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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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当时的我具体多少岁,但可以肯定的是还很小,属于刚开始记事的那种童年的年龄。

恍惚记得母亲在布鞋厂工作,那时生产的鞋子主要是布鞋,用浆糊做布壳是必须的程序。

我常常与几个同龄孩子悄悄地跑到厂区装浆糊的黄桶边上去偷吃。因当时孩子们中我最虚弱,据母亲讲,那时的我骨瘦如柴,显得头大颈项却很细小,跑不快,故而每次被抓住的总是我。

至今清楚的记得被厂里管理人员拿捏住的手怎么也摔不掉……

头上被大人手指指骨用力扣击时那种钻心的痛……

被带至母亲上班的车间,妈妈被管理人员训斥时那惶恐的陪笑的表情……

那时应该是国家三年最困难时期,城市里生活的人家极度缺粮。

饿……饿……饿……我整天的感觉是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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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告诉我,子女中我最挑食,在城市里眼看着养不活我了,于是,把我送回了父亲出生的地方――农村。

父亲曾经是在青年时期为躲避抓壮丁跑进城市,最后落脚城里生活的。解放后所工作的单位后因支援三线建设还是什么,记忆中在我很小时就去了外地……

我们家共有三个子女,当时全部靠母亲一人照料,每当母亲晚上要加班时,我们三子妹只能被锁在家里,当妈妈下班回来时,我们常常是东倒西歪,睡在家里不同的地方……

那时,为了给家里增加点收入,每当学校放假,我都会去河坝捡白石头。所检的石头洁白晶莹,夜晚相互碰撞会迸出好看的火花,有的白石头拿捏在手有如温润的玉。

先期是我一个人,早晨天麻麻亮便带上妈妈特意给我蒸好的一瓷钢干饭,饭上面有一层炒好的酸蚕豆,这是我的中午饭。

一根扁担一对竹编的簸箕是我的工具,捡满白石头后,挑回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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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结识了一位年长的哥哥,他每天能检四簸箕的白石,这很不简单喔。

有幸他答应带上了我一起“发财”。

原来他不象一般捡石人那样沿河边搜寻白石头,而是固定在东河坝船码头处,与停在那的船上的船老大讲好帮忙无偿拉船,然后乘船到某地某处的岸边下船去检。

与这位大哥哥检白石头的那段日子是我童年记忆中最快乐的日子。

每天清晨带上工具和午饭,在船码头与大哥哥汇合一起上船,当船将上急流险滩时,我们便与船夫们一样,全身赤裸下船用背带挂上纤绳在岸边双手抓地,俯身拼命地向前……向前……

船在某滩靠岸时,我们便告别船家们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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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那是河流中的一座小岛,没有人烟,到处都是被河水冲刷得非常干净的各种石头,由于没人来这检过白石头,我和大哥哥很快就检满了各自带来的两副簸箕……

然后坐着那里对着河流唱歌,拿小石头打水漂,打开饭盒吃饭……

蓝天白云下,鸟儿在河面飞翔,岛上是那么的安静,能清晰地听见河水流动和拍打岸边的声音。

当有船再次靠岸时,我们将检好的白石头搬上船,随船一道顺流而回……

当检够能拉一板车白石头时,便拉到专门收购白石头处卖掉,每斤能卖一分钱。

一次涨大水,我和大哥哥被围困在小岛上一夜未归,母条沿河边寻找了一夜,嗓子都喊哑了,从而再也不准我去捡白石头了。

童年时还割过草,买给奶牛场;给布鞋厂扎过鞋底,锤打鞋底时砸破了大拇指……

还帮助姐姐妹妹缝过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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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回忆那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时光,我们的童年还实在是过得很苦很艰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