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我再次执笔离别。在光与影的映照下,拥挤在午夜的小饭馆。我们一行几人就在这片桌前小酌时光,在肆意的欢笑声中步履匆匆,然后便各自安好,好像还没好好告别,就只剩“有缘再见”。

当飞机于虹桥落地,我在地铁辗转,导航将我带到了目的地,一个个新奇的故事再次开启。当东北相遇西北,再邂逅西南,我们从培训中相识,但似乎早已在去年暑期就被人钟情,从初见时拘谨到后来的携手共创。我们共读忧郁、共享喜悦,一张张美好的照片在相机中呈现。我想不应该辜负,所以修片直到深夜。

当舞台交给我,我也会假装从容,台上款款倾诉自己的过往,所有人的勇气都像加了发条不断涌现,我真切看见那些不被定义的苟且与沉沦,我相信总有一些希望支支撑着命运的走向。它或许很慌张,只是缺乏相对安全的舒张。在我心中每组词语都没有严格意义,只是我们的心情习惯打上标签。

上海的雨来得匆忙,于是伞下的脚步似乎有些局促,但我想放弃束缚反而会走得自在。不管是拾阶而上的观展,亦或者穿越车流的就餐。有时只需要一首歌、一幅画,或者一个人形雕塑。三三两两的守望,用信任围成了一个圆圈,彼此感受那股流经心田的暖意。

上海的雨,也让一位演员延迟,但又让我们感受到“一人一故事”的震撼,没有人能从感同身受中平静走出,甚至还有晚起的眼眸略显红润。即兴演出最难的是倾听或是融洽的共情处置。我们在夜晚分享眼泪的价值,两盒纸巾、几缕丝带就这样陷入深深的哀伤,我想适时发言让现场变得活泼。

谁曾想到,地铁下竟然藏着一个巨大集市,我倒是没能找寻到家乡的味道,只能在朝鲜冷面中感受酸爽与甜蜜。田子坊的游荡、迪士尼的奔驰,还有七宝古镇的人海茫茫,我们犹如一条巨龙在城市夜晚穿梭。看什么风景有时并不重要,反而是忙碌起来的充实不断刷新动态。

小剧场脱口秀,人民广场的电话亭,还有一些碎片式的随拍。五年前的魔都,我们也曾在午夜等待一位故人,也曾与旧友把酒言欢,东方明珠下是否还残存那时的痕迹?如今独自拥挤在外滩,或者在地铁中等一个提醒,也会走出豫园后不知何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没有一丝欣喜,只剩下冷漠观感着凉爽。

我曾幻想会不会有遥远的思念,庆幸在中山公园交谈中听到了梦中的榆林。我不知道她的脑海是一个怎样的叙事,但或许因为我的存在而让这座城市有了更具象的温度。从没想过一场培训竟然如此动人,那些抵达内心的明亮,那些触及脑海的丰盈,还有那些不曾关切的灰暗与呼喊。

当生活一地鸡毛,当工作四处碰壁,我们会不会像一路狂飙那般报以热烈欢笑,挫折就像迪士尼门前的不慎摔倒,“我的相机没事”,只需要站起来,哪怕一瘸一拐向前,心怀目标也便不再惧怕伤痛,因为乐于享受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疗药,哪怕再难熬的日子也会逐渐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