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蒋捷《虞美人·听雨》

少年时代,正处于世纪之交。

那时候朝气蓬勃,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想象,看得几本通俗史书、名人传记,便总是热血沸腾,那时候我们既有想“文能提笔安天下”的,也有想“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梦想一朝“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少不了封侯拜相,封妻荫子。从收音机里听得几段评书,又是梦想“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做个南七北六第一人。我们此时的想象力不受限制,除了偶有少年维特式的烦恼,便无其他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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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时代,奥运一开,经济腾飞。

虽说学业上有些磕磕绊绊,但终究是有惊无险达标结业。毕业之时,人人豪言壮语,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众人或经商、或从政、或创业、或深造,不一而足。自己血管里不是沸腾的血,而是高压的血蒸汽,先南下,后北上,壮志在历练中磨砺,当梦想在手中逐渐变为现实,充实的喜悦感难以言表。

中年时代,精力渐退,精神渐颓。

有棱角的尖石渐渐变成了鹅卵石,对人、对事已无明显态度,随其流而扬其波,哺其糟而啜其醨,唯唯诺诺而已。上有老疾病缠身,下有小嗷嗷待哺,中有贷泰山压顶。每当做完一天的工作,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想到的只是“今天终于结束了”。

少年时爱看央视六套《第十放映室》,看《乱世佳人》,只是看到它与《卡萨布兰卡》、《魂断蓝桥》并列为三大凄美爱情片。现在回味一下,在影片最后斯嘉丽所说的“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才是最直击心灵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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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