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从东京前往仙台医学专门学校的时候,是作为“老大之国民”去的,途经一处地方,印象深刻。那个地方叫作“日暮里”,象征着太阳落山的地方,当然很容易让鲁迅联想到老大之国的命运,当然会记得那个地方了。看似是闲笔,其实只是一种隐晦的表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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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在太阳落山之后,天空变得昏暗,树木变得黑乎乎一团,而空中已经黑了下来,就好像一间屋子里拉上了密不透风的黑色窗帘,让屋子瞬间黑了下来。

要是有风,多是冷风。毕竟,冬天黑得早,人们还来不及干完活呢,就已经黑下来了。甚至有人吃过午饭之后,要靠着被子打盹,刚眯了一觉,一睁眼,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等于一觉睡了半天。

俗话说,冬至之后,白天增长的时间可以用针线来计量,就是每天增多一针线的长度。妇女们缝衣服,每天多缝一针的时间就是增多的白天照明时间。到了夏至以后,也是如此计量,就是每天减少一针线的时间,不然就要点灯熬油了。

夜幕四合之后,白天在地里干活的人都赶忙回家。地里没有灯,有时候还容易出现山贼草寇,就是路遇打家劫舍的也是不好的,弄不好人财两空。要是庄稼还没长出来,或者庄稼不是很高,农民们就能在地里多干会活,但也仅限于有明亮月亮的晚上。

月亮的晚上,地里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种地,即便有月亮的晚上,也必须要等到月亮呈半圆形或者全圆的时候,才能种地。只是,人们大多想开了,不与天斗和地斗了,怎么都斗不过,为什么还要费劲不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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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应自然就是好的,即便如夸父逐日,也只是追上了太阳,却并不能把太阳长久留在天上,也就不能给人们争取充足的劳动时间。冬天的夜晚异常寒冷,只是因为没有太阳的光照,而月亮出来以后,更让人感觉一些寒意。要是白天,太阳出来之后,光照充足,就会让空气暖和一些。不过,冬天的夜晚很荒凉,却不是一般人所能独享的。

守着窗儿思念亲人的人似乎并不多,他们都沉浸在手机与互联网中去,似乎得到一些安慰。要是有些偷情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冬天的夜晚比较寒冷,人们早早就躲进屋里,早早上床睡觉,却不做一些事情,是不是会感觉无聊?即便看手机、看电视,也不一定能消解寂寞和惆怅。于是,夜幕四合之后,给一些苟合的人带来了天然的掩护,也渲染了一些气氛。

偷鸡摸狗的人出现了,借着夜幕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都是一些小盗贼,比起那些灯红酒绿的夜总会、舞厅、歌厅等地方,简直就是非常纯洁了。夜幕掩映下,霓虹灯闪烁,让人们看到更多香车宝马、纸醉金迷的生活。不过,那样的生活并不是一般人所能享受的,而是一些达官贵人们的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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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不睡觉,到外面潇洒快活,似乎始于宋代。宋代以前,人们只吃早饭和中午饭,到了晚上,凑合一下就睡觉了,睡着了就不饿了。可是,有了勾栏瓦肆之后,宋代人到里面娱乐,消费,也就盘活了餐饮行业。宋代的小吃非常多,有的已经不见了,有的到了现在还有流传。夜幕下,人们不早早睡觉了,而是要做一些娱乐活动。当然,也有的朝代,兵荒马乱的,人们也就没有了夜生活。

夏秋之际,斜阳荒草,让人伤感。夜幕四合之后,很多昆虫都在鸣叫。在昆虫的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弱肉强食的事情在发生。而鸟儿们大多归巢,蝙蝠却出来,在月光下飞舞。猫头鹰活跃起来,在树上嗷嗷地叫,叫得人脊梁沟发凉。倘若八字弱的人出门,一定要在白天或傍晚,而不会在夜里单独出门,以免受到什么惊吓。不过,遇到夜里浇地的时候,人们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带着家里人一起到地里浇地,还要带上手电筒,有时候一浇就是一宿,即便心里害怕,也不会说出来,不去看黑暗的地方,就不怕了。

或许,人都有害怕黑暗的心理,只不过有人战胜了自己,不害怕了,而有些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战胜自己,也就始终害怕。而在神话传说以及鬼故事里,鬼怪们大多在夜间出没,因为夜间属阴,鬼怪本身就属阴,夜晚正好合了鬼怪的属性,而白天属阳,到了鸡叫就算是白天的开始。于是《聊斋志异》里和书生幽会的女鬼听到鸡叫就要匆匆离开,以免被阳光所化,或者现出原形。

看来,夜幕四合之后真的有了天地间拉上了大幕的意思,让人们想干些什么就干些什么。不过,工业化到来之后,家家户户都有电灯,还有路灯,能驱散不少的黑暗,也就让人们不那么害怕了。只是,工厂里的灯彻夜长明,原来是人们加夜班。车间亮如白昼,也就不受夜幕的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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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人们已经在夜幕下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