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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筠

来源:壹点灵心理

ID:yidianling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工作生活中,不时遇到一些让自己头大的人和事。

可能是不讲卫生的室友,也可能是强势没礼貌的同事,或者是毫无成就感的工作。

一想到要处理这些事,脑子里仿佛塞了一团麻绳,又挤又乱。

也想过要正面处理这些麻烦,但就是行动不能,内心的抗拒大于解决问题的动力。

到头来,只会一次次劝自己:

“没事,反正不和他们呆一辈子。” “没事,反正不会一直住这里。” “没事,反正总是要换工作的。”

带着“熬一熬”、“忍一忍”的想法生活,当下的日子确实没那么痛苦了。

但日后却发现,那些得过且过的日子,仿佛雁过无痕。

所有的事情、关系中,自己都像匆匆过客。

委屈了自己,便宜了别人。

这种“过客思维”,使我们躲过了一些麻烦,也错失了不少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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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回避的课题

会一次又一次找上你

什么是过客思维呢?可以简要概括成一句话:

把当下当过渡,把未来当解法。

还记得小时候经常听的那些话吗?

“熬过高三就好了。” “考上研究生就好了。” “结婚生子就好了。”

简直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这次,给你洗脑的人变成了你自己。

记得之前有一段时间,我非常不喜欢和强势的人相处。

每次遇到“自我”过于膨胀的人,都会有一种个人空间被侵占的感觉。

碰到这种情况,我一般会采取两个步骤:

1、躲避,有多远躲多远

2、如果躲不掉,就心里默念“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一开始,这种方法是奏效的。

只要屏蔽掉那些“不和谐”因子,我就能谋划出一场完美的“自我欺骗”。

似乎熬过了眼前的灰暗,以后就永远不会遭遇这样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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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和强势的室友一起住。

对方大手一挥“咱们选一样的体育课吧”,“咱们周末一起去图书馆吧”。

我其实没那么乐意,但躲不掉,想了半天说出口的是“嗯嗯好啊”。

对方特别喜欢提主意,又特别喜欢否定别人的主意。

为了避免发生争执,我一般都是说“都可以”的那个。

在我的叙事中,她是“强势”的,我是“妥协”的,我饱受委屈。

工作了,和另外两个室友合住,结果不遂我愿,又碰上“强势”的室友A。

她很有主见,喜欢张罗一切,擅长让自己的“气息”遍布整个房屋。

但这次我发现,A是有选择性的强势。

A提出要挪动餐桌位置,为自己的行李腾地方。

我几乎下意识地说:“都行,我也不怎么用客厅。”

另一个室友B却说:“这不好吧,占地方还挺大的,还想着之后可以和你们一起运动呢。”

在我眼里“强势”的A,竟然也做出了妥协,把行李挪到了自己房间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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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我就在想,为什么在遇到这种让我不情愿的事情时,我的第一反应总是忍耐,劝自己“熬一熬”呢?

在一次深夜自我剖析后,我发现了端倪——

小时候,我也是个“谁也不忍”的小朋友。

但每次提出自己的意见,父母总是会装作听不见,用他们的想法引导我。

最后结果一般都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我被迫服从。

于是,我心中便形成了这样的剧本:

遇到很“自我”的人,我的话就变得无足轻重。

不管说不说,结果都是服从,那就不作为吧,忍一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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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种“投射性认同”式的自证预言——

我在对方身上捕捉到父母的特质,不自觉进入那套剧本。

觉得对方强势,潜意识中向对方投射了“你不会接受我的提议”这样的信念。

对方接受并认同了这一点,就真的不爱听我的意见了。

即使原本不是十分强势的人,也会被这种投射式的引诱,弄得面目可憎起来。

结果就是,我压抑自己的感受,忍受当下的生活,关系被搞的一团浆糊。

一边忍还要一边欺骗自己:我真的不难受,不在乎。

归根到底,“过客思维”就是对当下情绪的隔离。

把现在当铺垫,把未来当救赎。

02

过客思维

是在回避负面体验

阿德勒的目的论认为:

一个人选择如何抵御痛苦,必然有其目的,需要能从中得到好处。

不可否认,过客思维确实给了我不小好处。

我不再需要直视真正的课题,心理负担小了很多。

只需要把一切归结于“人不对,地方不对,时间不对”。

带着“未来都会变好”这样的盲目期望,我一度活得挺好的,直到发现——

当下就是过去的未来。

未来不会更好的,除非认真走好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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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我会一次次觉得当下无力改变,只有未来才是希望呢?

这可能与“自我效能感”有关。

根据心理学家班杜拉的概念,自我效能感主要与以下四点有关:

直接经验、替代经验、言语劝说、情绪唤醒。

拿之前我的例子来说:

我与“强势”的人相处的直接经验,来自于父母,与他们的相处过程并不愉快,削弱了我的自我效能感。

但如果日后,我在与另一个“强势者”相处时,能够产生“平等沟通,甚至说服对方”的新体验,自我效能感便会回来一些。

如果在与这类人相处时,有意识对自己说“你可以的,这次和之前不一样”;

或者喝一点酒,调动一些紧张感,自我效能感也会得到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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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效能感不足时,我们会感觉自己软弱且无力,抱有“我无法改变现状”的信念。

这种状态下,我们的容忍、不作为,其实是在回避“我不好”的感觉。

试图营造一个“我挺好的”幻想,把自己包裹起来。

举个例子。

小的时候我很乖巧,和什么样的同桌都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于是老师把我两个非常聒噪、淘气、有攻击性的同学安排在一起。

他们一左一右,我被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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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那位很爱上课闲聊,我很不愿意陪聊。

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总是和她搭话,导致她越说越起劲。

右边那位说话很不客气,话中带刺喜欢评头论足。

我会觉得“翻脸伤和气,对大家都不好”,在她说我“大饼脸”的时候,一言不发,心里默默流泪。

当时我想:

只要一直忍,一直保持“乖巧”的形象,我就可以永远不面对真实的自我,那个阴暗的、有攻击性的自我。

在心里对自己说“忍忍就过去了”,说久了,就真以为自己很坚强了。

但其实,这种幻像是一层薄纸,一扎就破。

我的自我效能感很低,不相信自己行为上的改变会对他人造成影响。

长期在“隐忍”状态下,最后的结果就是——突然性的大爆发。

03

沉浸式

活在当下

自我效能感低,可以改变吗?

这里需要引入一个“自我图式”的概念。

什么是自我图式

同样是不爱说话的人,对自己的认知可能是不同的。

当被说“这个人怎么这么安静”时;

有的人会觉得:这是我的特质,我不爱说话,但是我擅长别的沟通方式。

而有的人觉得:是啊,我怎么和别人不一样,我不爱说话,我可能不正常。

面对同样的信息,不同人的大脑会做出不同的组织和加工,最后做出的反应也就不同。

而这个加工过程,使用的就是由我们过去经验所构成的“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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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自己的案例来说,在过去的经验中,与强势的人的相处使我感到不愉快,于是我会这么形容——

我是一个讨厌和强势的人相处的人。

在这句话里,我给自己下了个定义,我是一个“xxxx的人”。

但当理解到,我的反应是大脑中图式作用的结果,我可能会这么说——

我的脑海中,有一个“避免与强势的人相处”的图式。

用这种说法,就少了一些给自己下定义、贴标签的感觉。

“我是怎样一个人”这个问题,答案其实是流动的,取决于选择用什么样的图式加工问题。

遇到不喜欢的环境、不能相处的人,你也可以试着这样告诉自己:

我脑海中,有一个回避与某种人相处的图式。

这并不代表,我就是固定的、无法适应这种环境的人。

每次带着这样的想法去与他人碰撞,我会感觉,自己变得更灵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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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是怎样一个人”,不再有一个僵化的答案。

在罗杰斯的《个人形成论》中,他提到一种“美好生活”的方式。

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

对当下的经验保持开放,卸下防御,认识到自我的变化与流动性。

他这么说:

“美好生活”,应当是对当下有更充分感知的生活,对美好、善良、阳光的一面有更深切的体会。 但同时,这种敏感也会使你更清晰地体会到愤怒、恐惧、悲伤的一面。 此时你需要充分地相信自己,认定自己是值得信赖的,积极触碰那些被回避的情感。

如果把生活经历比作一条河流,“美好生活”者们大概就是河流中畅游的鱼,身姿优美,若隐若现。

河流涌动向前,养育并塑造着鱼们。

偶尔泛起波涛,鱼在波涛中摸索并确认自己的方向。

正如罗杰斯说的:

自我和人格,是在经验中显现出来的。

个人是机体经验的流动、前进过程的参与者和观察者,而不是对经验加以控制。

鱼顺应水流,并不会妄想改变或无视水流。

而我们的自我,也就在生活的洪流中逐渐浮现。

愿我们都能成为生活的沉浸式参与者,而不是浮光掠影的匆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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