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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卷诗书一窗月

每天七点,为你读诗

诗词曲赋,名著散文

教授圈鄙视链

1943年,西南联大聘请沈从文为教授,月薪360元,在当时算非常高的高薪。

作为沈从文的老师,刘文典表示十分不满:“沈从文算什么教授?他要是都能当教授,那我岂不是太上教授了吗?”

“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该拿400块钱,我该拿40块钱,朱自清该拿4块钱,至于沈从文,连4毛钱可都不该给他!他要是教授,那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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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是研究国学的,刘文典是研究庄子的。

沈从文呢,却只是个写白话文小说的,而且只有小学文凭。

写散文的朱自清都比写小说的沈从文地位高。

其实就算放到现在,这种鄙视链仍然是存在的。

一天,日军飞机轰炸昆明,学校拉响了警报,刘文典扶着眼疾的陈寅恪往外跑,跑着跑着,发现有个人跑得比他俩都快,这人正是沈从文。

刘文典讽刺道:“陈先生是在替国粹跑,我刘某人是在替庄子跑,你替谁跑?”

这个鄙视可以说是杀伤力极强了。

女作家鄙视链

文人相轻,作家之间自然也有鄙视链,女作家的互相暗讽尤为猛烈。

林徽因才貌双全,身边男性朋友众多。

举个例子,徐志摩有次收到林徽因从美国发来的电报,诉说自己苦闷。

徐志摩大喜,次日一早就去回发电报安慰她。

电报局的员工看了看说:先生,今天早晨已经有四位先生给这位女士打电报了。

林徽因经常在家中接待各种男性作家、学者、艺术家,在那个年代不免招来非议。

1933年9月,冰心发表了一篇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写了一个交际花的故事——这个太太虽然已婚,但仍然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家中接待各种上流社会男性,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一位头发光溜溜的两边平分着,白净的脸,顾盼含情,玉树临风、天然瘦削的诗人微俯着身,捧着我们太太指尖,轻轻地亲了一下,说:太太,无论哪时看见你,都如同一片光明的云彩……】

再加上文章里还特地点名了这个太太的身份是个庶出——林徽因,刚好就是个庶出,影射的是谁不言而喻。

虽然后来冰心在采访时为了避嫌解释过她说的是陆小曼,但这样的解释苍白无力。

更有趣的是,这篇小说发表在天津《大公报·文艺副刊》上,排在小说旁边的正好是林徽因的诗歌《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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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也曾表示过对冰心的鄙视。

冰心住在昆明时,宋美龄邀请冰心去重庆妇女指导委员会文化部工作,还热情地帮冰心搬了家。

林徽因在给朋友费正清的信中写道:“朋友‘Icy Heart’却将飞往重庆去做官,她全家将乘飞机,家当将由一辆靠拉关系弄来的注册卡车全部运走,而时下成百有真正重要职务的人却因为汽油受限而不得旅行,她对我们国家一定是太有价值了!很抱歉,告诉你们这么一条没劲的消息!”

傅斯年在后期也曾力挺林徽因:“才学至少在谢冰心辈之上。”

张爱玲也鄙视过冰心。

1945年,张爱玲发表文章《我看苏青》,里面写道:“如果必需把女作者特别分作一栏来评论的话,那么,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苏青相提并论是我甘心情愿的。”

不过张爱玲的鄙视倒与个人生活没有关系,而是因为文风不同。

冰心的作品大多写女性美,歌颂爱与温暖,张爱玲笔下人性阴暗面较多,文风苍凉犀利,二者大相径庭。

除了冰心,张爱玲也被鄙视过。

杨绛去世后,好友钟叔河公开了她的生前信件,其中一封信里这样说道:“我的外甥女说张爱玲死要出风头,故意奇装异服,想吸引人,但她相貌很难看,一脸‘花生米’(痘),同学都看不起她。”

(注:杨绛外甥女和张爱玲是校友)

还说:“我说句平心话,她的文笔不错,但意境卑下。她笔下的女人,都是性饥渴者,你生活的时期和我不同,你未经日寇侵略的日子,在我,汉奸是敌人,对汉奸概不宽容。‘大东亚共荣圈’中人,我们都看不入眼。”

杨绛经历过抗战时期,所以与胡兰成在一起的张爱玲是她十分反感的。

杨绛讽刺张爱玲丑,张爱玲讽刺冰心矫情,冰心讽刺林徽因绿茶,女作家的鄙视链也是一个比一个狠了。

你还知道什么民国文人趣闻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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