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4责成各国“促进全民的终身学习机会”（UN DESA，2022），从而将终身学习（LLL）作为可持续未来的核心，将高等教育机构（HEI）转变为终身学习机构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高等教育机构，通过自身的知识生产、技能开发和学术交流在促进可持续发展的社会中处于独特的位置。通过扩大新学生群体，高等教育机构能够在更广泛的社会中促进终身学习。本政策简介为决策者和其他主要利益攸关方提供了行动的主要领域。它突出了在国家层面和教育机构层面创造有利政策环境的重要性，审视体制结构和机制，评估扩大入学和增加参与度，促进高等教育向终身学习机构的转变的各种不同的方法。

引 言

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中可持续发展目标4代表了在使终身学习作为教育系统的总体愿景、概念框架和组织结构的一个相当大的进步。终身学习植根于将学习与生活结合，包括面向所有年龄段的人、所有生活环境下和通过各种方式的学习活动，共同满足广泛的学习需求和要求。呼吁“确保全纳和公平的有质量的教育，促进全民终身学习的机会”，是基于个人需要持续在一生中通过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的前提，更新和扩大自己的技能和能力。

高等教育机构包括综合大学、学院、工学院和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学院——是促进终身学习的根本角色，因为它们在发展人们技能和培育知识以及在挖掘教育资源和提供全民终身学习机会中的独特的能力。这意味着高等教育概念的根本转变，从面向中学毕业升学的年轻人的学习阶段，到满足不同年龄段和个人及职业生活不同阶段进入或重新进入学习环境的不同学习者的需求的阶段。

近几十年来，高等教育领域的主流趋势是广泛的大众化，课程日益变得市场驱动并指向服务于更大比例的人口。2000-2018年间，全球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从19%上升到38%（UIL，2020）。然而，参与高等教育的人口份额增长，主要是传统学生，即25岁以内的中学后学生希望全日制学习，并且没有额外工作或家庭负担。

随高等教育扩大，也变得更加具有竞争性。学生今天竞争入学，而在私营部门日益参与的背景下高等教育机构竞争地位、等级和提供的经费。再者，新的大学模式涌现，如大众在线高等教育，高等教育的分化——不同社会群体在认可和质量方面有着不同的教育经历——也加剧了。这些动力显示，尽管高等教育变得更加广泛地可获得，主要的不平等仍涉及性别、年龄、社会经济背景和民族。

21世纪的社会和经济趋势塑造和深深影响着高等教育领域的发展，如技术进步、气候变化、人口结构的变化、全球化以及工作世界的转型。应对这些挑战并为更可持续的未来铺平道路，要求创新和超越学科和领域的整体的决策。对于高等教育，这意味着扩大课程以使学习者的技能和知识能够应对迅速变化的世界。

除了标准的教学和研究外，高等教育机构常常被提及的“第三使命”，是其对所服务的社区的经济、社会和文化生活的贡献越来越受到重视。全世界的高等教育机构通过扩大学习机会和促进终身学习概念作为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原则来回应这第三使命。将终身学习嵌入高等教育，就自然对国家政策和高等教育机构的承诺——战略和使命陈述、经费和组织结构、课程和教法、灵活的学习途径和社区参与产生影响。

而高等教育部门拥有大量资源，有助于促进终身学习，这一潜力远未实现。部分原因是高等教育机构缺乏相关意识——关于终身学习在帮助他们更好地应对当前和未来挑战方面可以发挥的作用。许多高等教育机构继续在教学和研究中优先考虑学术成就，仍然停留在所谓的“象牙塔”里，很少关注扩大入学和为全民提供终身学习机会。此外，缺乏跨机构的促进终身学习的统一和标准的方法，各机构在终身学习提供上呈现多样化，它掩盖了这一领域取得的进展。

鉴于终身学习能够由各种正规和非正规教育机构提供，具有广泛的学习形式和目的，大学的具体作用常常仍然不明确。在高等教育中培育对终身学习的一致且广泛接受的理解，符合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愿景，要求根本的政策变革。最终意味着高等教育机构极大转变为终身学习机构。这也呼吁高等教育机构在学习环境和学习生态系统中承担起更突出的作用，跨学科和领域延伸包含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并向所有年龄的人和各种背景的人开放。以下三个主要行动领域以及相关政策建议突出了高等教育机构应重视的一些焦点，如果他们要转变为终身学习机构的话。

行动领域1：发展有助于高等教育中促进终身学习的政策环境

将高等教育机构转变为终身教育机构要求有力的政策环境 ，支持和激励高等教育机构接受和采纳终身学习。国家和高等教育机构的政策、策略和框架有助于高等教育机构促进终身学习。综合性高等教育政策承认高等教育的重点，但坚定支持终身学习作为其一项使命。创造这样的终身学习环境依赖于各利益攸关方和国家负责高等教育的各部的政治决心；广泛的政治、经济和管理的环境；以及合理安排资源。如果不能很好设计，这些政策就会限制机构的自治，成为障碍，因为它不允许各个机构的适应。

建议1.1：政府应创造综合的国家政策和框架以树立作为高等教育机构核心使命的终身学习

国家政策表明了国家的政治意愿并支持高等教育中实施终身学习。这也是国家政府的利益所在，这是应对人口结构（老龄化）、劳动力市场（数字化）和社会（学习和知识社会的出现）的需要，它要求未来几十年中新的技能系列。为了应对未来工作的技能要求，继续教育和终身学习被视为战略重点和（公共经费的）高等教育机构的核心使命，将其提升为高等教育的强制性行动领域以确保个人持续参与社会和经济生活。核心使命已经反映在区域的框架中如《欧洲大学终身学习宪章》，它呼吁在国家层面为高等教育机构引入终身学习政策。实际上，国家政策框架鼓励各高等教育机构发展基于自身的具体文件并符合国家规定，发展自身的战略。通过他们对各高等教育机构的策略、经费和质量保障的影响，国家层面制定适宜的政策和法律，增加对高等教育机构发展终身学习机会的支持。

建议1.2：高等教育机构应发展终身学习的全机构方法，坚持高等教育的全部三个使命

在机构层面，终身学习政策应坚持高等教育的三个使命——就是说，教学、研究和广泛的社会参与——以促进终身学习的全机构方法，这是得到高等教育机构领导层的强烈承诺支持的。高等教育机构通常提供多样化的活动，已经可以归于终身学习。所以任何一个高等教育机构的战略都必须具有足够的全局性，以涵盖这种多样性，并还要明确健全的机构原则，使整个机构的终身学习合理化。其中一个途径就是采取一种策略，例如使用以经费为基础的项目，像MBA，资助较弱势群体的终身学习项目，或免费讲座系列向公众开放。

高等教育机构终身学习的灵活性与基于规则的专业化之间保持正确的平衡，要求所有利益攸关方参与并尊重教授、学习者、学术领导和负责终身学习机会的职工。实施终身学习项目依赖于忠诚的个人，然而，学术人员被学术研究、学生和学位项目占满了时间。再者，学术界的激励结构——主要奖励有影响力的出版物——不鼓励参与实施多种类型学习者的终身学习项目类。承诺的机构能够通过各不同院系综合实施终身学习项目抵制这种势头。

行动领域2：建立有助于终身学习的高等教育机构结构和机制

高等教育机构实施终身学习要求不仅是建立有利的环境，而且要政策的可操作性，体现在结构和机制上。后者使实施过程可能，因为它在各个机构提供了具体的学习机会。其中部分包括创建专门的终身学习单位，负责实施的运作领导。专门的终身学习单位能够在全机构实施终身学习，从而能够树立起不同利益攸关方共同的理解和参与、以及具体的专门知识。

建议2.1：将高等教育机构的资助计划延伸到包含终身学习机会

充分的经费是确保高等教育机构全面和完全实施终身学习的根本。高等教育机构，不论公立或私立，依赖于各种各样——并常常是多样化的——经费资源支付学习活动。这些资源包括高等教育机构自筹资金、专项公共资金、学费和其他各种创收活动以及捐赠。高等教育机构的经费常常是与认证课程挂钩的，具有可测量的产出（如学位）。重新思考经费以反映终身学习更灵活的形式的日益重要性，包括非认可课程和短期课程等，都将促进高等教育机构中终身学习的专门化。

在个人层面，非传统学生大多依赖个人资源。公共的或教育机构的资助形式是奖学金或按收入结果调查的补助金——就是说，以个人是否有资源在没有经济援助的情况下参与教育的经费支持不是终身学习的标准。尽管许多成人学习者有工作从而有经费资源，但缺乏经费支持的机制能够阻碍支出固定或有家庭承诺的学习者参与学习。

建议2.2：实施质量保障措施以确保对终身学习更大的承认和效果

由于经费常常是与可测量的产出绑在一起的，这些产出包括非正规终身学习，监测和界定这些产出的机制就成为根本。适宜的监测和评估工具也是对确保和侧重高质量、有效和有针对性学习机会的产生影响的。终身学习涵盖各种各样的活动，有些与传统的以学位为基础的学习极大不同。正规教育系统中日益增长的这些灵活的模式能够使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间的界限模糊起来。为确保终身学习项目有意义并应对各种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包括处境不利群体，必须清晰界定原则和质量保障标准。推行这些标准可包括内部的质量保障措施和组织结构，以及得到承认的外部的质量保障。例如包括加强学术项目；监测研究项目的完成率，学术人员的表现和成人学习者评估；以及评估成人学习者结构。整体上，建立良好的质量保障措施将贡献于终身学习的专业化，从而意味着在高等教育机构中促进扩大学术资源和经费资源的有用工具。

行动领域3：扩大高等教育的获得机会并普遍参与社会

高等教育机构是正规教育系统的一部分，从而在社会中起到了特殊作用。这意味着参与广泛的公共事务并应对社会需要的责任，反映在高等教育机构的“第三使命”中。终身学习，通过扩大高等教育的获得和增加参与高等教育，具有实现这一目标的巨大潜力。同时，它挑战了高等教育的传统方法，因为终身学习机会意味着学习者和学习需求的日益增长的多样性，高等教育机构必须适应。

建议3.1：多样化的课程和“非殖民化的”知识以使学习能够针对非传统学生的需要

为使高等教育机构的教育机会和内容针对非传统学生，课程必须多样化和知识必须非殖民化，这就要求挑战西方/欧洲的认识论，支持全球认识论，开放知识系统以包括土著人口、少数群体和来自全球南方的文化。

吸收各种各样的学习者和开放课程要求对正规教育系统结构特征的认识。高等教育机构历史上是充当（并维持）知识生产的垄断企业。这就提出了个问题，高等教育机构能够在多大程度上促进变革，因为它们是社会的一部分，并再现其偏见。正规教育系统奖励具有某些社会背景的、有某些技能和知识的人，强化了排斥的动力。

然而，高等教育机构的机构专门知识将他们置于一个独特的位置——将不同的利益攸关方聚集在一起并设计新的知识架构。这引发了一种跨部门的观点——就是，意识到不同类型的不利因素往往相互强化——并且包括参与式、以工作为基础和学生主导的学习方法。最终，高等教育机构中的终身学习应遵循开放的科学，就是针对它服务的社会并创建空间为没有覆盖到的社区和知识系统服务。

建议3.2：调整学习形式以满足不同的学习需求并包括有学位的和非学位的项目以及各种不同的传递方法

除了学习内容之外，学习形式和学习方法也应调整以应对不同背景和不同先前经验的学习者的需求。追求终身学习有多种原因——工作场所的、个人实现的和享受的，在老年期和更多阶段保持活跃。终身学习不只是在一生中更新技能也包括更新兴趣、知识和理解。使具有各种学习经验的学习者，特别是处境不利学习者不仅参与高等教育，而且也考虑进一步学习、就业或者获得证书。提供传统学习领域以外的综合学习项目和短期课程也就成为各种不同目标之间适度平衡的必须。

短期课程能够为学习者提供经历高等教育世界的机会，而不是一个高等教育学位的长期承诺。这些课程可以是正规的或非正规的 ，并应得到可选择的评估方法的支持。如经历的确认、这些经历的文件、正式的评估以及评估结果的证书。此外，各种方法，包括全日制与非全日制间的转换、需要时的中断，使非传统学习者参与高等教育，同时兼顾家庭和工作责任。

建议3.3：扩充灵活学习渠道，包括各机构间的先前学习、非正规学习

扩大获得高等教育的机会和促进终身学习的实际工具就是灵活的学习途径（FLP）。灵活的学习途径允许学习者在一生不同的节点上不断进出高等教育。这使得个性化的和学习者中心的教育成为可能，并承认学习出现在一生的各种背景下并为了各种目的。灵活的学习途径的一个关键方面是承认、验证和认可（RVA）先前的学习，特别是国家资格框架支持的学习。许多高等教育机构要求中等教育证书才进入学位课程，使得入学程序不考虑具备参与高等教育必须技能的多样化学习，它成为扩大获得高等教育机会的主要障碍。在缺乏承认各种学习形式的程序的情况下，终身学习仍然被低估了。

应对的方法包括开放式获得项目、各种学习形式的承认、验证和认可（RVA）以及促进跨界和跨机构的资格转换。开放式获得项目是向所有学习者、不论他们的背景如何，开放。承认、验证和认可（RVA）承认可选择的所有形式的学习，如证书和标识、雇主的行业认证或微证书。而继续教育项目，有时是高等教育的选择性方法，常常在入学上更加灵活，但是应扩充包括常规的学习招生。除了承认、验证和认可（RVA）之外，通过各种设置引导学习者的灵活学习途径也能加强灵活性，包括转变高等教育系统的官僚作风，或者是提供咨询以缓解回潮。

建议3.4：进一步发展使非传统学习者获益的技术加强型学习的潜力和包容性

增强高等教育途径、课程和供给的灵活性的一个主要方法是通过技术加强型学习。因为它提供了一个简单和成本效益高的扩大获得机会和参与高等教育的方法。近来，由于COVID-19疫情加速了技术增强性学习——使面对面学习、远程学习、在线学习和混合学习之间更加灵活。这主要涉及在线的教授与学习，也涉及更复杂的方法——如移动技术、社会媒介和人工智能结合进课程和平台的学习——以及增强适应性和自主学习的机会。

技术的广泛使用（例如越来越容易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获得）使学生对自己的学习有了更大的自主权，容许他们决定什么时间和谁一起学。这并不是没有挑战性的，特别是涉及到入学、基础设施、连接和数字技能。远程学习对孤独感和缺乏归属感做出了贡献，但可能挑战了非传统学习者的终身学习学习项目，他们缺少先前的高等教育经验、家庭和工作责任。这表明，对于学习者和教育者来说，技术增强的学习需要关键的支持机制，他们必须适应不断变化的教学方法。再者，它强调需要仔细考虑使用具体技术的理论和目的，在高等教育中有目的地和道德地使用。

建议3.5：高等教育机构应扩大参与当地社区

扩大高等教育的获得机会的另一方面涉及到参与当地社区。高等教育机构在地区和基层发展中扮演重要角色，通过知识转移、参与式研究和学生的志愿服务实现他们的社会责任。如此，高等教育机构才承担起积极的发展角色，遵循了将教育理解为一种公共事务，高等教育机构是一种知识生产和分享的可进入的和可参与的机构。这种参与自然是与高等教育的第三种使命联系在一起的，但高等教育机构也是能够通过他们的核心使命——教学和研究来促进社会、经济和文化受益的。通过增加获得学习资源和服务的机会，实施针对当地经济和社会的社区参与的研究，全部这三个方面应对了广泛的社会需要，特别是脆弱群体的需求。

高等教育机构在社区参与中可以起到不同的作用，包括利益攸关方、战略合作伙伴、倡导者或教学服务的供给者。有意义的社区参与是基于平等和相互受益的关系的。在这里，高等教育机构与当地利益攸关方的相互影响是以积极参与当地知识和专门知识的姿态进行的。 在协调的伙伴关系中，高等教育机构和社区工作向着共同的目标，在知识生产过程中使社区成为合作伙伴。通过参与研究、教学、学生志愿活动、以事实为基础的战略和倡导，以及其他活动，促进所有人的终身学习机会，必将成为大学参与和社会责任的广阔战略的一部分。大学更多参与日益发展的学习城市运动，包括全球学习城市网络（GNLC），提供了这一战略令人信服的解读。

结 语

通过建立一个促进变革发生的有利环境和战略指导方针，国家政策、战略和框架就成为高等教育机构转变为终身学习机构的根本。然而，转变行为必须由高等教育机构自身来实施，在它们所有的方面实施，跨越它们的三个核心使命。起点就是建立高等教育机构的终身学习政策和战略。这必须是综合性的，关系每一个系科和单位，并得到高级领导的坚强承诺支持和各级工作人员的支持。

遵循机构的战略，变革和适应必须发展出支持机制、组织结构和资源。在组织层面，专门的横向终身学习单位必须发挥作用---协调整个机构的终身学习政策和战略的实施，促进共同的理解，建立知识和专门人员，从而促进终身学习的全机构途径。对此，经费是根本的。要求公共经费，同时也包括其他革新性的经费战略，以保障终身学习项目的必须资源。关于终身学习提供的多样化形式和质量保障是确保项目的良好设计和充分与充足产出的核心。从长期看，通过监测和评估的质量保障为终身学习的专业化和在高等教育机构中扩大终身学习的学术性和经费投入做出贡献。

将高等教育机构转变为终身学习机构的战略方法包括扩大新类型学习者的获得机会和增加他们的参与，包括社会中处境最不利阶层。这种包容性的扩大要求新的教学方法，要求改变学习模式并提供支持服务于这些灵活学习途径。需要结构调整以使所有年龄的人都能够随时进入退出并再进入高等教育，加强正规与非正规结构以及职业清香盒学术影响教育之间的联系。此外，通过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获得的知识、技能和能力的承认、验证和认可（RVA）机制能够构成一个灵活学习途径的有力工具。日益增加的技术加强型的学习机会将是学习更易获得和更加灵活，以应对多样化学习者的需求。最终，通过针对各种各样公民的学习需求并发展本地化的方法，高等教育机构就将成为可持续发展和公平发展的积极媒介。

虽然此处概述的方向具有普遍意义，但在个高等教育机构层面的实施还必须量体裁衣，根据各国的情况以及机构的独特特点。这一政策简介并非一刀切的解决方案，其目的是鼓励决策者和高等教育机构领导行动起来并开始变革，发挥高等教育机构对终身学习的充分潜能，最终，实现可持续发展。

资料来源：

The contribu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to lifelong learning: policy brief presented to the UNESCO World Higher Education Conference (WHEC2022) | UIL

https://uil.unesco.org/contribution-higher-education-institutions-lifelong-learning-policy-brief-presented-unesco-world

(本文译者蓝建系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终身教育与学习研究中心研究员，原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研究员）

译后记

本文对我国高等教育以及成人高等教育的改革都具有重要的意义。这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一是高等教育的使命不局限于教学与研究，还有一个重要使命是参与社会和社区，为当地发展服务、解决当地发展的问题，与当地建立平等的合作伙伴关系，即高等教育的第三大使命；二是高等教育的开放，非传统学生的加入。他们不是全日制学生，所以称之为非传统学生。他们需要更加灵活的入学和退出机制，以及灵活的学习内容、方法、途径等等。针对非传统学生，学校必须建立更加灵活的机制，转变为终身学习的机构。三是为成人高等教育改革指出了具体方向。成人高等教育不应成为二等的高等教育机构，而应该改革成为普通高等教育机构中的终身学习学院。为非传统学生提供就学服务，而具体的灵活学习则由各专业院系提供。四是对非正规学习的认证迫在眉睫。当前世界的终身学习向着遍地开花的方向发展，逐渐渗透到各级各类教育中去，成为教育改革的总的趋势。只有以终身学习原则改革我国的教育系统，目前我国教育面临的各种问题、群众的教育需求才能得到充分满足，教育质量也才能得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