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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东航MU5735失事了……

即使,疫情当下再次反扑,我们依然保持乐观,原以为,我们的内心已经变得很强大,却在空难发生的这一刻,集体破防……

有多少人,和我一样,飞机上并没有我们的亲人、朋友,但我们却彻夜未眠,期待着奇迹发生、期待着“生还者”三个字蹦出来……因为血脉相连,因为“同胞”二字,因为生而为人的同理心。

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也不过刚刚24小时。

3月21日下午,搭载了132人的MU5735次航班,在广西上空两万多英尺的高空,突然垂直急速坠落,冲向了广西藤县山区的树林里……

短短几秒的视频画面,在无数个平台、群里无声地重复播放,屏幕前的你我,无不泪流满面

感同身受的是,多少人,曾在飞机起飞、降落、以及遭遇气流时,忍受着种种不适和内心的慌张,而在那最后的时刻,极速坠落、严重的失重状态下,飞机上的132个人将是何等的绝望和无助……

无数的留言,出现率最高的就是“平安”、“奇迹”、“归来”、“回家”……尽管,理智告诉我们,这很可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正如有人所说,很多人,其实已经见完了此生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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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情愿,再不情愿,终于还是有人在事故现场,捡到了疑似飞机上乘客落下的钱包,百元现金、高铁票、登机牌,还有被烧损的身份证、手机……

这些“身外之物”的主人呢,可曾安好,可曾听到我们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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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一张写有“平安扣”寓意的纸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终于,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控制不住,泪水崩流,内心破防……

平安啊,平安啊,原以为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原来才是此生最大祝福。

生命何其脆弱,而我们又常常在表象的安稳中,失去防备。

通过新闻报道中的航拍画面,飞机坠毁的地方,被砸出一个深坑,飞机已经被摔得粉碎,到处散落着白色的残骸……不敢想象,这些到底是什么?

正如一位网友悲怆却残酷的留言:我甚至无法亲吻你的骨灰,只能在废墟中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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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日里的无眠

网上广为流传的是一位空姐的丈夫,喃喃地重复着:“老婆,你等我,我马上来!”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已经执飞十年的妻子,会在这一次遭遇意外,就在不久以前,手机上还有妻子发来的“我要飞了”……

悲伤的故事,当然不止这一个。

一位刚刚领证还未举办婚礼的男乘客,他的妻子一直打不通电话,而在有他的聊天记录里,“挺幸福的哈哈……”的留言戛然而止。

此外,还有与事故擦肩而过的人,内心更是煎熬:

“我的姐姐和闺蜜都在那架飞机上。”

她改签了逃过一劫,可是与她同行的6位亲朋好友,让她内心煎熬、悲痛不已……

还有一位10多岁的少年,还未品尝过生活的甜美,就已经要面对绝大多数人都只曾在新闻里听过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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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等待,希冀,还能做什么?

人们点燃蜡烛,风中摇曳的烛光,寄托着家人和亲属的牵挂,循着灯光,归来吧,请平安归来……

这一天,3月21日,是世界睡眠日,虽然全世界有64.75%的人已经睡眠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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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夜,注定更多的人将无眠。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不论是在焦急等待的坠机乘客的家人们,还是同样焦灼的我们,都太需要一个好消息,来助眠了……可是,我们失望了。

广州的白云机场,没有等到应该平安落地的东航MU5735航班……

滚动的行李转盘上,寂寞了空转了一趟,本该出现的旅客行李没有如约出现……

不止132个家庭的灯光,没有等来亲手将它们暗灭的某一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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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许多多,未尽的工作、未兑现的承诺、未来得及做的事、未说出口的话、未实现的梦想……就此停摆,但注定不会被忘记。

我们总爱说,这个世界,缺了谁都一样运转。

但是,我们更应该明白,不是这样的,不管缺了谁,终究是不一样的。

原来,我们小心翼翼地和坐飞机的人告别,避讳着“一路顺风”,郑重其事地嘱咐:“落地了,给我报平安!”

不是一句人云亦云的套话,而是彼此珍重的仪式感。

-2-

在告别中的重逢

罗曼罗兰在《米开朗琪罗》里说: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那问题是,什么才是生活的真相呢?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每天都在发生,东航空难触动我们的到底又是什么?

疫情这几年,突然而至的郑州暴雨,无数次的奔赴、驰援,背后都有数不尽的悲伤故事,往往一个转身,就是生死两隔。

在连云港参加抗疫的女护士,得知老父亲去世的消息后,无法赶回去奔丧,只能跪在地上,朝着家乡的方向,不断地磕头,哭得撕心裂肺……闻着无不肝肠寸断。

这是被记录下来的,而那些不为人知的呢?

也许,真相就是,把虚假的忙碌、焦虑、功利种种的伪装撕开之后,才洞见的,维系我们生活的,只有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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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可奈何的事实是,我们又注定孤独,很多路只能我们自己去走。

父母、伴侣、朋友、亲人……都不能代替自己要走的一段旅程,要做的选择,以及要面对的种种机遇、巧合甚至是未知的灾难。

终于理解,为什么村上春树会说这么一句云里雾里的话:迷失的人终将迷失,相遇的人终会相遇……

因为,撕开生活的真相,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或者人与这个世界的关系,就是在一次次的告别中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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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孩子挣脱束缚,开始学习走路,就开始以背影对着父母,成长永远是伴随着远离,这就是人类世界的隐喻。

所以,珍惜每一次相遇、相知和相识吧,我们并不知道,这一次之后,是否还有下一次。

不是悲观主义,而是一种坦然。

-3-

守住人性的底线

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为了流量而蹭东航空难的流量池。

山西一家房地产公司制作以失事航班为背景的宣传海报,未经确认的消息开始流出,调侃空难事件的段子开始抖机灵……犹如跳梁小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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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的无非是蹭流量、博眼球,毫无底线的行为,令人悲愤。

悲剧面前,想的却是是否能以此为营销工具,崇尚黑红也是红的道理,如此“敬业”实在是为人所不齿。

似乎,房地产商尤其热衷于此道,曾经,某世界500强知名开发商,一则“清明买房,光宗耀祖”的广告让人惊掉下巴。

活人的生意做不够,还得开发祖宗的市场,更是将“消费灾难”不放在眼里了。

面对这些不和谐,只想说一句:请给予MU5735机上人员家属应有的尊重。

原汶川心理救援队医生还说,“心理救援从信息传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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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此时,已经有救援者声称看到疑似遗体,还未有生还者的消息……

听说,飞机失事的地方,落下雨,这是上天也在共情吧……

但,我们依然在等待,依然坚持告别中的再次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