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尸”这种行为比盗墓更令人发指,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种为人所不齿的行为竟是客观存在的,在我国历史中就发生过数次辱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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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据可考的最早的辱尸事件,应该就是赤眉军“奸吕雉尸”。《后汉书》对此事有较详细的记载,相关的情节被收录进《刘盆子传》中:

“赤眉贪财物,复出大掠。城中彻食尽,遂收载珍宝,因大纵火烧宫室,引兵而西。过祠南郊,车甲兵马最为猛盛,觽号百万。盆子乘王车,驾三马,从数百骑。乃自南山转掠城邑,与更始将军严春战于郿,破春,杀之,遂入安定、北地。至阳城、番须中,逢大雪,坑谷皆满,士多冻死,乃复还,发掘诸陵,取其宝货,遂污辱吕后尸。凡贼所发,有玉匣殓者率皆如生,故赤眉得多行淫秽。”

从这段记载可知,赤眉军作乱时期,乱军曾将西汉帝王陵翻了个底朝天。对于盗墓贼来说,高祖刘邦与皇后吕雉的合葬陵是“重头戏”,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开国皇帝的陵寝。除了金银珠宝外,这些丧心病狂的盗墓贼竟干起了比盗墓还要变态的勾当——奸尸。就这样,吕雉的遗体受到了侮辱,死后的她成为乱军的玩物。由于西汉时期的后妃均采用“玉匣”(金缕玉衣)装殓,所以她们的遗体大多栩栩如生。

从丧葬的角度来看,这种先进的防腐方式无疑是非常难得的,但这种防腐方式的设计者万万没想到,“玉匣”竟给变态奸尸者提供了便利条件。《后汉书》中交待了为什么赤眉军会对这些女尸感兴趣的原因,先前提到的“玉匣”装殓是其中之一。试想,能够成为皇帝的女人,应该个个都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既然“玉匣”能让她们保持生前的模样,难免会让起义军们淫心大动。

禁脔

赤眉军起义之前,其成员多为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他们每天看到的不过是些庸脂俗粉,何时见识过皇帝后宫中的佳丽粉黛?要知道,唯有皇帝一人有权力临幸后妃,赤眉军撬开棺椁后看到这些玉体,势必想“过一把皇帝瘾”。当然,生理动机只是一部分原因,辱尸的实际原因远不止生理动机这么简单。按说吕雉过世时已年过六旬,就算她年轻时再美,想必六十岁的她也不会再光鲜到哪去。对一个六旬老妇的尸体都能动歪心思,想必赤眉军的直接动机应该是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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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朝时期,还发生过另一起辱尸事件,仍是因盗墓而起。

汉桓帝的冯贵人因病殡天。七十年后的汉灵帝时期,有一伙盗墓贼潜入冯贵人陵,挖出了冯贵人的棺椁。开棺之后,群贼发现躺在里面的冯贵人“颜色如故”,只是身体冰凉。盗墓贼们见色起意,竟轮流上前与尸体交合。到了后来,群贼竟因先后顺序问题起了争执,进而引发一场械斗。自相残杀的盗墓贼搞出了很大的动静,惊动了守陵的官兵,这才使这伙盗墓贼被全部抓获。

这段记载出自《搜神记》,不过这段文字的严谨性着实不敢恭维。

根据正史的记载,汉桓帝刘志的后宫中虽然有不少女人,但这些女人都没能为他诞下子嗣,因此在刘志驾崩后,当时并无继位的人选。在这种情况下,已经荣升太后的窦皇后不得不站出来,迎刘宏继承大统。刘宏登基那年只有十三岁,根本无法主持朝政。像许多朝代中的临朝太后一样,窦太后从旁辅政,帮助小皇帝打理江山。

刘宏总共当了二十二年皇帝,于公元189年驾崩。倘若冯贵人陵被盗时,距她下葬已有七十年,由此可推测她的过世时间至少在公元119年之前。显然,公元119年以前刘志还没有出生,更别提登基了。显然,《搜神记》的记载存在严重的漏洞。不过,虽然《搜神记》的记载不严谨,但冯贵人的遗体遭到侮辱却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在《资治通鉴》中有这样的记载,窦太后病故后,窦氏外戚全部获罪伏诛。在探讨窦太后的下葬规格时,有朝臣提议按照贵人的规格下葬,与冯贵人葬在同一片陵区。不过,大臣陈球对这一建议表示了反对,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冯贵人的陵曾被盗墓贼光顾过,骸骨暴露在外,与盗墓贼的尸首并列在一起,“魂灵污染”,况且冯贵人一生并未做过有功于国的事,所以不应该将窦太后与冯贵人葬在一起。从这段文字我们能看出,史实与《搜神记》的记载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二者的年代对不上号而已。

所以,陈球的这番话里其实还隐含着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冯贵人的遗体的确受到了盗墓贼的侮辱。当然,陈球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那么直白,因此他仅以“与贼并尸”将具体细节一句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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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国历史上的“辱尸”事件多如牛毛,这种有噱头、够猎奇的题材迅速风靡文学界,各种奸尸的桥段被频繁地移植到古代的文学作品中。

例如,在《醒世恒言》中便收录了这样一个故事:

宋徽宗年间,开封有个开酒店的范大郎,他的弟弟范二郎英俊潇洒,是远近闻名的帅哥。在一次偶然的邂逅中,一个叫周胜仙的女孩认识了范二郎,这对青年男女一见钟情,回家后双双患上了相思病。为了嫁给范二郎,周胜仙请求父亲与范家人商量亲事,谁知周父认为范二郎家境贫寒,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坚决不肯同意。周胜仙郁郁寡欢,没过多久便病死了。周家人在安葬周胜仙时,将她闺房中摆放的古董、细软,全部作为陪葬品放入棺中。

在安葬周胜仙时,周家请了一些挖坟的帮工,在这群帮工中有个叫朱真的家伙。朱真平日里靠替人挖坟抬棺赚钱糊口,不过他的另一层身份却不为人知。每到晚上,出身盗墓世家的朱真便会化身为盗墓贼,专挑那些有钱的“主顾”下手。在帮忙安葬周胜仙时,朱真对其丰厚的陪葬品分外眼红。为了将这些随葬品据为己有,朱真在填坟时留了个心眼,在坟地上动了手脚,以便接下来的盗墓。

朱真的母亲见儿子回家找铁锹等“作案工具”,知道儿子又要去做老本行,想以发生在他父亲身上的故事阻止朱真盗墓。原来,在二十年前,朱真的父亲在盗墓时,看到棺材里的尸体竟冲着自己笑了一下,朱父被吓得魂飞魄散,回家后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这个故事朱真已经听了很多遍,他根本听不进去母亲的话,当晚还是悄悄溜出家门,来到坟场准备挖开周胜仙的坟地。

朱真挖开坟土后,将周胜仙棺木撬开。见周胜仙的头上佩戴了许多金银首饰,朱真顺手就将这些首饰全部摘下。朱真不知尸体的其他部位还有没有藏着随葬品,便将尸体的衣服脱去。将周胜仙剥光后,朱真这才发现这个刚下葬的女孩十分漂亮,竟起了淫心,将其奸污。其实,周胜仙并没有真死,只是晕厥了过去。如今得了阳气,周胜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朱真差点被吓死,一跃而起,站在棺旁瑟瑟发抖。

女孩问道:“你是谁?”朱真见周胜仙还会喘气,放下心来,变出一套鬼话说:“我是来救你的。”周胜仙冰雪聪明,见自己躺在棺中,衣服全部被除去,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朱真见瞒不住周胜仙,索性取来刀斧,准备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再送周胜仙去见阎王。不过真到了要动手时,朱真又有些舍不得了。周胜仙说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我的情郎范二郎,我必有重谢。”朱真思来想去,始终无法对这个女孩痛下杀手,干脆作罢,放了周胜仙一条生路。

在这个故事中,虽说朱真的行径令人不齿,不过要不是他挖开了周胜仙的坟,恐怕周胜仙也难以复活。令人惋惜的是,周胜仙爬出坟地去酒店找范二郎时,竟被范二郎当作鬼魂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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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前文中这样生动的故事在古代还有不少,许多古代文学家对“奸尸”这一小众猎奇题材已司空见惯。

那么,为什么盗墓贼“奸尸”的现象如此频繁呢?

能够下狠心盗墓的人本来就有心理问题,加上被侵害的遗体往往是女性。盗墓贼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往往会精神错乱,做出一些的行径。除此之外,盗墓奸尸现象的频发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根据考古界的考古成果表明,女尸不腐的情况比较多。从近年来出土的古尸中我们能够发现,绝大多数保存完好的遗体都是女性。例如连云港的汉尸、马王堆女尸等,全都是女性。

变态

不论如何,盗墓这一行为本身就是不能被原谅的,辱尸者比更甚,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势必会遭到良心的谴责和道德的抨击。

盗墓

参考资料:

【《后汉书》、《资治通鉴》、《搜神记》、《醒世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