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台湾放开代孕”一事上了热门,台湾允许没有子宫、或因子宫有问题以及其他疾病无法生育、以及生育会危及生命的人,以“互助”为原则委托“代理孕母”进行生育,并可以给“代理孕母”支付酬金,生出来的孩子归委托者所有。

目前,该“修订”已经通过了台湾“立法院”的“一读”,将送交台湾的“社会福利”与“司法”部门进行“实质审查”,这预示着“代孕”有可能在台湾被“合法化”。

此消息一出,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有人欢呼支持,有人说这是荒唐之举。

那么,代孕真的是洪水猛兽,还是给没法生育女性的天赋人权呢?为什么会有代孕呢?

代孕背后的需求:不孕不育成难题

现实:到45岁以后,将近90%的人没有生育能力了,末次妊娠的平均年龄是40岁左右

二孩政策全面放开以来,高龄产妇急剧增加。数据显示,全国符合生育二孩条件的9000万左右家庭中,60%的女方年龄在35岁以上,50%在40岁以上。不少高龄女性急着怀孕,却有心无力,怀不上孩子了。不孕不育成为想生育二孩家庭的最大心病,赠卵和代孕成了一些高龄和想生育的家庭的急迫需要。

地下代孕市场横行 包生男孩120万存在各种乱象

对于地下代孕市场,央视记者曾经做过调查。记者通过暗访接触到了一家代孕中介,从他的介绍中能看到,地下市场存在各种乱象,例如选择婴儿的性别。

记者暗访时,地下代孕中介表示:包(生)男孩是120万一个,双胎情况下,如果是一个代母生双胞胎,再增加30万,也就是一个代母怀两个男孩的情况下,你要抱走这两个男孩需要150万。两个月内发现是女孩的情况下,再多给代孕妈妈些资金,让她流掉。

目前地下代孕市场究竟是怎样的现状,哪些人有这样的需求,代孕中介是怎么操作的呢?我们找到了一位愿意匿名接受采访的代孕妈妈。

29岁的小吴是从2011年起成为地下代孕妈妈中的一员,三年多时间里她接触过不少代孕妈妈和代孕中介,多次代孕的经历,也让她熟知整个操作流程。

记者:“产地是在地下的一些诊所医院,还是回到医院诊所?”

代孕妈妈:“每一个城市都不一样。有一些地方是在医院里面,是在正规的医院。还有是租一套房子,把设备搬出去,美容院里面什么地方都有。”

记者:“这个行业里面都是正规医生帮忙吗?”

代孕妈妈:“医生都是就是专业的医生。”

记者:“你当时做手术的地方,是正规的医院?”

代孕妈妈:“是正规的医院。”

记者:“代孕一次的费用会给你多少?”

代孕妈妈:“承诺给我们的是14万。”

记者:“客户以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向公司购买这样一整套的服务?”

代孕妈妈:“保证能成功的在60万左右吧,他承诺给我们的是14万,他们都很挣钱的。”

非法代孕一旦出现纠纷很难维权

一方面有女性愿意为人代孕,另一方面有巨大的市场需求,一条产业链悄然滋生。在高额利润驱使下,也有医疗机构和专业医生参与其中。卫生部门也曾经进行过多次整治,但似乎收效不大,屡禁不绝。由于在我国寻求代孕只能是通过非正当渠道,一旦出现纠纷,也就很难维权。

代孕是否可放开?专家观点:代孕要有“刹车”,不能任意行驶

治疗不孕不育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药物治疗、试管婴儿、人工授精等。但是,这些方法的疗效还有待进一步提高。目前,一般性的药物治疗怀孕率为10%—15%,做试管婴儿的怀孕率为40%—50%,人工授精的怀孕率为15%—20%。

如果自己没法生二孩,另一条路就是代孕,但我G严格禁止代孕。2001年,原卫生部曾出台《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其中第3条第2款指出:

“禁止以任何形式买卖配子、合子、胚胎。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不得实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术。”

作为一种相对新兴的事物,代孕确实涉及一系列伦理问题,也对社会管理带来挑战。

代孕过程中,即便精子和卵子都属于委托夫妻,孩子由另一个女性身体生产,也可能让某些人产生亲子关系错乱的感觉。在怀胎和分娩过程中,代孕者可能对胎儿产生母子情结,在孩子出生后不愿放弃,造成归属权的争夺。

面对代孕,不同的医生也有不同的声音:

目前,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所能允许的就是志愿代孕,代孕母亲基本上属于无偿的行为。如今肿瘤发病率这么高,有的病人可能在30岁甚至更早把子宫切了,这么年轻就永远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确实令人惋惜。适当放开代孕准入,但要防止商业代孕。
伦理不应该成为代孕技术的负担,而应成为促进技术有序发展的工具。对于失独家庭来说,夫妻双方处在精子、卵子尚可用的情况下,却已没有生殖能力了。代孕能解决失独家庭的生育问题。代孕要有“刹车”,不能任意行驶。要把代孕技术放在一个特定的笼子里关着,但这个笼子不能太松,“牛栏关猫”是不行的。
关于代孕我的感触特别深,汶川大地震中,很多家庭都失去了孩子,他们特别想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但由于年龄因素,没办法再生育了。加强伦理监督和技术监管,适当放开代孕。
代孕技术的应用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法律上的,一个道德上的。即便法律不允许,也不能把代孕悬置起来,完全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