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湖南怀化的坪阳乡,很多村民保留着前世的记忆,一传十十传百之后,也就惊动了当地媒体。

从2009年开始,便有媒体的调查组赶到坪阳乡,想采访传说中的“再生人”。

举例来说,从未学过汉语的侗寨妇女,居然凭借前世的记忆,说汉语写汉字甚至以地板当黑板,清楚描绘出转世经过。

(坪阳乡侗寨)

有女孩面对镜头的时候,大大方方地说自己上辈子是个男的,甚至清楚记得前世的死亡经过。

也有男性村民,清楚记得上一世,家里有多少口人,家里谁谁是怎么死的,甚至记得自己是怎样埋进棺材里的。

更无奈的是,有一位十岁的一年级女孩,遇到了同班同学的“前世儿女”,以至于场面一度尴尬……

如果大人可能会说谎,而那些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则总是吵闹着“回家”回到前世的家。

多年来,坪阳村总是有人来认亲,以至于今生的孩子,和前世的父母兄妹相认,一直保持着亲密的联系。

甚至有一名男子,对着比他年纪小的坪阳乡女子,喊了半辈子的母亲。

讲到这里,玩笑似乎开大了,调查组虽然相信科学,可村里的一百多名“再生人”,又该如何通过科学来解释呢?

更让人感到无奈的是,大部分的“再生人”因为常年遭受质疑,所以封闭了内心,不肯配合调查。

而本期文章要带来的内容,便是湖南一百多个“再生人”带有前世的记忆。

一,当科学碰到迷信

关于此事的详细经过,要从山清水秀的怀化通道县坪阳乡说起,山里有一大片漂亮的侗族村寨,放古代来说是穷山恶水,放今天来说则犹如桃花源。

村民过着普通又平凡的生活,可自从改革开放之后,村里就一直有传闻,说谁谁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

直到2009年,怀化市社会科学联合会的会长瞿春林,身为高级知识分子,在跟同学聚会的时候,偶然碰到了一名侗族的女子。

(瞿春林)

那女子在瞿春林的面前,讲起了她们通道县那边,有很多人保留着前世的记忆,所以被称之为再生人,希望瞿老师能去调查调查……

瞿春林一听这话,感觉不可思议,因为就连“转世投胎”都经不起科学的验证,还谈什么保留前世记忆?这似乎也太离谱了吧?

读书越多的人,越是相信科学,瞿春林当场提出质疑,认为这怎么可能呢?人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哪有重生之说?

那女子则坚持说千真万确,这在他们老家那边已经不是秘密了,其实大家也希望,能够有个科学的解答,所以才期盼瞿老师过去看看……

电视台得知此事,于是组建了调查组,去往坪阳乡展开调查。

站在山坡俯看坪阳乡,是一座风景优美的侗寨,看不出有什么玄奇之处。

找到当地的文化站工作人员,得知当地约有七千多人,而明确表明是“再生人”的村民,至少有一百七十多人,比例相当之高。

这从侧面可以看出,政府工作人员已经注意到了这批神秘的“再生人”,肯定曾做出过统计。

不过让人感到无奈的是,大多数村民都外出打工,而再生人为了生活,同样也要出去打工,所以留在村里的“再生人”并不多。

再加上这些“再生人”因为常年遭受外界的各种质疑,所以不愿意再谈论前世的记忆,排斥前世今生的话题。

而调查组通过文化站的工作人员,找到一位名叫“石爽人”的农妇,石爽人则表示愿意接受调查组的采访。

媒体的长枪短炮,则架到了石爽人的家里,而最让调查组感到惊讶的,则是眼前这位侗寨农妇,明明没有学过任何汉语汉字,却能熟练的用汉语和汉字,在地上画出了“转世草图”。

按照石爽人的说法,她上辈子是汉族人,上辈子也出生在通道县的姚家安,之所以会汉语汉字,完全是因为脑海中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

石爽人说她很想回“家”,或者说很想回到她上一世的那个家,很想继续跟母亲睡到同一张床铺上。

单单是汉语和汉字这一幕,已经让媒体感到不可思议,再三确认石爽人是真的没有专门学过汉语和汉字。

而石爽人随后又清楚讲述了、前世是怎样投胎到今生的;按照她本人的说法,那天跟大嫂一起出门,要下地摘豆子……

在庄稼地里忙活了一天之后,石爽人跟在大嫂的身后往家走,路过鱼塘的时候,下去洗了洗脚,

万万没有想到,在鱼塘的水里中了毒。

石爽人才刚刚回到家里,身上便奇痒难耐,且连续发烧,才刚刚躺到床铺上,再也坐不起来。

病了三天后,石爽人清楚记得,自己的灵魂飘了出去,能清楚看到父母都忙得团团转,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石爽人因为看到很多人在爬山,所以她也跟着爬山,再之后便出生在了坪阳乡……

调查组详细询问了死亡的感觉,据石爽人所说,犹如是爬着楼梯飘起来,整个人就上到高空。

具体是什么感觉,石爽人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迷迷糊糊,跟着很多人翻过了山,山还有斜坡,之后便是转世投胎。

梳理石爽人的这一番描述,好似是古人所说的灵魂出窍,至于跟着很多人爬山,倒是听起来如同神话小说。

石爽人又谈起了她转世之后的生活,那是在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在堂屋里爬来爬去,当爬到楼梯口,听到外面捣米和牛叫的声音,才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好像不是自己的家。

那一刻,就像突然开窍一般,因为前世在家里生活了几十年,并没有太大的感触,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所以各种不适应。

按照石爽人的说法:“这里不是我的地方,我的家在那边……”

石爽人自从出生之后,最喜欢站在窗边,遥望山那边的“家”,那是她前一世的故乡,想要回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想知道父母过得怎么样了,邻居过得怎么样了。

以至于石爽人小小年纪,便常常露出满脸的哀愁,从一岁到十岁,都不怎么有笑容。

一直到今天,邻居隔三差五来到石爽人家里,帮她梳侗族的发型,包裹侗族的头巾,主要是因为石爽人至今不会裹侗族的头巾。

石爽人说:“我虽然这辈子投胎到了侗族这边,但我还是不会做这些,头巾一直都包不好,就连侗族话我也不会说,倒是汉语说得很利索,尤其是我小的时候,周围的老年人都拿我当汉族小孩……”

她又说:“自从出生之后,性格就跟同龄的孩子不一样,尤其是十六岁之前,因为学不会侗族的语言,所以都是别人说,而我静静地听,以至于从小到大都很少说话……”

村里人教石爽人唱侗歌,可她学了好久也没有学会,尤其是童年时期,她对坪阳乡有强烈的不适应。

石爽人渴望回“家”,回到她记忆里那个熟悉的地方,她很想找到前世的亲人。

因为一次偶遇,石爽人真就碰到了自己上辈子的儿子和女儿,心情刹那间非常的激动。

可随后一想就尴尬了,女儿和儿子就在面前,她石爽人到底认还是不认呢?犹犹豫豫内心很是挣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调查组一听这话,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赶紧询问是在什么时间、地点、遇到的前世儿女……

二,前世今生“亲人”相见

据石爽人本人的讲述,那是她十岁的时候,去镇上读小学一年级,同班同学和老师,都是初次见面,陌生又好奇。

老师要在班级里点名,点到了一个小男生的名字,石爽人听了之后浑身一激灵,正是前世儿子的名字。

之所以那么确定,是因为石爽人清楚记得,名字是她亲自为儿子取的名字。

当老师又点到一名小女孩名字的时候,石爽人更加激动了,因为那是前世女儿的名字。

石爽人心里很纠结,要不要跟儿子相认,从年龄来说,那小男孩比自己还大了十个月……

她犹豫许久,也没有敢去跟儿女相认,因为十多年来她受够了各种非议,而且又担心吓到儿子和女儿。

无奈之下,石爽人只能常常从今生的家里,拿一些好吃好玩的,悄悄塞到儿女的桌子里,生怕被别人看到。

可因为石爽人总是讲述自己前世的记忆,墙打万丈没有不透风的,有人悄悄跑到儿女身边,说那个石爽人是你们的妈妈……

(石爽人画的图)

上一年级的姐弟俩,一听这话就被惊呆了,回家之后将此事告诉了奶奶,也就是石爽人的婆婆。

奶奶犹豫了半天,于是让孙子和孙女,把石爽人带到家里来看看……

于是乎,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石爽人总算回到前世的家里,虽然亲朋好友出了很多问题刁难,可她全部都对答如流。

以至于左右四邻,故意拿以前的记忆出难题,例如哪天发生了什么哪些事情,石爽人则详详细细讲述一遍。

大到周围的每一座房子,小到犄角旮旯的一块块砖头瓦片,当石爽人搬出脑海里的记忆,轰动了整个姚家安。

准确来说,这里是石爽人的婆家,而公公婆婆刚开始的时候,不太敢接受石爽人的到来,毕竟儿媳本该在十年前病死,如今却活生生来到了面前。

石爽人对着婆婆说:“你喜欢唱红歌,做饭的时候唱,做活的时候唱,尤其是洗澡的时候,特别爱唱红歌……”

细节深入到婆婆哪一句的歌词腔调有瑕疵,更深入到婆婆的性格,以及十多年前的琐事。

婆婆最终则接受了石爽人,因为她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而石爽人的回答全部正确……

因此,石爽人就总是去前世的家里吃饭,到1996年婆婆生病住院的时候,前世的小姑子还来喊她过去帮忙照顾。

直到今天,石爽人依旧跟前世的儿女有联系,常常密切来往……

调查组为了求证,于是去找石爽人的儿女。

女儿何双叶,则嫁到了外地,所以无法接受采访;儿子何逢春,一直在通道县生活。

据何逢春的说法,他是在读小学的时候,遇到了“母亲”石爽人,多年来一直都以“母亲”相称,还常常送些钱来接济石爽人的生活。

在长枪短炮的镜头下,何逢春大大方方的跟石爽人合影,一口一个母亲,叫得很亲切。

可问题是,何逢春三个月大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去世了,也就是说他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完全是因为家里长辈说石爽人是母亲,所以他这大半生,一直都认石爽人做母亲。

因此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何逢春和石爽人,根本就无法直接证明“前世今生投胎转世”之说。

再找文化站的工作人员,据他们当年的调查了解,寨子里像石爽人这样的案例有很多。

甚至有从人投胎转世变成了牛,又从牛投胎转世变成了人;还有男人投胎变女人,女人投胎变男人……这样的案例实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文化站对此习以为常,哪怕村民说的前世有多么离奇,他们也都不再感到惊讶。

三,前世闺蜜,转世双胞胎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似乎没谁能证明“再生人”之说,调查组则想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回电视台汇报此事。

可文化站的工作人员,却说还有证据,可证明“再生人”因为村里有一对双胞胎女孩,姐妹俩都保留着前世的回忆。

据文化站的工作人员所说,大致内容如下: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姐姐前世叫石培戊17岁,妹妹前世叫姚陪罗13岁,她们前世并不是双胞胎,而是关系极好的闺蜜。

此处要注意的关键点在于,她们今生是双胞胎,前世是好闺蜜,这一点要分清。

俩人在前世的时候,总是在一块玩耍,彼此关系亲密无间。

可姚陪罗因为贪玩,被父亲骂了一顿,所以她心里越想越生气,感觉非常非常委屈。

于是乎,姚陪罗和好闺蜜一商量,俩人服农药寻了短剑。

再转世投胎之后,俩人出生在了坪阳乡的坪阳村,好闺蜜成了双胞胎,有了新的父母,自然也有了新的名字,分别叫吴彩和吴航。

调查组得知此事,于是来到了双胞胎姐妹的家里,可因为俩人都已经出嫁,暂时还回不到寨子里。

而她们的妈妈杨现花,则讲述了当年的经过,她说:“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从来不会哭泣,吓得我们还以为孩子养不活……”

(杨现花)

孩子从小就很懂事,不哭不闹不撒娇,才两岁就学会了说话。

双胞胎姐妹直接就说,她们不叫吴航和吴彩,而是叫姚陪罗和石培戊。

姐妹俩才刚刚学会走路,就到处说前世的记忆,希望回到前世的家里。

以至于此是很快就传到了一位名叫“杨蓓东”的妇女耳中,她正是姚陪罗的亲生母亲。

杨蓓东急忙感到坪阳村,询问吴彩和吴航,让她们讲述前世的记忆。

而双胞胎姐妹俩,把前世家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说得是清清楚楚,前世父亲叫什么、母亲叫什么、家里有什么摆设……

就连小时候,做过什么样的糗事,也都讲得一清二楚。

杨蓓东经过再三再四的询问,哭着认了女儿。

调查组立刻去找杨蓓东,而杨蓓东和丈夫一起,大大方方的面对镜头,讲述了当年一家“三口”团聚的场面。

直到今天,他们一家“三口”都密切来往,杨蓓东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此事的真实性,认为那千真万确,肯定是自己的女儿。

坪阳乡文化站的工作人员,又对调查组说:“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坪阳乡,一点都不‘稀奇’,多年来认亲的家庭一个又一个,都跟石爽人和五彩吴航一样,时至今日都犹如‘一家人’一般……”

以至于就连调查组,一时间都很难分清“再生人”到底是真实的,又或者是集体编造的谎言。

为了查出真相,调查组带着拍摄的素材,去请教湘潭二院、精神卫生研究所、谭立文博士。

谭博士面对这种问题,给出了科学方面的解释,他说人去世之后,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而人出生之后,记忆不可能是与生俱来,而是通过一个学习的过程,才会有记忆。

(谭立文)

举例来说,婴儿通过某一个动作,才会明白某一个意思,经过学习之后才掌握语言,经过学习之后,才会产生记忆。

其实谭博士的言外之意,则是绝不相信转世投胎带有前世记忆的说法……

后记:

其实类似于坪阳乡这样的案例,在国外也有过案例,具体经过跟前文差不多,也都是从未去过某个地方,却说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时至今日,坪阳乡的“转世记忆”之说,依旧是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