委省政府都敲响了警钟。

19岁进入茅台酒厂,整个职业生涯都在茅台度过的袁仁国,在茅台工作了43年,其中担任贵州茅台上市公司董事长达18年,担任茅台集团董事长8年。可以说茅台处处都有袁仁国的影子,如何消除袁仁国遗留下来的问题,是接任者不得不面对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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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李保芳担任集团董事长后,即进行了大规模人事调整,涉及职工250多人;2019年12月,再举行干部任前集体谈话会,涉及调任干部163人。今年1月贵州茅台还决定聘任公司副总经理、财务总监刘刚担任公司董事会秘书职务,任期与本届董事会任期相同。2月底,贵州茅台在1天内发布6项人事变动。推荐涂华彬、王晓维为副总经理人选,建议免去万波、张家齐、李明灿副总经理职务;推荐游亚林为公司监事、监事会主席人选。

有分析人士认为,“茅台的调整很明显在消除袁仁国留存茅台的负面影响,调整后袁仁国的旧部基本都不在了”。而此次高卫东的接任或是近一段时间以内围绕茅台人事变动的“最后一块拼图”。茅台正在加速“去袁仁国化”。

“空降制度”的雏形,防止更大腐败同时强化对茅台的控制

不论茅台市值多少,都改变不了它的本质属性,国企。无论茅台董事长如何权重,他仍然是一名公务员。

2015年,贵州省经信委原主任李保芳“空降”茅台,成为茅台总经理。直到2018年5月,茅台深夜换帅,李保芳独挑大梁,接替袁仁国正式掌舵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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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再次“空降”现年48岁的原贵州省交通运输厅党委书记、厅长高卫东接棒成为茅台集团和贵州茅台的新任董事长。

自此,62岁的李保芳在全面执掌茅台集团一年零十个月后卸任。虽然李保芳已经到了正常退休的年龄,但此番卸任,还是让大多数人觉得意外,甚至是有些匆忙,却不难看出贵州省委组织部对换帅的强势。突然换帅之下也让我们看到了贵州省委对“60岁现象”的担忧。

就茅台的性质而言,可以说是“铁打的茅台,流水的董事长”,而作为继任者的高卫东又能执掌茅台几年,再下一任的继任者是否还是空降呢?

2019年底,比例4%、其时市值约500多亿的贵州茅台股份,通过无偿划转方式转至贵州省国有资本运营有限责任公司。有业内人士认为,茅台管理层的调整、空降派的掌权,都是国资委在强化对茅台的控制。

李保芳自2015年空降在茅台四年半,又有袁仁国前车之鉴,有分析人士预测,高卫东执掌茅台的时间大约在四到八年之间。而再下一任是否还是空降,就要看在高卫东任期内,茅台能否如青啤换帅,在茅台内部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形成制度化,四年一换,否则国资委为了防止腐败,又不能让茅台脱离掌控,“空降制度”势必将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