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23日,江西五天三死一重伤的曾春亮被执行死刑。

2020年5月12日出狱,8月8日打死2人,8月13日打死1人。在短短两个多月的自由时间里,他从惯犯变成了杀人魔。

曾跃根弟兄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曾春亮被判死刑前,两兄弟通过视频见面,只说了两个字。没有其他亲戚看到曾春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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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跃根说他没有把曾春良的骨灰带回家,引发热议。

“凶手已经承担了后果,但我哥应该从家人的角度来接骨灰,为自己负责。”

“弟弟再坏,也已经被绳之以法,而哥哥的所作所为,却是违背人道的。”

“别说是兄弟,就算是父母和孩子,同样心碎,他们会去收骨灰吗?”

“谁同情罪犯,谁就想办丧事,就替他办,不要评判别人该不该。”

围绕“家人是否应该找回曾春亮的骨灰”这一话题,在公众中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曾春亮是他应得的。当他挥动锤子,坚决地殴打受害者时,连一个7岁的孩子都没有幸免,他已经失去了人性。

这样的人还需要从“人际关系”的角度来考虑他的骨灰归属吗?

他不仅让几个家庭失去了亲人,他的余生都笼罩在悲伤和恐惧之中,还羞辱了自己的亲人。

魔鬼已经制服了法律,至于他身后会发生什么,他的亲人做出任何选择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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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亮,1976年出生于江西省乐安县。

由于家境贫困,他没有上学。长大后,只能靠体力维持生计。

在他45年的生命中,他两次因盗窃被判入狱,第一次是10年,第二次是八年。

至于第三次,他成了重罪,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作为一个没有文化的低层次农民工,曾春亮把生命牌玩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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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良遇害后,众多媒体记者来到他的家乡乐安县山党镇后坊村,探寻他的成长轨迹。

贫困是曾春亮在成长过程中无法回避的话题。

家里有兄弟姐妹6人,曾春亮排行老五,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他家是村里的一个极度贫困户。母亲生下弟弟后病倒,让家里的情况更加尴尬。

兄弟姐妹多,家庭负担重。父亲想尽办法在土里挖粮食,却无法扭转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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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亮是由祖母抚养长大的。杀人被捕后,他清楚地记得祖母拄着拐杖带他出去玩的情景。

在他十一、十二岁的时候,他的祖母去世了。

考虑到曾春良家境困难,好心的姑姑带他到江西凤城抚养。

我姑姑第二次结婚,我叔叔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曾春亮的出现,显然是多余的。

大叔不喜欢见他,对着他转鼻转眼,还因为送他读书的问题,和小姨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不是他自己的孩子,照顾他的衣食,然后花钱让他上学,这世界上哪来的这么好的事情,才是最大的恩情。

最终,上学的事情结束了,曾春亮成了一个从不上学的文盲。

在别人的庇护下生活了六七年,曾春亮已经成长为一个年轻人。

他越来越觉得住在姑姑家太丢人了,所以他自己做主,回到了后房村。

后来,他跟着村民到浙江打工。

没有上过学,没有受过教育,他只能靠做艰苦而累人的体力活来维持生计。

每天都又累又苦,但生活却不见起色。

狼狈的生活,压不住少年躁动的心。他和一群凤城老乡兄弟姐妹,天天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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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在山党镇遇到了一个不务正业的老乡,每天一起吃吃喝喝。

曾春亮渐渐闲下来,开始厌倦了“累成狗”挣不了几块钱的体力活。

别说被别人看不起,关键是看不到成功的那一天。

如果你可以用更少的努力和轻松的钱来做一份轻松的工作,那就更享受它。

就在曾春良的思绪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已经替他踏上了道路。

他开始和村民一起偷窃。虽然这需要很大的勇气,但他一出生,第二次就熟悉了,习惯了也无所谓。

那个时候,他还有他认为最基本的善良,只是从有钱人那里偷来的。

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偷的小东西,对于有钱人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也算是给自己加了一把安全锁吧。

直到2002年12月,他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并处罚金3万元。

人生可以有几十年,曾春亮的青春完全是在没有自由的高墙上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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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了他?

原生家庭的贫困?不!

因为贫困,很多人都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奋进。为什么曾春亮反其道而行之?

没有文化?不!

很多人是文盲,但依然可以通过努力和自强改写自己的命运。为什么曾春亮不能?

关键问题是他自己。

喜闲不喜劳动,贪图享乐,交友不慎,加速了曾春良的悲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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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获得减刑奖励的曾春亮服刑后提前获释。无处可去,他回到了家乡。

家乡有一栋父母留下的房子,但已经破败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倒塌,不适合居住。

曾春明只能厚着脸皮去别人家凑合着,偶尔去酒店。

篱下的滋味,他从小就尝过。

在村子里,他没有同龄长大的朋友,而且因为坐过牢,很多人看到他就绕道而行。

如果有人突然对他产生好感,那只是因为他们把他误认为是弟弟。

坐在老家的山上,找不到满意的生活,他又去了浙江。

但近10年的牢狱之灾,曾春亮已经完全与社会脱节。

他呆呆的看着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生活的天平再次向着错误的方向倾斜。

他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找到了愿意接纳他的组织,重操旧业。

2012年6月,曾春亮再次因盗窃被捕,开始服刑八年。

2020年5月,曾春亮服完二刑,弟弟曾新亮开车接他。

毕竟,兄弟情深。看到弟弟重获自由,曾新良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曾春亮非常感谢弟弟来接他,并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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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新良鼓励弟弟,只要踏踏实实做事,不要走错路,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曾新良带着弟弟回浙江,开始找工作的地方。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找工作难。

不过幸运的是,一家工厂最终接纳了曾春良。

结果他一个接一个地在五六家工厂工作,都是因为工厂知道他的真实情况,被解雇了。

曾春亮打算换个新面孔,做一个新人,但现实中困难重重,无法摆脱“人人喊打”的局面。

他去台州和二哥曾月月一起帮忙打理菜地,但因为吃不消辛苦,他没有坚持下来。

工作不顺利,还遭到了很多异样的目光,甚至是令人不快的辱骂和咒骂,让曾春亮的思维变得松弛。

恼火的是,他经常赌博,结果输得越来越多。

他赚不到钱,但他到处用。他只能从各地的亲戚朋友那里借钱。

在浙江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他怀抱希望,踏上了回家乡的路,但现实也未能如他所愿。

失望让他心中的恶魔出来了,他又迷失了方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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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亮的大哥住在县城,其他兄弟都在外面打工。回到后坊村的曾春良,没有近亲可以依靠。

后房村的人都是曾姓的后裔,彼此之间或多或少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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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一个远方的侄子在他家门前发现了曾春亮。

他对曾春良还有一点印象,看到他出狱很开心,热情地打招呼。

遭到冷遇的曾春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厚颜无耻地提出要借。

远方的侄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借给他一个房间住。

几天后,曾春亮实在不好意思,主动离开了。

他就像一只没有巢的野鸟,到处乱飞,没有固定的栖身之所。

村干部上前介绍他到当地一家口罩厂工作,曾春亮认为一个月三四千元的工资根本不够买烟,所以拒绝了。

怀着做大事的心,他把目光投向了采石场。

他去山党镇村干部办理手续,却被告知条件不符合要求,不能办理。

小钱不好看,大钱没办法赚,但想吃喝玩乐,似乎唯一的捷径就是偷。

他在法庭上表示:

“那段时间,我无所事事,又花钱太多,又开始偷东西。”

而这一次的盗窃,不仅将他再次送上了高墙,还按下了他生命的停止按钮。

他瞄准了村里一个姓康的家庭,一栋三层别墅和四合院,这对老夫妇平时住在一起。

2020年7月21日晚,他潜入康家3楼偷东西,翻了个身,一无所获。

于是,他把螺丝刀等作案工具塞到床底下,躺在床边的地板上,先解决了当晚的睡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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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第二天早上6点多,康家老太太熊小梅就到三楼收拾家务。

感觉卧室里有异样,推门查看,凌乱的地板和曾春良的光头直接映入眼帘。

她立刻意识到有小偷,转身尖叫着跑了出去。

曾春良冲上去,一把将老太太拉倒在地。

这时,老太太的大儿子康强正好在二楼,听到妈妈的尖叫声,赶紧上楼去了。

曾春亮牢牢抱住老太太,螺丝刀对准她的脖子。

看到母亲有生命危险,康强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曾春亮本能地拿起螺丝刀防御,刺向康强的左手。

他一边挥舞着螺丝刀,一边对老太太喊道:“别跑,别喊,别举报J,举报J我要杀了你儿子,杀了你全家。”

当他跑向门口时,他歇斯底里地尖叫。

这个光头贼让康家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他们选择了立即向J报告。

正是这一举动,让康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差点让年幼的孙子成为葬礼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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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亮将自己的不快归咎于康家的J报,害人害己。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想你。

被曾春良思念的康家,注定要死。

曾春亮逃跑了,但他总是担心。

据他说,他已经对坐牢有很深的恐惧,担心康家不怕他的威胁,所以他真的去举报了J。

事实是,曾春亮的担心成真了。

康家虽然不知道光头是谁,害怕“杀了你全家”的威胁,但也只能通过举报J来寻求保护。

经乙方调查,曾春亮被列为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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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现场没有丢失任何物品,根据康家人在现场找到的作案工具,以及在厕所发现的打火机和废弃烟头,J方准备以“非法入境”为由提起诉讼。

这时,有人提醒康家的长子,曾春亮是一个已经入狱十多年的累犯。

康家大儿子得知后,在饭桌上公开宣扬,只要曾春亮自首并向家人道歉,康家就不会被追究。

他的想法很理想,因为曾春亮已经开始计划报复。

曾春亮说:

“警察局到处抓我,如果我被抓到了,我会坐牢,我感觉自己被逼到了墙角。”

生活狼狈,躲藏在西藏,生活似乎没有办法活下去。他甚至最终和朋友一起卖鸡蛋来赚钱。

如果不是康家报了J,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鬼。

心中的恨意如火如荼,8月7日深夜,他跑到康家躲起来,等待机会。

第二天一早,康家老太太熊小梅率先被杀。

早上7点刚过,老太太就去厨房准备早餐,监控显示她进进出出。

曾春亮穿着淡蓝色的短袖,左手拿着手套,右手拿着锤子和短刀,走到二楼和三楼。

终于,我走进了康启国和他7岁的孙子睡觉的卧室。

达到目的地后,他匆匆离去,还不忘偷走价值7000多元的手表、银手镯等物品。

几个小时后,家人发现康家老太太躺在厨房里。

老太太在厨房里跪倒在地,地上有一滩深褐色的血,旁边的盆里的水也变成了暗红色。

康启果躺在床头,已经没有了呼吸,孙子躺在床底下,手指还在动。

康家一片混乱,父母当场死亡,孩子被紧急送往医院,最后转入南昌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重症医学科抢救。

当地J党迅速对曾春亮下达了悬赏令,抓获或提供线索者悬赏5万元。

一夜之间,山党镇的平静被打破,有亲戚在其他村或县城的人临时去亲戚家住。

曾春亮一天都抓不住,恐惧的气氛一天都不会消散。

而曾春明,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四处逃窜。

在此期间,他先后偷走了两辆摩托车和一辆三轮车,价值3000多元。

面对沾满鲜血的双手,他并没有感到自责,反倒是怨恨更深了。他想到了没有替他办理采石手续的村干部郝。

8月12日晚,他又重蹈覆辙,溜进村委会,在一楼厨房吃饭,进二楼郝远平办公室。

结果因为踩的不准,误入了县环保局村干部桂高平的办公室。

第二天,上班的桂高平发现办公室的空调室外机一直在运转,于是打开门查看,但在室内等候的曾春亮却用一把刀捅了他的脖子。

曾春明抓过另一名前来查看的村干部后,逃往附近的森林。

当地J党立即对曾春亮发出第二次悬赏通知,悬赏30万元。

同时,派出4000余名军人、民兵、村干部组成的搜查队,对当地进行网络式搜查。

然而,曾春良却仿佛消失了片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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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亮经常去饭店看别人打牌。在老板娘的眼里,曾春亮是一张憨厚的脸,谁跟他说话都会笑着回应。

好人曾春亮,这是一些人对曾春亮的认知,但真正的曾春亮是贼、杀人犯。

我姐姐曾欣今年60岁。曾春亮两三岁的时候,嫁到了村外的一个村子。她一直生活得不太好。

她患有尿毒症,身体虚弱。有一次她在街上看到弟弟,请他回家吃饭,曾春亮拒绝了。

他告诉妹妹不要为自己担心,等他赚钱了,他会帮她治好她的病,但他对自己当时的贫困感到无奈。

曾春良的通缉令出来后,曾欣心痛不已。

她觉得自己的哥哥已经变得如此残忍,以至于她没有脸做人。

她对逃跑的曾春亮喊道:

“如果你自己出来,你必须自首,并向受害者家属道歉。”

8月16日,康家两位长辈遇害后的第八天,曾春亮被捕。

面对镜头,他笑着说:“要不是我主动,你十天半都抓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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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庭上,他向受害者家属道歉,并希望尽快开枪自杀。

但是迟到的道歉有用吗?

三人丧生,7岁的孩子还在ICU里挣扎。他给他人造成的伤害无法通过道歉和死刑来弥补。

2021年12月23日,曾春亮被处决,一切仿佛画上了句号。

但侥幸逃脱的孩子正在经历痛苦的康复过程。

他的身体颤抖着,脚步不稳。生命的花蕾一绽放,他就不得不尝尝与命运搏斗的滋味。

康家并没有停止奔跑。他们质疑家人曾两次上报J,表明事情的严重程度非常严重。

如果J方能够及时对曾春亮采取强制措施,悲剧就不会发生。

既然相关部门已经介入了调查过程,康家还能等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吗?

在辩护过程中,曾春亮多次将盗窃、杀人事件归咎于获释犯人难以融入社会。

他说:“我是一个坐过牢的人,坐牢后的生活体验可能和别人不一样,我觉得很难融入社会,很难在社会中生存,处处遇到障碍。"

针对曾春良的辩护,沉盘提醒他,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因为现在社会对犯人的关爱政策还是有很多的。

很多人争辩说,康家二长老之所以被杀,是因为康家太咄咄逼人。

他们让底层的曾春亮看不到希望,他也没有失去任何东西。他说他没有报案,但他还是报案了。

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恶魔,而是在为恶魔赦免他们的罪孽。

正义什么时候变成了罪恶之源?

认识到魔鬼的根源总是在自己身上。

虽然贫穷、没有文化、依赖他人,但祖母和姑姑对曾春亮给予了很多关爱。

虽然多次入狱,一直没有改变主意,但远房的侄子还是给了曾春良善意的照顾。

虽然离家已久,家人疏远,但兄弟姐妹并没有抛弃曾春亮。

亲情和爱一直围绕着曾春亮,但他的目光只集中在“恨”上,看不到泰山。

魔难除,魔必生,控制不住自己,又怎能怪罪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