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上,北京天空突然乌云压阵。室内一下子黯然无光。楼外就像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出场前的可怕阵势。

不久,窗外便淅淅沥沥下了一场欢快的凉雨。

到了下午,午睡醒来,天又突然放晴了,渐渐热了起来。

北京夏至后,公司楼下是热,楼上也是热。

已经连续好几天近四十度高温,烧得落地窗前的沙发也烫屁股,快成熟藕卤肉了。空调开了一个小时,也不见降温多少——实则是热得远古也慌乱了。

楼下的梧桐叶也被摇摇晃晃地晒翻了白眼;在一片火热中,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前不久终于实现访华,但回去后又大放厥词,“就是要做让中国不喜欢的事”。于是,热风在太平洋两岸刮来刮去,惹得风浪顿急。

鲁迅也怒得从《坟》里爬出来,顶着《华盖集》叉着腰:“世上如果还有真要活下去的人们,就先该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敢打.....”

“风浪越大,鱼越贵”,也引爆了俄罗斯瓦格纳军团叛乱。只不过24小时后,俄罗斯普京总统便联手白俄罗总统熄灭了这场乱火。

北京的热依旧持续。那就开立体式风扇。这海尔牌子的银白色立体式风扇造型很是时尚别致,长得皮肤光滑细腻,颜值在线。

去年我下单买的——当时合伙人为了省钱,见公司新换了上下层商住两用办公房后,夏天空调才开了一个月,电费便要千余快钱,比原来办公地方电费贵了不少。在新冠肺炎疫情不可预测的风险中,让她看着很是肉疼,两眼冒了火光。

便提议买个风扇,可以尽量少开空调,降低运营成本。

我自然要附议遵办。

上京东,见商家标注静音效果好,又见海尔是多年品牌,便梭哈剁手了。

实则买回来加开到二三档,就见嗡嗡地抽风吐气响个不停——所幸风还算大,自动摇摆吹拂时,就像湿润的北戴河海风吹过撒哈拉沙漠,带来片刻清爽。

然而,一个觉睡下来,难免嗡嗡的闹得脑壳仁有点昏昏沉沉。

就这么坚持用了一个夏天,我以为今年该结束它的使命了。但如今公司上下到了炎炎夏日后,早已经离不开它了。

我先前给它取了个亲昵的绰号,叫它“小妾”——毕竟以前小妾就是专门伺候男主的——它是我舒心写作的必备神器。

这几天天热,上楼睡觉或者下楼写作就得提着它随行。自然也就伴随着我的“抱小妾上楼”、“抱小妾下楼”的呼喊声。

谁知合伙人听了几天我的叫唤后,就不乐意了:“咱们公司不兴这个思想。”

好吧,为了不忤逆合伙人,我只好想着给它换个符合当代思想潮流的称呼吧——要尊重女性,同时也要尊重女权主义的表达。

本想叫小弟,但又怕随之联想到其他,那就变成三俗了,更不雅;叫小师弟吧,我心里也觉得不妥,有点像《笑傲江湖》中令狐冲听见小师妹叫林平之,作为金庸武侠迷,总有种隐隐的意不平。

思来想去,只好称之为四弟。这应该是个中性词;总算是避开封建残余思想的余毒吧。

终究合伙人算是默认批准了。

这让我又想到前段时间去北大燕园读网文研修班时,女同学在大会议室因授课老师独特的网络文学观而争论的事来。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利用周末时间,以及特意调齐了一个四天的集中学习时间,参加了分别在海淀中国人民大学和北京大学举办的两个研修班学习。

在中国人民大学文化大厦举办的是由北京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指导,海淀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主办,海淀区文化创意产业协会承办的“2023文化科技融合促进首都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高级研修班”。该研修班主要面向的是首都重点文化企业、专精特新企业、文化科技产业园、文化机构、双创等创始人和高层管理人员。

由于我们最先创办的文化公司注册在海淀,去年我们两位创始人报名后便被遴选上了。

今年疫情放开后,我们公司面临生存和发展另一阶段——我和合伙人另外开了两家公司,通过原文化公司的加持,如今正在全国推广自持品牌“华生养·瑶田浴”系列瑶浴包。

公司日渐多了,经营需要注意的事项便多了。外加人工智能ChatGPT和元宇宙等技术的发展,需要我和合伙人对前沿科技和商业模式有进一步了解与预判。于是今年也早早报名。也被遴选上了。

开课时间是6月6日至9日。授课的都是国内顶尖大学的知名教授、著名科研机构的负责人和前沿头部企业的操盘手。我们期待着一场理论和实践的饕餮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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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坐在第二排中间戴帽子穿背带裤,看起来显得蛮年轻的时尚者就是我——对于感兴趣的课题,自吹自擂一下,我还是蛮认真听讲的。

第一天早上清华新闻传播学院副院长张铮教授讲完,主办方提供午餐,下午我们便到颐和园北门附近参观一家实体光博物馆。

参观完后,晚上我们则是到清华园张铮教授的研究生班上去听了一堂企业创始人关于剧本娱乐与文旅大变局的分享讲座。顺带游览了一下荷花绽放的清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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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授课也都很有收获。对于公司如何文化融合科技,如何集团化、国际化发展,带来了很多新见解,引发我们很多新思考。我们俩五六年前,其实都是创业的小白,翻阅祖上十八代,都没有人开过公司。只好这些年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只不过我在北大求学和工作多年,又遇到一些优秀的教授、学者和企业家,在经营和管理见识上有些许积累。但这依旧尚不足以在瞬息万变的科技时代支撑一个企业集团化、国际化发展,须时刻关注科技的发展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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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培训下来,也验证了我们很多预见和实践经验。

培训结束后,我们两位留下来,很是感谢主办方。

这是公家付费并给予合格证书的培训。只不过,培训结束后一周内须认真写一篇几千字的论文上交——有人担心论文泄漏商业机密,但我从不担心。

毕竟老子说: 大道无形。

至于北大首届全国网络文学高级研修班,则是自费报名的研修班。

从5月13日开始,每个周末都安排上网课。最后一次课是6月17日和18日,则需到北大燕园人文学苑中文系本部,参加线下面对面讨论和举办的重要论坛。

在北大网课开课期间,在中国人民大学的培训我和合伙人顺利完成。两者在课程设置上,有许多地方的见解和思路可以借鉴和印证。因为两个研修班都涉及到文化与科技融合课题,其中人工智能AIGC(基于人工智能通过已有数据自动生成内容的生产方式)像ChatGPT、大模型对于写作的影响等自然都谈及。

我之所以报北大网文课,其实还有另一隐情,在《上海某银行降薪罢工引发的夏叹》也谈到——由于该网文班是北大文学讲习所副所长、北大中文系邵燕君教授主导,当初我在北大做经管和国学培训工作时,时常去旁听她的网文课,还参加了班上的创作组。也是从那时开始了网络小说创作,还签了约。所以我很感激当初兼容并包有教无类的点拨与相遇。

只不过之后我离开北大,自己创业开公司,这些年主营传记回忆录编撰出品业务,绝大多数时间则是执笔创作传记回忆录作品。

当然,网络小说断断续续地写了两三部——有的还待修改。所以,见到开班,便想着我得支持一下邵燕君老师及其网文研究团队,以报当初的点拨之恩。同时我在北大从事过高层培训,深知首次面向社会开班授课的不易,毕竟费用也不低——课程师资质量如何,学员报班情况如何,以及出现哪些预料不到的突发情况,都会影响到北大声誉和以后的开班。

但我时间安排也紧张,暗地扪心自问:我已经从事职业写作多年,有没有必要一把年纪再到北大去?

犹豫了一番。

但想着还是听听邵老师及其研究团队最近几年关于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有何新的研究。毕竟授课老师有鲁迅文学院的教授,也有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作家,同时也有清华的老师和网文写作大神等。其中,不乏有几位年轻学者是从邵老师曾经的网文班出来的,如今都已经成长为知名大学的教授或知名研究机构的研究员了。

合伙人也看到课程安排中有IP改编和自媒体创意写作,正是我们目前几家公司正在做的事情,也希望多听听他们的研究和意见,尽量汲取有益的成分——这对我们的网络小说和剧本创作以及公司的发展理应有所裨益。

终究还是毅然报名参加。

线上网课开的不错,有很多文艺创作理论给予不少冲击。

我在燕园听了无数种新奇而精深的理论,所以并不觉得怎样突兀——北大的好处就是蔡元培老校长在1919年1月出版的《北京大学月刊》发刊词中,谈及“我对于各家学说,依各国大学通利,循思想自由原则,兼容并包,无论何种学派,苟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尚未达自然淘汰之命运,即使彼此相反,也听他们自由发展”,主张“大学者,囊括大典罗网众家之学府也”。

蔡元培老校长提倡“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北大精神风骨,这也是吸引我二十来岁到燕园求学的最大魔力:我在思绪迷乱中的一个春天,荒唐却又似乎正确的走进燕园。

我买了不少授课老师出的著作,一边听网课,一边看——课上讲的很多内容便是他们发表的研究论文和研究专著上的观点。

到了6月17日线下讨论会,那天是周六。适逢北大校园开放日,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到北大燕园来。

我早上从公司过去,然后去燕园里转了一圈。看看我曾经学习的地方,发呆的地方,也看看我工作的地方。很怀念几位陪我一起上课的同学,也怀念那些在北大上班追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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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湖畔,碧波微澜。湖光塔影,游客如织,驻足远眺,柳色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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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未名湖畔路道转到将近中午,我带着手提包和随身背包到人文学苑中文系主楼用作午休的会议室——也是小班讨论会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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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几位女同学。其中竟然还有一位柳州的广西老乡,便闲聊几句。之后,我要去农园吃饭,有一位女同学倒是社交达人,天热不愿下楼,问我能不能带一瓶矿泉水。顺手之事,自然也不便推辞。

步行十分钟,到了农园,人多排队。取盘点餐后,转了几圈才找到餐桌空位。

吃完午饭,打道回中文系主楼小会议室。我顺路到才新建几年的理教一层买了六瓶冰镇农夫矿泉水——原先的理教带走了我太多的回忆,就像拆掉的残砖碎瓦一样,记忆已经日渐模糊——实际上,在这座新理教里,我也听了不少课和讲座。

到了中文系会议室,把水给了女社交达人和另一位女同学。其他的同学倒是不缺水,那也就作罢。已经没有午休时间。大家便先得赶往人文学苑3号楼大会议室,听授课老师们的集中解答—— 准备线下去北大前,先收集了一波学员的提问。

但我没想到鲁迅文学院王祥老师的“网络文学是大众文学,最重要的就是帮助人建构自己的生命”、“人类的使命——天大地大不如人类的繁衍最大,最好的文学就是使人类繁衍,不断构建爱情”等关于文学的生命建构理论会引起一众女学员的抵触——在群里和网上便有了别样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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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也没怎么关注这文学争端;但是后面他们在群里谈论不休,第二天还在课堂上公然争论起来,我才关注到。这已经是文学观的公然对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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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老师的理论著作《网络文学创作原理》我看过,其中有些分析蛮有道理。

当然,女同学觉得被冒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个不婚主义者。王祥老师这样独特的创作理论定然会冲击她的人生观和文学观。

实则上,他们两个都有自己坚持的文学追求—— 对于网络文学作家和研究学者来讲,每个人都有自己提倡和坚持的文学观,这也无可厚非。

所以,这样的争论我并不觉得是什么坏事情——也理应给予大胆辩论。

就怕所有的作家和研究者都只有且只能接受一种思想。这我倒是很赞同邵燕君老师的观点:“只强迫接受一种思想,那就是意识形态化了。”

但我知道,小时候经历过家庭的多重变故,目睹家国几十年巨大变迁,又采访了那么多经历驳杂的百年家族、老者及其家属,我的文学观与他们有着格外的不同。我目前只能稳稳地藏起来,藏在自己的文学世界里。

老师集体回答问题后,大家下楼合照,提前举行结业仪式——那天午后热得很,摄影师才拍了几张,站在架子上的大伙便说受不住了,赶紧撤,免得人员中暑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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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匆匆留影。

之后到中文系主楼进行小班讨论。我参加的课题是清华大学人文学院讲师薛静老师和北大文学研习所讲师樊迎春老师联袂主持的“网络文学的IP改编和新媒体写作”。两位都是颜值青椒,只可惜我这“好色之徒”心有所属,不忍下手了。只好多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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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迎春老师在大会议室集中回答问题时便笑称给她的提问“很多问题都是赚钱问题”。

我似乎听出话里觉得有悖于北大老校长蔡元培老先生所倡议的大学精神。

蔡元培老先生在《就任北京大学校长之演说》中言及:“诸君来此求学,必有一定宗旨,欲求宗旨之正大与否,必先知大学之性质。今人肄业专门学校,学成任事,此固势所必然。而在大学则不然,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外人每指摘本校之腐败,以求学于此者,皆有做官发财思想,故毕业预科者,多入法科,入文科者甚少,入理科者尤少,盖以法科为干禄之终南捷径也。因做官心热,对于教员,则不问其学问之深浅,惟问其官阶之大小。官阶大者,特别欢迎,盖为将来毕业有人提携也。”

北大老校长是重视学问的,学生来大学读书主旨在于钱和官位,则未免俗气,令他生气。

但我们很多是职场人,像我是职业写作者,靠码字吃饭;也是企业经营者,我不谈如何赚钱和企业发展,那便有悖于我现在的处境——研究如何写作、如何打通企业经营与管理,这是我目下紧急的实践学问。当然,与在校大学生专注研究学问必然迥然有别,我们如今重在学以致用。

知悉樊迎春老师在北大给学生开设文学鉴赏和创意写作课——也包含新媒体创意写作。现在中文系的学生,都要选学新媒体创意写作,这样便于以后找工作。

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记得她说,新媒介是人的延伸,现在的媒体传播,不管视频怎么发展,缺的是走心的好文案——只要写得走心,一定会有人看。所以,即使是公众号,有人说它有点过气了——粉丝和广告效应没有先前好——但好好写,也照样能够吸引粉丝,有好的产出。

我倒是信了。因为我就在不久前随意写了一篇杂感就有几十万人看,唬我一跳。

讨论会上轮到我第一次发言时,我提问的是:“纪实性的传记回忆录作品如何改编成大众喜欢的具有中国特色又能国际传播的网络小说?”

我背包和手提袋里带了一堆我创作的传记回忆录作品,提问前,我就悄悄拿出来藏在身前的书桌里。待到我提问时,一边说,一边不断拿出作品来,同学们顿时惊呼一片——显然我是有备而来的。

两位老师在统一回复时倒是专门回复我了:“可以把这些传记回忆录的故事和情节当作数据库改成玄幻、仙侠等网络小说,也可改成《人世间》类型的历史、都市或成长小说。”这和我们想的倒是差异无几。不过,她补充说需要成熟的作家文笔。

这就让我有些犯嘀咕——我的文笔难道还不成熟吗?

由于机会难得,我在老师答疑时见缝插针地又问了一个问题:“如何通过老师的自媒体创意写作方法论推广我们的瑶浴品牌?”我这时吐露自己还参与创办了两家公司,正在做这件事。

樊迎春老师笑到:“这个问题得加钱了。”全班同学也都给我整不会了——真是准备了好多料来。七嘴八舌给我出了不少主意。

两位老师也给我做了一些分析。

这是我们团队需要的意见。

因为两位主持的老师还没看过我编撰的传记回忆录作品,我必须得让她们亲口确认我的文笔是否成熟。讨论会后,我拿着作品径直找到樊迎春老师询问这书的文笔写网络小说怎样。

她本来要走,被我将大驾拦下,只能翻看起来。

脸上由紧张狐疑到逐渐放松微笑,给予了我肯定回答“很不错啊”!我拿出三本不同时期的作品,有给清华老者写的,有给企业家写的,也有我第一本给江苏籍老奶奶写的,看了之后,“这文笔很好啊!”

我这时才缓缓说道:“我曾听过曹文轩老师的文学课”——本硕博,我都混迹其中。不止于此,我其实也听过温儒敏教授的现代文学史、谢冕教授的文论课、程郁缀教授的唐宋诗词、李杨的政治无意识和搞笑哲学、孔庆东和高远东的鲁迅研究、卢永璘的意境论、张颐武的家国建构论、陈平原教授的文史论......很多都是现在北大学子的师公师母了。

那是一段很是煎熬的读书时光。

得到文学界新锐研究学者的肯定,这自然令我很是高兴——我还想着找邵燕君老师再探讨一下,这些优秀作品怎么改编成世界大众喜欢的网络小说、影视剧........

邵燕君老师的一个重要观点便是“网络小说写作讲究爽”——她是“爽文观”的首要提出者。

邵老师作为网文班主持者很是忙碌,匆忙中给我简明扼要地说了一句:必须得按网文改。

我为传主及家属写了那么一大批纪实性的传记回忆录作品,显然不是为了爽。

传记回忆录,它是大历史的一面镜子,是传主人生的总结,也是他们生命的延续——留下他们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人生经验和智慧。

所以,创作传记回忆录十分不易。不仅要进行面对面专业采访,还得要让传主及家属的回忆进入历史情境中去,同时又得让传主及家属走出那些不堪回首的历史情境来——没有功底,一采访就会露馅。

不止于此。要有丰富的资料收集和编撰经验。资料收集浮皮潦草,内容自然无法囊括传主的一生经历;文笔一定要过硬,才能写出像样的作品来,精确表达出传主他们波澜壮阔或跌宕起伏的命运。

这几年,见到不少人和机构看到我们传记回忆录定制作家团队成绩不错,连着出了很多实体书,即使在疫情中也未停下。都以为这事很容易干。

不乏很多大牌名校毕业者和工作者都想着方式参与进来——坐在家里就可以写嘛,多好的事儿。

但是跳上擂台之后,最终能留下来的寥寥无几,很多都快速销声匿迹了。

也遇到不了解行情的咨询家属说我们收费贵。其实一本书从采访到资料整理、文稿编撰、排版设计、印刷出来,我们挣的仅是编撰的微薄辛苦费而已——在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普普通通养一个职业作家也需要一定费用的。

何况还有房租、水电和团队要供养。

若是连成本都敷不住的话,这编撰的工作自然很难干好。而传主及家属要求都很高——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免得砸了你的招牌,给你差评。

所以,揽了活就得把活干明白。

于是,朋友们走动,很多时候都见我们在加班加点。

即使如此,我们编撰出品了那么多传记回忆录作品,想要在北京买套房依旧十分困难。但是随着国内消费水平的提高和日益增长的精神需求,其前景无量。只不过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人力和资本,不可一蹴而就。我们便采取同时开展其他与文化相关的营生策略——这也为了在不提高采访和编撰费用下,保持原来的亲民价、出品质量和竞争力。

在听闻邵燕君老师的建议后,我知道这改编网络小说也将是一项耗时耗力的巨大工程。所幸,我的文笔算是已经获得专业研究学者的认可,让我放了心。

翌日,北大燕园游客少了几许。

那天下午在人文学苑3号楼大会议室举行论坛主题是:“AI是什么,网文怎么办?——人工智能时代的语言算法和网文写作”。四位来自清华大学、北京语言大学等的老师和企业创始人先进行分享,后是毕业北大或者在北大任教的教授、知名研究员分享,讨论了人机共生创作机制下写作的人如何办。

大家得到的肯定答复是:人工智能取代不了作家!利用好AIGC,提高创作效率。

我作为前排戴帽的吃瓜群众,听他们精彩的论述,对比着我脑海中前一场在人民大学文化大厦培训听闻的各位大咖讲解的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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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难得的两场培训,正是我及我们几个公司塑造中国故事IP的重要节点,他们给我们提供理论和实践参照。

在这次去北大燕园研修期间,我祭奠了蔡元培老校长。两人喝了一罐啤酒——没有他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思想,我不会混迹于此,也不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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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洒下地里,冒起一朵朵黄色的蒸腾着热气的水花。苍翠的绿荫下,也是祭奠我梦一般逝去的那些为文学荒唐杂乱却又火热的青春时光。

我突发奇想,要赶在莫言偷猎走文学大师塞万提斯雕像至北师大前——听闻他最近也加入了北大文学讲习所当老师,然后便中途反悔了,又不让北师大的师生偷走塞万提斯雕塑了,要北大的师友好好看住——那我这个职业作家,何不把塞万提斯的魂先悄悄带走,只留个壳给他瞻仰和膜拜,然后看他摩挲着光头一副哈哈大笑憨态可掬两眼又精芒四射的样子。于是,我凌空伸手将雕塑底座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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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委身于文学,这些关于未名湖畔的记忆片段算是给予老年时的温暖安慰吧。

二零二三年六月二十八日

记于北京国家新媒体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