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14日王世杰(坐者)在莫斯科签署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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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14日王世杰(坐者)在莫斯科签署条约

1945年8月14日,为了换取苏联的支持(苏联承认蒋介石政府是中国唯一的合法政府,苏联不能够援助或者支持这个政府以外的任何势力;意思即是说:你不可以支持中国共产党),蒋介石政权同苏联签署了《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兹因外蒙古人民一再表示其独立的愿望,中国政府声明于日本战后,如外蒙古之公民投票证实此项愿望,中国当承认外蒙之独立,即与其现在之边界为边界”。

1945年10月20日,在苏联监控下、外蒙进行公民投票,97.8%的公民赞成独立。1946年1月5日,国民政府正式公告:……兹照国防最高委员会之审议,决定承认外蒙古之独立,陈由行政院转饶内政部将此项决议正式通知外蒙古政府外,特此公告。

至此,由于蒋介石政权的妥协下,中国的国家领土发生了分裂,外蒙古实现了独立,成为“独立的政权”。此后,以毛主席为代表中国共产党人做过多次努力,尝试让外蒙古回归。

1949年1月底,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米高扬秘密访问西柏坡。会谈时,毛主席就外蒙古的问题,询问米高扬:“你们如何看待外蒙和内蒙的统一?”

米高扬态度坚决地回答称:“我们不主张这样的统一。”接下来,主席直接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可以联合起来,将外蒙并入中国的版图。”

1949年米高扬密访西柏坡。右起:毛、师哲、米高扬、伊万·科瓦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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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米高扬密访西柏坡。右起:毛、师哲、米高扬、伊万·科瓦廖夫

米高扬得知毛主席的这个想法后,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外蒙古早已享有独立政权,日本投降之后,蒋介石领导的中国政府已经公开承认了外蒙古的独立。外蒙古现在有自己的军队,形成了自己的文化,以及文化和经济发展的道路。”

此时,参与会谈的任弼时插话说:“内蒙古有三百万人,而外蒙古只有100万。”

面对中共一班领导人的要求,米高扬回复说:“外蒙古早就领略了独立的滋味,任何时候都未必会自愿放弃独立。”

尽管如此,米高扬还是将会谈的内容上报给斯大林,并很快收到了回电:外蒙领导人主张按照独立统一的基本原则,将中国所有蒙族地区和外蒙进行合并,权属于外蒙版图。而苏联政府明确表示反对这一计划,尽管这一计划对苏联的国家利益并没有造成任何威胁,但我们认为,外蒙绝不会放弃自己独立的国家主权,转而选择在中国版图内成为自治区。当然,这件事真正的决定权属于外蒙。

不论中方如何努力,苏联方面始终坚持,早在1945年,蒋介石政府就已经公开承认了外蒙古的独立,并表示不再就这一问题展开相关的讨论;就这样,外蒙古的事情就此搁置了起来。

1949年12月,毛主席访苏时、谈判签订新的《中苏条约》,拿回了中东路、大连港、及3亿卢布贷款,但在蒙古问题斯大林坚持不让步,主要理由之一就是中国已同蒙古建交。

斯大林逝世后,赫鲁晓夫上台。在1954年,在新中国成立五周年之际,赫鲁晓夫亲自前往中国祝贺。为了示好,赫鲁晓夫主动提及并解决了两国之间遗留的不少争议与问题。于是,毛主席就又产生和其讨论外蒙古问题的想法,和周总理商议后,决定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努力争取。

在会谈中,周总理主动出击:“赫鲁晓夫同志,如果外蒙古成为中国的一部分,您是怎么样的想法?”

周总理和赫鲁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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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和赫鲁晓夫

赫鲁晓夫听到这个问题一语不发,在身旁人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说:“周同志,您提出的问题,我很难作出评论,因为这是外蒙古和中国之间的事情,与我们苏联并无关系。我们只是一个旁观者,这个问题,你们自己直接同外蒙古人商议不好吗?”

周总理说:“您说得对,但是我们想事先知道,如果外蒙古真的回归中国版图,你们苏联的反应会是什么样?”

赫鲁晓夫对这个问题的回应是:“我们的态度取决于外蒙古的态度。但是,我可以告知我的个人意见,我对外蒙古会接受你们的建议持非常怀疑的态度。贵国在很久以前,就公开承认了外蒙古的独立,这么多年以来,外蒙古一直都以一个独立的国家活跃在世界上,外蒙古成为联合国的会员国家已经指日可待了,最近,也和更多的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如果外蒙古并入中国版图,就会失去这些国家对他的承认,这并不是一件合算的买卖。不过,我的想法并不代表外蒙古领导人的想法,您可以试试与其商谈一下。”

就这样,中共领导人第三次向苏联提出外蒙古问题,再次因为蒋介石早年与苏联签署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而被拒绝。

签约七年后,蒋介石承认了自己当年签约放弃外蒙古实在是个幼稚的幻想,绝非谋国之道。1952年10月13号,在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政治报告里面,蒋介石在讲话中说:我主张放弃外蒙的决心,这实在是一个幼稚的幻想,决非谋国之道;承认外蒙古独立,我个人愿负全责。签约是我个人决策,是我的责任,亦是我的罪愆。

尽管1953年2月25日,台湾“宣布《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失效”、蒋介石明令废止中苏条约及其附件,然而根据国际法惯例,一国一旦承认另一国独立,是不能再更改的。蒋介石的所谓废止,对于收回外蒙古已没有意义。

蒋介石贪图一时之利,让中国丢失了156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这是每个中华儿女心头永远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