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康熙年间,在武临县安阳村有个农夫,名叫王富贵,他膝下有一个女儿,名叫王欣,妻子周氏生女儿时因难产不幸去世,自此,父女二人相依为命,靠祖上留下的几亩薄田维持生计。

他为人忠厚老实,待人和善,和村里的人相处融洽,从没给人红过脸,村里人因此还给他起了外号,叫“王老实”,他倒是对这个外号很是喜欢。

这年,王富贵年近四十,女儿到了婚配的年龄,王富贵亲自为女儿挑选了如意郎君,风风光光地把女儿嫁了出去,自此,留下他独自在家中生活。

王富贵家中有只老黄牛,陪伴了他十几年,他年事已高,腿脚不利索,家里的耕地全靠这只老黄牛来耕作,他对老黄牛可是宝贝得很,宁愿自己苦点累点,也不会亏待了它。

这日,王富贵早早起床,为老黄牛准备饲料,他来到牛棚,见老黄牛在地上趴着,他身旁的地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上前查看,见那东西血次呼啦的,王富贵吓得连连后退。

老黄牛见王富贵来到牛棚,也站起了身子,他张开嘴给王富贵看,他很是奇怪,这牛今日是怎么了?他顺着牛的嘴往里面看去,见牛嘴里也是血刺呼啦的,很是吓人。

他来到老黄牛的面前,才发现老黄牛的舌头被割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伤心不已,老黄牛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两眼也留下了泪水。

过了许久,王富贵才缓过神,拿起地上的牛舌,站在老黄牛面前,含泪说道:“老伙伴,哪个挨千刀的把你的舌头割了啊,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报仇。”

老黄牛闻后,好像听懂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没有叫出来,王富贵是又心疼又气愤,他心有不甘,一定要为老黄牛出口恶气,于是他拿着牛舌就往县衙走去。

武临县县令名叫张旭阳,他为官清正廉明,为民做主,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因此,他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

王富贵来到县衙门口,拿起鸣冤锤对着鼓就是一阵敲打,张县令正在衙内读书,听门外有人敲鼓,赶忙穿戴好官服,吩咐衙役们升堂问案。

没多会儿,王富贵被衙役带上大堂,见张旭阳在高堂威坐,他扑通跪倒在地上,含泪说道:“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张旭阳缓缓说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一一道来。”

王富贵双手捧着牛舌,说:“大人,小民王富贵,家住安阳村,我今日起床后,如往常一般弄好饲料,准备去喂老黄牛,突然,见一团黑乎乎东西在地上放着,我上前查看,居然是我家老黄牛的舌头。

我家老黄牛跟了我十几年,我们彼此做伴,我已经年迈,平日里农田的农活全靠老黄牛耕作,小民还指望他维持生计呢。”

张旭阳听后很是同情,问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王富贵说:“小民不知道,这不才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吗?”

张旭阳听后问道:“那你平日里与人有没有仇怨?”

王富贵思索良久,怎么也想不起与人结过怨,急忙摇了摇头。

张旭阳陷入沉思,心想这案子有些难办了,既然没何人接过怨,那人为何要割牛的舌头呢?如果是贼人,那应该把牛牵走才对啊,百思不得其解。

张旭阳灵光一闪,问道:“你这老黄牛没了舌头还能活吗?”

王富贵赶忙说道:“肯定是活不了了,他没了舌头怎么能吃东西呢?再者说,就是痛也能把它痛死。”

张旭阳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回家去,把老黄牛杀了,分给村里的百姓吃。”

王富贵听后惊出一身冷汗,忙碌说道:“大人,你这不是害我吗?大清制度,百姓是不能随意宰杀耕牛的,我会被处以刑罚的。”

张旭阳说道:“你就按我说的办,如果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张旭阳紧接着说道:“你一定要把牛肉每一家都分到知道吗?切记不可贪婪。”

说完,张旭阳就退堂回到后衙,留下王富贵一脸蒙圈,他不明白县令大人什么意思,也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做。

他急急忙忙回到家中,见老黄牛在地上躺着,奄奄一息,他趴在老黄牛身上说道:“老伙计,对不起了,我今日去告状,县令大人让我杀了你,我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听闻他为官清正,想必会为你申冤的。

再者说,你这样也很痛苦,把你杀了,你也不用受这般折磨,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

话音刚落,老黄牛居然站起身来,冲着王富贵点了点头。王富贵为了让老黄牛少受点痛苦,他不再犹豫,回到屋内,拿了把菜刀,含泪将老黄牛杀了。

他将牛肉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按照张旭阳的吩咐,村里有一户算一户,全部给送去牛肉,直到深夜,他才忙完,邻里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向官府告知此事。

次日清晨,一男子来到县衙大堂,要状告王富贵私杀耕牛,张旭阳闻后很是心喜,没想到凶手这么快就来了。

张旭阳赶忙吩咐衙役将王富贵找来,让二人当堂对质,没多大会功夫,王富贵来到大堂,他与那男子相识,正是同村的朱大宝。

王富贵指着朱大宝说他就是割牛舌的凶手,朱大宝则说他私杀耕牛,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一个个直喊冤枉。

王富贵有些心急,对着朱大宝一顿痛骂,此时朱大宝有些心虚,张旭阳乘机对着朱大宝问道:“你可知牛舌什么时候被割的。”

朱大宝有些慌乱,来不及多想,脱口说道:“三更天时,”说完,朱大宝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朱大宝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见事情已经败露,只好将事情原委一一讲述出来。

原来,朱大宝是个木匠,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他打小跟随在父亲身边学习,深得父亲的真传,他做工的手艺十分精湛,十里八乡都知道他的大名,谁家需要做个桌椅板凳等都会找他,因此,家中过得还算富裕。

朱大宝四十岁得子,因此对儿子朱小宝十分疼爱,从小娇生惯养,五谷不分,以至于他长大成年后好吃懒做,整日在村子里闲逛。

那年朱小宝十七岁,到了婚配的年龄,他见王欣长得漂亮,又勤奋能干,就想着娶王欣为妻,于是他恳求父亲上门提亲,朱大宝就这一个儿子,自然对他说的话百依百顺,只好点头答应。

次日,朱大宝提着点心来到王富贵家中,见王富贵正在院中休息,他急忙上前打招呼,王富贵见他提着礼物很是疑惑,问道:“朱大哥,不知你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朱大宝笑嘻嘻地说道:“王老弟,我今日前来有一事与你商量,见欣儿已经长大成人,到了婚配的年龄,恰巧和我儿小宝年龄相仿,我就想上门来为我儿子提个亲。”

王富贵深知朱小宝的为人,虽说朱家是富裕,但朱大宝也年龄大了,不能照顾儿子一辈子,朱小宝连个手艺都不会,等朱大宝死后,一家人就只能坐吃等死。

再者说,朱小宝的名声也不好,村里人对他十分厌恶,他倚仗着朱家有些钱,对邻里很是瞧不上,朱大宝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

但乡里乡亲的,王富贵也不好博了朱大宝的面子,只能以与女儿商量为名推迟,朱大宝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家等消息。

一连数日,朱大宝都没能听到回信,他自然明白,这是王富贵父女二人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只好作罢,可朱小宝没有眼力劲,对此事不依不饶。

这日,王欣到村街口处买豆腐,恰巧遇到朱小宝在街上和人在吹牛,朱小宝赶忙来到王欣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王欣不愿搭理他,径直向前走,朱小宝纠缠不休,言语轻佻,王欣很是生气,一巴掌打在了朱小宝脸上。

王欣回到家中,将此事如实告知了王富贵,王富贵将女儿训斥了一顿,并带着王欣前往朱大宝家中登门道歉,朱大宝碍于面子,也只好接受道歉。

哪曾想,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朱大宝还记得此事,王富贵更没想到,朱大宝小肚鸡肠,如此记仇,只是不该把怒气撒在老黄牛的身上,它是无辜的。

张旭阳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很是生气,按照大清制度,将朱大宝关押了两个月,打了三十杀威棒,并让他赔礼道歉,赔给王富贵一头牛,朱大宝深感惭愧,自此,和王富贵相处融洽。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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