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泉的主义自然观是三国魏晋时期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践的产物。

生产需要

东汉末年的黄巾农民大起义,沉重打击了门阀士族势力,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生产力,加上三国曹操、孙权等推行法家路线,实行耕战政策,也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尤其是江南的吴国,由于北方劳动人民的大批南迁,带来了先进的农具以及耕作、水利、炼铁等技术,并与当地人民相结合,使昊国的农业、手工业生产达到了新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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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蚕业的兴起,使丝织业较快地发展。马钧改制织绞机,省时省工,花纹精致,在纺织史上是一大改革。贸易和军事上的需要,加速了造船业的发展,为开发东南沿梅创造了有利条件。因此,作为吴国人的杨泉,重视和关心农桑、纺织和造船等生产活动,这不是偶然的。

工农业生产的迫切需要,引起江南学者对天文学研究的重视。陆绩的《浑天图》、《浑天仪说》多王蕃的《浑天象说》,姚信的《听天论》;虞耸的《弯天论》等,如雨后春荀,纷纷出现。这些学者保持两汉科学家的求实态度,顶住北方“玄风”的侵袭,这对于杨泉天体论的形成有着重大的直接的影响。

在临床实践的基础上,在朴素主义自然观的支配下,张仲景写下重要的医学经典《伤寒论》,发展了病因学,建立了拚症论洽的理论,华陀等的医术以及草药麻醉的采用,取得相当高的疗效。这些医学成就,为杨泉主义观地解决形神关系,提供了自然科学的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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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地主的代言人何晏和王弼,通过对《老子》,《庄子》、《周易》以及《论语》的注释,把道家的“自然”与儒家的“名教”结合起来,鼓吹“名教本于自然”、宜扬“以无为本”、“无能生有”,“白然无为”等思想,用以维护门阀士族的统治

玄学实质上是披着道家外衣的儒学,是门阀士族在严重阶级斗争面前内心恐惧和精神颓废的反映。在那“处天地之将闭,平路之将破,时将大变,世将大革”的局势下,门阀士族抛出象玄学这样虚伪的货色,说明他们的日子已经越来越不好过了。

由于门阀士族地主实行封建刽据,经济上实行大量的土地兼并,全面推行分裂倒退的儒家跻线,不仅使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的矛盾更加激化,连续爆发了多次的起义;同时也因这一路线损害了庶族地主的利益,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和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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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作为庶族地主的思想代表,举起反玄学的旗帜,应用朴素的自然观,动玄学进行有力的抨击。他逆着风靡一时的“玄风”,尖锐指出:“夫虚无之谈,华藻,无异春蛙秋蝉,脂耳而已。”把玄学家们口操华丽的辞藻,清谈“虚无”的玄理,斥之为十分刺耳、令人讨厌的噪声,这是多么辛辣的讽刺和有力的批判啊:杨泉友玄学的斗争,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地主阶级内部进步与倒退的斗争

天的本原

天的本原是物质性的“气”,还是超物质的“无”,这是魏晋时期玄学与反玄学斗争的基本问题。玄学家认为,“无”是一种先于天地的超物质的精神本体。“无”与“道”是一回事。“道者,无之称也。无不通也,无不由也,况之日道,寂然无体,不可为象。是道不可体,故但志慕而已。”(王弼:《论语释疑》)“无”或“道”是无形无体的,不可捉摸和不可感知的,只能以神秘的直觉来意会它。“无”是无所不在、“无往不存”的。

它是一切事物所由产生的本源。玄学家把世界的本原归结为这种神秘的“无”,完全否认了自然界的物质性,从而导致“无中生有”的创世说。“凡有皆始于无”。(王弼:《老子注》第一章)“有之为有,恃无以生,事而为事,由无以成。”(何晏:《道论》)玄学家正是通过这个莫须有的“无”,创设了一个全能的造物主,使自己深深地陷入宗教神学的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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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泉在与玄学的斗争中,继承和发展了王充的优良传统,力图排除任何超自然的因素,用自然界本身的存在和变化来说明自然界。他以“自然之体”的“气”来与玄之又玄的“无”相对立,认为世界的本原是物质性的“气”,而不是超物质的“无”,从根本上否定了以“无”为本的自然观。他说:“夫天,元气一也,皓然而已,无他物焉。”浩然的天空,除了元气之外,役有其他任何东西。

当然,作为造物主的上帝也是不存在的。他认为“成天地者,气也。水土之气,升而为天。”“气”是构成天地万物的基本原素。由于“气”本身固有清浊,刚柔、阴阳等不同性质,因而产生各种不同的自然现象。

“星者,元气之英也,汉,水之精也。星星是由元气的精华构成的,而银河贝由水气之精华构成的,“气发而异,精华上浮,宛转随流”,形成众星闪烁的天河云汉。“游浊为土”,游浊的气沉淀为泥土,重浊的气则构成石头,“石,气之核也。”他还考察了“气”与风雨雷电的关系,指出“激气成风,涌气成雨”,“积风成雷,气散为电”,朴素地说明了风雨雷电的成因,不给造物主以立身之地。杨泉坚持的这种气一元论,一是古代朴素的主义自然观的继续,是当时批判玄学的重要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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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泉以气一元论的思想为指导,总结前人的天文学成果,推崇当时比较进步的在宣夜说,具有宇宙无限的初步观念。在天体问题上,自古以来有不同的见解。“盖天说”原是主张“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的“天圆地方”说,后演变为“天象盖笠,地法覆巢”的说法,天沿着边缘向左转动,“浑天说”主张天体浑圆如鸟卵,天包地如壳裹黄,好象车轮那样上下转动。这两种学说都认为天弯是一个固体的硬壳,而地球是静止不动的宇宙中心。

杨泉否定了这两种说法,批评“浑天说”不能说明斗极不动的原因,批评“盖天说”不能解释日月出入的现象。他支持“宣夜说”的基本观点,认为“天了无质”、“高远无极”,天体不是依附在固体的天官上,而是“自然浮生虚空之中。”他进一步指出“地有形而天无体”,茫茫苍天充满着皓然之气,由“气”推动着天体的运行和变化,表现了杨泉的宇宙无限的朴素的主义思想,并与玄学的“有生于无”的宇宙有限论相对立

关于形与神的关系问题,历来是儒家与法家斗争的一个重要内界

儒家宣扬灵魂不灭的说教,认为人死了,身体腐烂了,但精神仍然不灭,灵魂依然存在。儒家在《礼记》中胡说:“形魄”(即形体)属“阴”,死后葬于地下而腐朽;“魂气”(即精神)属“阳”,它在人死后归于天而无所不往。道家认为“精神生于道,形本生于精。”(《庄子·知北游》)认为形体是由精神派生的,而精神又是从“道”来的。玄学家承袭了这些观点,认为精神是不依赖于物质而独立存在的,极力散布人死神在、灵魂不灭的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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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泉在反对玄学主义的斗争中,根据当时已有的医学成就,从另外的立场,阐明了精神对形体的依赖关系。他把“成天地者,气也”的气一元论,贯彻于人体的研究中,认为“人含气而生,精尽而死。死,犹渐也,灭也。”

这同王充的“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论衡.论死》)张仲景的“厥身已毙,神明消灭,变为异物”,(《伤寒论原序》)是一脉相承的。为了形象地说明形神关系,他用薪和火的关系来做比喻:“臂如火焉,薪尽而火灭,则无光矣。故灭火之余,无遗炎突;人死之后,无遗魂矣。”肯定了人死神灭的原理。

既然人死如火灭,火灭则无光,那末,人死之后那里有什么遗魂呢?那种认为.人死后灵魂不灭的论调,完全是骗人的谎话。杨泉的这种神灭论思想,对灵魂不灭的宗教迷信和玄学谬论是一个有力的批判,并为以后的神灭论者所继承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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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杨泉还依据当时医疗保健的经验,用气一元论来说明人的健康和寿命问题。他指出:“级气胜元气,其人肥而不寿,元气胜毅气,其人瘦而寿。养生之术,常使毅气少,则病不生矣。”认为人的健康与否,不是取决于上帝和神仙的恩赐,一也不是靠仙丹神药来维持,而是取决于人体内元气和毅气的相互作用

加强身体锻炼,节制性愁,增强“元气”,节制饮食,不使伤身,使“元气胜栽气”,这是“养生之术”,是叹学科学的重要思想,对追求吃喝、不思锻炼的人是一告诫;对信神求巫、寻仙访道的迷信家是一尖锐批评,对养尊处优、腐化堕落、消极颓废的玄学鬼是一有力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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