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康熙年间,平阳府发生了一件奇事,城北李员外家夫人竟然当着当街另一大户杨举人家的独孙给“阉”了。

平阳府有两家大户,一户姓李,另外一户姓杨,这两家并没有什么仇恨渊源,可因为这件事却闹得不可开交。

杨府,杨举人一脸阴沉,杨家世代独苗,他好不容易在五十多岁有了这么一个独孙,现在却被一个疯婆子当街给阉了,杨举人在门口不停走来走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孙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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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炷香之后,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杨举人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薛大夫,有没有希望接起来”?

薛大夫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小少爷的子孙根断得太彻底了,而且时间耽搁太久,已经没办法接上去了,杨老爷还是早做打算吧!”

杨举人听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杨举人的脸变得阴寒起来:“来人,给我召集家丁,并把张吴二位请来,我们去李家讨要一个说法,这件事不解释清楚,我和李家势不两立,真当我杨家是好欺负的”?

与此同时,李府内也乱了起来,李员外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不守妇道、不守贞洁的恶妇,你说你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去逗杨举人家独孙,如果逗着玩还好了,你为什么要把人家给阉了,你可知道你做错多大的事情”?

站在厅内的是李员外的二夫人唐氏此时的她一脸茫然,哭诉道:“老爷!我冤枉啊!当时我和小红在街上,平白无故的这脑子忽然不清楚,我看到了一只可怕的大狗朝我咬来,我情急之下才拿着我的随身匕首攻击,我没想到会把杨举人家的独孙给阉了啊!”

“哼!谁知道是什么情况,你这么说杨举人会信?”

李员外有些气不过,都什么时候了他这位夫人还看不清楚事态,事情就是如此了还否认?

此时,旁边一名男子道:“大哥稍勿动气,杨举人他独孙又没有死,大不了让他儿子在生一个罢了,这件事顶多赔点钱,有我在他杨家还能对我们动手不成”?

“他杨家一个外来户,哪里有我们李家在平阳府根深蒂固,他只要敢来狠的,我们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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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旁边的男子如此说,杨员外稍稍安心了些,幸好二弟回来了,要不然这件事还真正难以解决。

李员外道:“二弟,这件事你先不要出面,我且看杨家是什么反应,如果能赔点钱我们就赔点,毕竟他应该举人身份,我们也不好过分得罪”。

李信点点头道:“全凭大哥的”。

正说话间,门外管家风风火火跑了进来:“老爷,那杨举人带着人来了,说是让我们给一个说法”。

李员外眼神闪动,当即道:“二弟,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说完,李员外就带着管家等几个家丁来到大门外,此时杨举人正带着人准备冲进去,见李员外出来,寒声道:“好啊!我以为你李员外不敢出来了呢!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办”。

李员外对杨举人行了一礼:“杨兄,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之间可有仇怨?”

“没有”!杨举人道。

“那我们有生意上的争端”?李员外又问。

“没有!你这什么意思”?

李员外道:“杨兄也是读书人,应该会分是非曲直,我们两家一直相安无事,虽然算不上交好,但这么多年也没有红过眼,你认为我夫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恶劣之事”?

杨举人眼睛一眯:“那你说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我孙子命根子都没了,这总不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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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员外摆摆手:“你且听我说,这件事我已经让人调查了,我怀疑有人暗中捣鬼,我夫人之前说了,她今天有一段时间意识迷糊出现了幻觉,这才不小心伤了你孙子”。

“事情我们会给你应该交代,但你给我三天时间”。

这件事发生得很诡异,二夫人跟了他十几年,一直本本分分,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也相信自己夫人不会说谎,这让李员外警觉起来。

能够操持这么大的家业,没有点本领是不可能的,警惕小心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三天?好!我给你李员外一个面子,三天之后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了,要让你李府付出点代价”。

杨举人眼睛一眯,同意了李员外的话,来到这里后他的怒气也消散了许多,经李员外如此说,他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很快,这件事便传开来,这直接让他杨家成为了平阳府的笑柄。

说他孙子现在可以进宫去当太监了,说不定事业有成后他杨举人还会更进一步呢!这些话传道杨举人耳朵里后让他气的牙痒痒。

三天时间没到,杨举人就暂时没有轻举妄动。

这天!一个叫汪顺的穷酸秀才来到棺材铺,进门就喊道:“老板!你们家的棺材还有吗?”

棺材铺老板见有客上门,便笑盈盈地道:“有!有……不知这位小哥要哪一种,我们家的棺材有上好木材做的,也有一般木材做的,你要哪一种”?

汪顺有些迟疑,他家里并不富裕,只是近来老母病重,他不得已先过来打听打听,听领居说最近棺材都涨价了,他想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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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汪顺小心问道:“老板,你们家最贵和最便宜的棺材是什么价”?

老板疑虑了片刻后道:“这要看小哥是不是诚心买,如果小哥诚心买的话,我们最贵的棺材价格30两白银,最便宜的五两白银即可”。

汪顺盘算了一下,哪怕最便宜的他也买不起,神色落幕道:“老板,最便宜的能不能少点”?

老板一听,旋即回过神来,敢情是个穷鬼呀!进来问东问西,还以为能买得起呢!当即冷笑道:“我们棺材铺也不是做施舍的,我们的本钱本来就高,便宜卖给你我们喝西北风吗?去去去,买不起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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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让店里小厮把汪顺给推搡出来。

“怎么样?我就说涨价了你还不相信,就这奸商!呸……,活该他自己用” ,汪顺出来后,旁边一个男子一脸愤愤,转身朝店门口吐了一口唾沫。

“石大哥,你说这棺材铺之前一副棺材二两银子,现在卖到了普通棺材都要五两银子,你说这不是妥妥的抢钱吗?”汪顺也很生气,他原本以为是假的,谁知道真的涨价了。

男子道:“谁让这平阳府就他们一家棺材铺呗!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哎!走吧!大不了不用罢了”。

说着,男子便带头离开了。

汪顺还有些不服,眼睛一转,他又转身回了棺材铺,他想在求求老板,看看能不能少一些。

可汪顺刚刚回来,就看到那小厮贼眉鼠眼的在外面转悠,汪顺心里一动,他忽然想到了最近一些关于棺材铺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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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最近棺材铺的生意之所以这么好是有原因的,都是棺材铺老板搞得鬼,他修有一份邪术,只要敲一敲棺材,就会有人死亡。

对于这个捕风捉影的说法,棺材铺老板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别人又拿不出证据,只能这样拖了下来。

汪顺想验证一下,看看传闻是真的还是假的,于是他避过小厮,悄悄翻过围墙,潜入棺材铺后院,扭手扭脚的来到窗前,汪顺经常进山打猎,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不难。

靠着窗子,汪顺半天没有听到什么,就在他想离开时,屋内终于有人说话了。

“恩师,现在这些穷酸已经榨不出什么油水了,近几日来买棺材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嫌价格贵,我们该怎么办”?

汪顺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棺材铺老板,这话一出,顿时让汪顺留了个心眼。

片刻!一道尖酸的声音传来,“哼!怕什么,为师自有办法,你且等几日,自然会有大量的人购买棺材,并且还能拿出钱来,你这几日多备点棺材,到时候生意会好得不得了”。

“恩师有什么好办法”?棺材铺老板问道。

“昨天杨府和李府的冲突你听说了吧?”

棺材铺老板一惊:“难道这是恩师你做的”?

“没错,这两天我已经发现棺材销量不行了,这些人又买不起,所以我动用来催魂术,制造了这么一场争端”。

棺材铺老板又道:“恩师,可我听说这件事暂时平息了啊!李府家大业大,杨府估计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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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是两家还没有火烧眉头,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给他们加一把火,听说李府三小姐人长得标致水灵,我也想见识见识,把她劫走后直接把这件事嫁祸给杨家”。

“两家都有火气的情况下,你说情况会怎么样”?

棺材铺老板大喜:“嘿嘿!他们肯定会火拼,然后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我这两天催催他们,让他们赶工多做点棺材出来”。

“就是如此……”。

棺材铺老板道:“嘿嘿!还是恩师有办法,只要我们的棺材卖出去,那又可以小赚一笔了”。

汪顺心中一惊,还真是这棺材铺老板搞的鬼,就在他准备细听时,忽然不小心踩到了窗底下的瓦片。

“呲啦……”。

“谁……”?

棺材铺老板一惊,急忙来到后院,开门一看,见是一只狸花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恩师,是一只猫……”。

棺材铺老板名为余纯,而他眼前的这为老者正是他的恩师贾博,贾博祖上一直从事棺材铺的行业,到了他这一代手艺更是更是精湛。

可手艺精湛有什么用?

棺材铺开着一年也卖不出去几副,过着半死不活的日子,有一次外出运输木料时遇见大雨,他在一处山洞里躲雨时捡到了一本邪术,靠着上面的东西,余纯暗地里害了不少人。

他的棺材铺生意也逐渐好了起来,忙不过来后他找了工人学徒,正巧遇见了贾博,考察贾博一段时间后,余纯发现此人是真的坏。

这深得他心,便把店里的大小事交给了贾博,贾博操持店里的事物后,他也能安心寻找对象,好让棺材的销路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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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在发现穷苦百姓买不起棺材后,他又动了歪心思,想来一把大的。

汪顺很聪明,在逃走哪刹那间忽然看到了一只狸花猫,逃走的同时,便把狸花猫给扔到院子里,躲过一劫。

离开了棺材铺好远,汪顺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忐忑不定,原来之前的传说是真的,棺材铺真的在害人,就是不知道棺材铺老板用了什么邪法。

汪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才棺材铺老板与那人的谈话中,他听到了棺材铺老板的恩师今天晚上要对付李家,在结合这两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汪顺心里瞬间有了想法。

想了想后,汪顺直接往李府跑去,如果能够把此人抓住,他母亲的病也许可以好起来,他一人身单力薄,必须借助外力来捣毁这个棺材铺。

此时,李府内,李员外正为杨家的事情苦恼,他虽然拖了三天时间,可三天之后呢?他又该怎么办?这件事也没有一个头绪。

就在李员外苦恼时,管家来报:“老爷,外面来了一个小伙子,他声称知道杨家独孙为何被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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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员外大喜:“快让此人进来”。

汪顺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会客厅,他发现竟然有十几个人等着他,这让他有些忐忑。

不过汪顺还是鼓起勇气道:“晚生汪顺拜见李老爷”!

李员外摆摆手道:“不必客气,听说小友知道杨家孙子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真替我杨家解决了这桩麻烦,我一定重重有赏”。

“李老爷有礼了,晚生此处前来不为钱财,只为家中老母”。说着!汪顺便把在棺材铺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你是说有妖人故意设计害我们两家?这只是你听到的并非亲眼所见吧?如果那妖人真的会妖术,你是如何逃脱的?”

“还有这平阳府又不止他一家棺材铺,如果我们真的有死伤,他就笃定肯定回去他那边买棺材”?

李员外听完后,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这世间竟然还有迷惑人心的妖术,这倒是与夫人所说的契合。

不过他又有些怀疑,现在李家与杨家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平阳府。如果此人胡乱编造一个缘由,那自己岂不是会招惹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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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顺肯定道:李老爷,我们口说无凭,那妖人今天晚上肯定会来害三小姐,事情的真假我们到时一看便知”。

旁边的三小姐一听今天晚上会有人来害她,当时吓得花容失色:“爹爹,这怎么办”!

李员外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敢确定这件事是真是假。

而这时,旁边的二弟道:“大哥,就姑且信这小子一次,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我今天晚上把兰儿闺房围堵得水泄不通,我看谁还敢来”。

“不!此事不可强来,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妖人鱼死网破之下,兰儿可能会有危险!”

李员外拒绝了老二的提议,旋即转头对汪顺道:“小友,既然你肯定这件事是真的,那就由你来做我女儿的替身,这件事过后,我便把我女儿嫁给你,如何”?

“啊爹爹!”李兰满脸羞红,汪顺人长得帅气,倒是一表人才,这句话牵动了李兰的心。

李员外摆摆手:“如果你敢冒此险,我便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并且事后倘若你真的救了我女儿,我刚才的话绝不食言”。

汪顺咬咬牙,为了家里老母的病,他忍了,点点头道:“李员外!如果抓住了那妖人,我还有一个请求,这段时间我的街坊邻居都患上奇怪的病,我希望能够从那妖人身上得到解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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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同意”。

李员外同意了。

“兰儿,带这位小友去你闺房,让小红给他梳妆打扮,务必要装扮成你的模样”。

李兰羞红地点点头,对汪顺道:“公子,你跟我来吧!”

来到李兰的闺房,汪顺脸都红了,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进过女孩子闺房呢!一股香味袭来,让他有些晕晕乎乎。

就这样,汪顺在迷糊间被丫鬟换了衣物,还给他画了一个淡妆,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汪顺,李兰掩口轻笑:“汪公子,没想到你穿我衣服还挺合身的”。

汪顺耳根子很烫,衣服上传来的香味让他心跳加速,仿佛感受到了尴尬的气氛,李兰迅速道:“公子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和小红先离开了”。

当晚!余纯悄悄来到了李府,悄声打探后,便来到了李兰闺房外,余纯悄悄打开窗子溜了进去,看着盖着被子熟睡的佳人,余纯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当即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点燃了一根蜡烛,把瓶子中的粉末倒在蜡烛上面,一丝青烟冒了出来。

做完这些,余纯就要去揭开被子,却不曾想 一把钢刀从被子里窜出,直接砍中了余纯的肩膀,余纯大惊失色,立即就想逃之夭夭。

而这时,外面忽然闯进来十几个捕快,余纯被抓了个结实,李府老二过来拍拍汪顺肩膀:“不错,有点实力,你小子福气不浅,过几天你可要叫我二叔了”。

汪顺都还有些后怕,还好把这家伙抓住了,经过审讯,余纯对自己做的事情都一一承认,李员外也相信了汪顺所说的话。

李员外很快吧这件事通知了杨举人,并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杨举人听后也是火冒三丈,他差一点就把杨家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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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还得去棺材铺定棺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对此杨举人把矛头转向了棺材铺,并迅速联合衙门进行处理,余纯最终因为被调查出谋害多人被处以死罪,棺材铺老板贾博也没逃掉,迅速被抓捕归案。

也算是恶有恶报,以此来敛不义之财,总会得到惩罚。

李府对于杨举人孙子的事情很歉意,虽然不是二夫人主动伤害,但二夫人确实是受到了蛊惑。

这次基础上,李府赔偿杨举人家白银五百两,并转让了一间商铺。

对于李员外家如此厚义,杨举人自愧不如,不由得自叹李家能够如此枝繁叶茂,接受了银子后拒绝了商铺。

而汪顺呢!在余纯身上搜出来害人的东西后,大家也都知道了余纯是使用药物让人发生幻觉,亦或者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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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解药后,汪顺的母亲已经附近的左邻右舍都被救治过来,他是切切实实地做了一件大好事。

李员外也履行承诺,把三小姐李兰嫁给汪顺,从此二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汪顺也一直秉承着内心,虽然富贵了,但他还是一直在帮助穷苦百姓,为李赢得了不少好口碑,深得李员外欢喜。

次年,汪顺在李兰的支持鼓励下考上了举人,后汪顺官居五品,流传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