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创财经》文/ 张彦

北京凝思软件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凝思软件”）的核心产品为凝思安全操作系统，主要应用于电力行业，客户为以国家电网、中国华电集团有限公司为主，并逐步拓展至通信、轨道交通、金融等其他大型基础行业。目前，凝思软件正在冲刺创业板。

“凝思软件自身及公司主要人员报告期内存在与服务商的异常资金往来，而在这财务内控失控的背后，可能存在的风险不得不引起重视。”

毛利率遥遥领先研发费用率却相反

凝思软件于2016年由“中国Linux第一人”宫敏创办，是一家国产安全操作系统厂商，核心产品为凝思安全操作系统，并基于下游客户的特定应用场景需求，逐步开发了系统功能软件和云计算产品，其产品主要应用于电力行业的生产及关键业务系统，并逐步拓展至通信、轨道交通和金融等大型基础行业。

2020年至2022年，凝思软件营业收入增长迅速，分别为1.42亿元、1.72亿元和2.11亿元，与此同时，其净利润之高也令市场叹为观止，同期，其实现净利润分别为1.05亿元、1.03亿元和1.21亿元，最高时，凝思软件的销售净利润高达约73.94%。

而这一切，都要得益于凝思软件在同行中一骑绝尘的毛利率。

报告期内，凝思软件的综合毛利率分别为98.58%、98.39%、97.79%，同一时期，同行可比公司的平均值分别为77.88%、75.93%、72.19%，2022年，公司毛利率一度高出同行公司毛利率平均值25个百分点。

凝思软件表示，主要原因系公司以操作系统及系统功能软件为代表的核心业务占比较为突出，收入占比较高，上述业务主要为向客户销售软件形态的标准化产品，主要系前期研发所得，标准化及通用性相对较高，通常不需二次开发，因此报告期内相应业务毛利率较高。

虽然凝思软件综合毛利率亮眼，但是公司的研发费用率却是相反的表现，报告期内，公司的研发费用率一直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平均水平。

报告期各期，凝思软件研发费用分别为1920.98万元、2930.74万元和4328.96万元，占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13.56%、17.05%和20.54%。而同一时期，同行们的研发费用率平均值为22.36%、25.78%、28.02%。

换句话说，虽然凝思软件出售的产品为前期已经开发完成的标准化软件，后期仅需要投入较少的运维费用即可，无需大量的研发投入，但如此少的研发费用，又如何能保证产品的领先优势一直存在呢？

与服务商存异常资金往来

招股书披露，凝思软件作为行业领先的软件服务商，公司产品和服务主要面向电力等大型基础行业用户，报告期内重要客户包括国家电网有限公司、中国华电集团有限公司、长园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和北京四方继保自动化股份有限公司等。

报告期内，凝思软件主要通过招投标或商务谈判与客户签订销售合同，公司软件产品采用一次性收费模式，以销售的数量及与客户约定的单价为收费依据。公司技术服务包含技术支持服务及运维服务，针对技术支持服务，公司根据具体服务内容确定合同金额，并按合同约定的付款方式进行收费；针对运维服务，公司按照合同约定的服务期间收费。

“事实上，在软件开发与服务、系统运维服务中，要想切入相关企业，除了产品外，人脉关系也是不可替代的要素，而维系这些人脉关系的方式通常代表着隐形商业贿赂的存在。”

而我们注意到，凝思软件的一些异常操作，不得不使人质疑其在以上所述的涉嫌商业贿赂方面的可能。

招股书披露的数据显示，凝思软件在报告期前期，曾通过1张以总经理李明源的名义开立的个人银行账户，用于公司内部奖金、福利及借款支付账户使用的情形，该个人卡账户的资金来源为公司通过服务商转入资金及收到关联方、员工的借款偿还，资金支出包括办理公司内部奖金、员工福利、借款等支付。

与此同时，凝思软件还存在通过服务商及个人卡账户发放奖金、员工福利以及向关联方（宫敏、李明源）及部分员工提供借款，总的来看，就是公司将款项支付给服务商，服务商收到款项并扣除手续费后，通过直接转账/代发人员转账对发行人指定账户进行奖金、福利、借款等支付；或服务商通过代发人员转账至公司控制的个人卡账户，由该账户进行奖金、福利、借款等支付。

在以销售市场为主导的企业中，与服务商等外部企业的资金往来值得重点关注。通常，一些企业会通过与自身无关联的外部企业等通道变相向客户进行商业行贿，而凝思软件与服务商的异常资金往来，则不得不让人质疑其或存在的隐形商业贿赂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