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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巫蛮道”尊褒姒为“巴国贤女”。褒国姒姓,是鲧禹夏后氏族,夏商周三代皆有封国,封地在今陕南汉中市境内,是汉水联邦巴国“牧誓八国”夏巴卢伯国所属邦族褒侯国,褒姒是褒侯褒姁的女奴。《汉水巴人民歌》:“周幽要治褒侯罪,磨盘压蛋褒国危。献美褒姒息祸水,赛过龙宫仙女美。好花插进牛粪堆,哪有笑容可相陪?屡举烽火换笑微,戏弄诸侯人心背。犬戎刀下幽王鬼,巴蜀贤女功不亏。”

袁珂《中国神话传说》:“人们便把亡国的罪名,硬栽到一个可怜的孤女褒姒身上,使她和夏桀时的妹喜、殷纣时的妲己鼎足而三,三个女人倾覆了三个王朝,传为千古奇谈;实际上她倒是这些被称为‘亡国祸水’的女人中最无辜的。

幽王的宠妃褒姒,原是一个无家的孤儿,被褒国的人作为赎罪的奴隶奉进到幽王的后宫的。她在幽王的后宫里,也和成千上万的女奴隶一样,起初一点也不引人注意。不知道怎样一来,给到后宫里来巡游的好色贪欢的幽王偶然发现了,于是这一朵幽谷的娇花,便被引升上了青云。

可是在青云上的她,对于这些富贵繁华,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宠爱,并不觉得有什么快乐。所以她的神情总是淡漠甚而至于是有些忧郁的,她总感到她在世界上是一个孤伶伶的人:‘既无父母,终鲜兄弟’,不知所从来。

看惯了一般女人的谄笑和巴结的幽王,见到了这个绝端美貌而落落寡合的女人,倒觉得韵味不同寻常,愈是增加了他的宠爱。”

古代文人给周幽亡国找了三大天怒人怨的理由:一是自然灾害征兆警示;二是重用奷臣;三是宠爱褒姒引起的连琐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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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史记》载:幽王二年(前780),西周都城和附近泾水、渭水、洛水三条河的地区都发生了地震。

伯阳甫说:“周快要灭亡啦。天地间的阴阳之气,不应该没有秩序;如果打乱了秩序,那也是有人使它乱的。阳气沉伏在下,不能出来,阴气压迫着它使他不能上升,所以就会有地震发行。如今三川地区发生地震,是因为阳气离开了它原来的位置,而被阴气压在下面了。阳气不在上面却处在阴气的下面,水源就必定受阻塞,水源受到阻塞,国家一定灭亡。

水土通气才能供民众从事生产之用。土地得不到滋润,民众就会财用匮乏,如果到了这种地步,国家不灭亡还等待什么!

从前,伊水、洛水干涸夏朝就灭亡了;黄河枯竭商朝就灭亡了。如今周的气数也像商、周两代末年一样了,河源的水流又被阻塞,水源被阻塞,河流必定要枯竭。

一个国家的生存,一定要依赖于山川,高山崩塌,河川枯竭,这是亡国的征象。河川枯竭了,高山就一定崩塌。这样看来,国家的灭亡用不了十年了,因为十刚好是数字的一个循环。上天所要抛弃的,不会超过十年。”

这一年,果然三川枯竭了,岐山崩塌了。

《竹书纪年》:“幽王二年,泾渭洛竭,岐山崩。”《述异记》:“周幽王时,牛化为虎,羊化为狼。洛南有避狼城,云幽王时群羊为狼食,人故筑城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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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天问》:“周幽谁诛,焉得夫褒姒?”《琱玉集.美人篇》:“褒妣(古籍唯独此书尊称褒姒为妣),周时褒国之美女也,褒人献于周幽王,王耽之,遂逐申后,立褒妣为皇后。其一笑有百廿种媚,然褒妣非集大众不笑。幽王于是举烽打鼓。诸侯闻之,谓言有贼,皆赴殿前。王曰:‘无贼,欲使褒妣笑耳。’如是非一。后犬戎来伐,王使放烽。诸侯谓言无贼,止为褒妣笑也,遂不往。犬戎来至,王及褒妣并皆被煞。”

西汉刘向《烈女传.孽嬖传.周幽褎姒》:“ 褎姒者,童妾之女,周幽王之后也。初,夏之衰也,褎人之神化为二龙,同于王庭而言曰:‘余,褒之二君也。’夏后卜杀之与去,莫吉。卜请其漦藏之而吉,乃布币焉。龙忽不见,而藏漦椟中,乃置之郊,至周,莫之敢发也。

及周厉王之末,发而观之,漦流于庭,不可除也。王使妇人裸而噪之,化为玄蚖,入后宫,宫之童妾未毁而遭之,既笄而孕,当宣王之时产。无夫而乳,惧而弃之。

先是有童谣曰:‘弧箕服,寔亡周国。’宣王闻之。后有人夫妻卖弧箕服之器者,王使执而戮之,夫妻夜逃,闻童妾遭弃而夜号,哀而取之,遂窜于褒。长而美好,褎人姁有狱,献之以赎,幽王受而嬖之,遂释褒姁,故号曰褎姒。

既生子伯服,幽王乃废后申侯之女,而立褎姒为后,废太子宜咎而立伯服为太子。

幽王惑于褎姒,出入与之同乘,不恤国事,驱驰弋猎不时,以适褎姒之意。饮酒流湎,倡优在前,以夜续昼。

褎姒不笑,幽王乃欲其笑,万端,故不笑,幽王为烽燧大鼓,有寇至,则举,诸侯悉至而无寇,褎姒乃大笑。幽王欲悦之,数为举烽火,其后不信,诸侯不至。忠谏者诛,唯褒姒言是从。上下相谀,百姓乖离,申侯乃与缯西夷犬戎共攻幽王,幽王举烽燧征兵,莫至,遂杀幽王于骊山之下,虏褒姒,尽取周赂而去。

于是诸侯乃即申侯,而共立故太子宜咎,是为平王。自是之后,周与诸侯无异。诗曰:‘赫赫宗周,褎姒灭之。’此之谓也。

颂曰:褎神龙变,寔生褎姒,兴配幽王,废后太子,举烽致兵,笑寇不至,申侯伐周,果灭其祀。”

《绎史》引《古文琐语》:“幽王将杀太子宜臼,立伯服,释虎将执之,宜臼叱之,虎弭耳而伏。”大意是:幽王打算废掉申后,并谋杀太子宜臼;而立爱妃褒姒为王后,立褒姒生子伯服为太子。当幽王与太子宜臼在园苑里游玩时,幽王趁机打开老虎笼闸,打算释放老虎出来把太子宜臼吃掉;亏得太子宜臼还有几分胆量,他赶紧站定脚跟,圆睁着一对眼睛,向着老虎大吼一声,这姿态和吼声和驯虎者相仿佛,张牙舞爪扑来的老虎,登时温顺地将两只耳朵向脑门后面贴去,乖乖地伏在地上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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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史记》说:幽王三年(前779),幽王宠爱褒姒。褒姒生的儿子叫伯服,幽王想废掉太子。太子的母亲是申侯的女儿,是幽王的王后。后来幽王得到褒姒,非常宠爱,就想废掉申后,并把太子宜臼也一块儿废掉,好让褒姒当王后,让伯服做太子。

周太史伯阳诵读历史典籍,感慨道:“周朝就要灭亡啦。”从前还是夏后氏衰落时候,有两条神龙降落在夏帝的宫廷,说:“我们是褒国的两个先君。”夏帝不知道是该杀掉它们,还是赶跑他们,还是留住他们,就进行占卜,结果不吉利。又卜占要他们的唾液藏起来,结果才吉利。于是摆设出币帛祭物,书写简策,向二龙祷告,二条龙不见了,留下了唾液。夏王让拿来木匣子把龙的唾液收藏起来。夏朝灭亡之后,这个匣子传到了殷朝,殷朝灭亡之后,又传到了周朝。连着三代,从来没有人敢把匣子打开。

但到周厉王末年,打开匣子看了。龙的唾液流在殿堂上,怎么也清扫不掉。周厉王命令一群女人,赤身裸体对着唾液大声呼叫。那唾液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大蜥蜴,爬进了厉王的后宫。后宫有一个小宫女,六、七岁,刚刚换牙,碰上了那只大蜥蜴,后到成年时竟然怀孕了,没有丈夫就生下孩子,她非常害怕,就把那孩子扔掉了。

在周宣王的时代,小女孩们唱着这样的儿歌:“山桑弓,箕木袋,灭亡周国的祸害。”宣王听到了这首歌,有一对夫妻正好卖山桑弓和箕木制的箭袋,宣王命人去抓捕他们,想把他们杀掉。夫妇二人逃到大路上,发现了先前被小宫女扔掉的婴孩,听着她在深更半夜里啼哭,非常怜悯,就收留了她。夫妇二人继续往前逃,逃到了褒国。

后来褒国人得罪了周朝,就想把被小宫女扔掉的那个女孩献给幽王,以求赎罪,因为当初这个被扔掉的女孩是褒国献出,所以叫她褒姒。

周幽王三年,幽王到后宫去,一见到这女子就非常喜爱,生下儿子伯服,最后竟把申后和太子都废掉了,让褒姒当了王后,伯服做了太子。

太史伯阳感慨地说:“祸乱已经造成了,没有法子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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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史记》说:褒姒不爱笑,幽王为了让她笑,用了各种办法,褒姒仍然不笑。周幽王设置了烽火狼烟和大鼓,有敌人来侵犯就点燃烽火。周幽王为了让褒姒笑,点燃了烽火,诸侯见到烽火,全都赶来了,赶到之后,却不见有敌寇,褒姒看了果然哈哈大笑。幽王很高兴,因而又多次点燃烽火。后来诸侯们都不相信了,也就渐渐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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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史记》说:周幽王任用虢石父做卿,在国中当政,国人都忿忿不平。石父为人奷诈乖巧,善于阿谀奉承,贪图财利,周幽王却重用他。

幽王又废掉了申后和太子。申侯(神农氏族后世姜巴髳国邦族,夏商周三代皆封申侯国,封地在今陕南安康境内)很气愤,联合缯(鲧禹夏后氏族,夏商两代皆封缯侯,封地在今湖北随州,属夏巴卢伯国所属邦族缯侯国;西周封文武成三朝辅臣南宫适管理此地,其后代世袭曾侯建立随国)、西夷(即《尚书.牧誓》“西土之人”联邦巴国“牧誓八国”)、犬戎(在今甘肃西汉水一带)一起攻打幽王。

幽王点燃烽火召集诸侯的救兵。诸侯们没有人再派救兵来。犬戎就把幽王杀死在骊山脚下,俘虏了褒姒,把周的财宝都拿走才离去。于是诸侯都归拢申侯了,共同立幽王从前的太子宜臼为王,这就是平王,由他来继承周朝的祭祀。

平王登位之后,把国都迁到东都洛邑,以躲避犬戎的侵扰。平王的时候,周王室衰微,各诸侯以强并弱,齐国、楚国、秦国、晋国势力开始强大,一切政事都要经由各方诸侯的首领。西周灭亡,东周沦为小方国。

《竹书纪年》记周幽王十一年(前770):“春,正月,日晕。申人、鄫人及犬戎入宗周,弑王及郑桓公。犬戎杀王子伯服,执褒姒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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