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军福建战役：何应钦的成名战，最大功臣为何是2个共产党员？|何应钦|军衔|北伐军|司令部|后备部队|国防部门|张发奎|福建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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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地处东南边隅，自古以来是通往浙江、江西、广东的门户和通道。

20年代中期，福建为军阀孙传芳所据，周荫人掌管军政大权。

当时，周荫人任福建省督办兼第十二师师长，辖李生春第二十三混成旅、刘俊十二师二十四旅、张毅第一师、孔昭同第二十九混成旅、李凤翔第三师、孙云峰第六混成旅及督署内卫部队等，号称6万人（不包括海军)，实际兵力只有3.6万人，在东南五省联军中被编为第四方面军。

尽管周荫人不是孙传芳的嫡系，在战略意图上与孙传芳也不完全一致，但作为联军的一部分，陈兵闽粤边境，威胁和牵制了广州国民政府，是北伐的后患。

1、国民革命军进行了扩编

第一军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蒋介石对第一军不仅在军械方面给予了优厚照顾，而且利用江西、福建战场的胜利，大肆扩充。

在江西虽迭受挫折，损失很大，但蒋介石将俘获孙传芳部4万人编入该军，成立补充第一、二两师。

在福建，早在何应钦入闽前，蒋介石就批准他编练补充3个团兵力，入闽后，何应钦将归降的张毅部编为4个团，隶属第一军。

至1926年12月初，第一军已有5师零3个团，约3万人。

其扩充的兵力基本上仍保留军阀部队的组织体系，如在江西收编的孙传芳降军，只调换了旅长以上的官佐，其他如旧。

第二军，北伐战争开始前后，曾在湖南大量招募新兵。

在江西作战初期该军加入战斗的为第四师张辉瓒、第五师谭道源、第六师戴岳部队，合计枪支不过1.5万余支，袁州、樟树、抚州诸役又先后夺获近4000支，攻克南昌又收缴近7000支，加上驻广东之教导师，陈嘉祐所有枪支，当在3万支左右，其兵力共4师约2万人。

第三军，北伐进军前后有兵力1.6万人左右，江西万寿宫一战，损失较大。

后由于收编了苏浙军及滇军杨池生、杨如轩两个师，又将湘黔边境的滇军金汉鼎部调到江西，至1926年12月又增至1.6万人。

第四军，在两湖战场中曾战功卓著，荣获“铁军”称号。

在湖南战场上加入战线的军队为陈铭枢第十师、张发奎第十二师，及叶挺独立团，共有枪支1.2万余支，平江之役北军旅长陆法运自杀，所部一旅全被缴械，攻克武昌时陈铭枢又夺获步枪6000余支，共有枪支2.6万余支。

十二师及独立团应援江西后，马迴岭德安之战，损失比武昌之役尤为惨重，但不久调回武汉招募新兵，第二师扩充为军，第十师扩编为第十一军，原师长陈铭枢升任军长兼武汉卫戍司令，下辖十师、二十四师、三十六师，独立团则扩充为师，以叶挺为师长。

第十二师扩编为第四军，原师长张发奎升任副军长。此外，留在广州的第十一师和第十三师，也进行了改编，由李济深任总指挥。3月间，陈铭枢去职离汉，由张发奎兼任军长，共4师3万人。

第五军，大部留守广州未参加北伐，兵力共3师2万多人。

第六军，在北伐开始后，补充新兵5个团。曾在江西战场上有较大损失，赣战胜利后，将所俘之苏浙军加以改编，补充至3万人左右，恢复了战前实力。

此后经过政治部训练，在攻南京时立了战功。但蒋介石把它挤出了南京，使之开往江北，并在第六军中实行“清党”，升任杨杰为该军军长。

第七军，在湖南、湖北、江西等地曾收编了军阀旧部，扩充了自己的势力，兵员达万人。

第八军，出师北伐时直辖部队仅12团之众，合计枪支不过1.3万余支，后克长沙、岳州，收缴枪支甚多，下阳夏大招新兵，并竭力收编吴佩孚溃兵，从事扩充，并得汉阳兵工厂之军械。

至1926年10月初，共有5师31个团（每团约1500人），计3万人。在克复湖北全境战斗中，在孝感、武胜关战役，何健、李品仙、刘兴3个师，均扩充为军，所部11个旅均扩编为师。

12月初，又进行了扩编，兵力骤增至6万人。至1927年2月上旬，第八军又分出三十五军和三十六军。

此外，还有不少旧军阀部队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其中有的是在革命高潮形势下，归附过来的，如云、贵、川地方军阀；有的是在北伐军打击下归附来的孙传芳、吴佩孚残部。

2、北伐军福建战事的缘起

北伐初期，国民革命军对福建采取守势，派第二、第五军的一部分驻守粤赣边，控制周荫人并监视江西之敌；以第一军军长何应钦三个师，即第三师（师长谭曙卿）、第十四师(师长冯轶裴)、独立第四师（师长张贞)之两个团、第二十师之五十八团，分别驻守兴宁、梅县、三河坝、潮安、汕头、棉湖、黄岗、桃花等地，警戒福建之敌，防止其攻击北伐军侧背，保障广东安全，并伺机进攻福建、抄袭赣省。

1926年八九月间，随着国民革命军在北伐战争中的节节胜利，革命军开始从两湖战场向湘北、鄂南和武汉推进，江西战场也即将拉开战幕，闽粤形势日趋紧张。

周荫人始调集大队到福建西南沿海的诏安、和平、锋市一带，准备大举助孙犯粤，广东东部的黄岗、大埔，大有岌岌可危之势。特别在江西战事开始以后，周荫人窥测革命军在粤东兵力薄弱，便倾师西移，配合孙传芳入赣援鄂，牵制革命军在赣南对南昌的作战。

周荫人以2000多兵力迫至广东沿海东部边境，以漳州张毅一师自云霄攻诏安（今诏安），出黄岗攻饶平；以第三师李凤翔进攻大埔。

是时，革命军在粤东的防御兵力约1万多人。其中在黄岗的第一军第一补充团2000人，饶平、大埔间的第十四师三团约5000人，梅县、蕉岭、松口间约6000人，在军事力量对比上处于劣势。

但由于周荫人在福建的统治，异常残暴，人民恨之入骨，各部之间矛盾很深，如福建联军中之臧致平、李厚基旧部和周荫人之北军，往往互相倾轧，不能协同作战，加之福建各地民军蜂起，扰乱闽军后方，福建民军有很大的势力，他们多倾向于革命军，与潮汕方面常互通声气，周荫人很难调动这些军队，因此革命军在政治上又占有优势。

8月上旬国共两党对闽军开展了策反工作。当时中共广东区委常委兼军事部长周恩来，派共产党员前去福建上杭，从事争取和分化闽军的工作。

何应钦任潮梅警备司令后，也秘密派人入闽，疏通周荫人部属曹万顺、杜云起两旅长，联络其下属官兵，动员其响应北伐，瓦解周荫人的部队。在这种情况下，革命军可以争取转守为攻，变被动为主动。

3、北伐军入闽准备

鉴于上述客观状况，革命军制定了对福建的军事计划。

首先派军由诏安趋云臂入漳州，同时由三河坝、大埔入永定、龙岩，由蕉岭入上杭，占领汀漳全境。

然后，冯轶斐部由潮安取道黄岗入分水关，会同张贞部集中诏安候令，谭曙卿部由梅县集中三河坝候令，闽南民军叶定国、吴威等，亦分别集中候令。

但与此同时，闽军也重兵于永定、和平、云霄，有直冲大铺、饶平之势。

时双方均增兵边境，加紧戒备，闽粤边境鼓角相闻，甚至两军步哨时有接触，其阵线自诏安分水关起，迤逦而西，延至平远、岩前，约500余里。

国民革命军所占据的韩江以上的梅县、兴宁、五华、丰顺等县，山川险阻；韩江以下潮、汕一带，地势平坦，河道纵横，易为四面受敌之区。

故何应钦此次防闽，偏重于韩江上游，以居高据险，屏障东江各县，其险要地段，从8月起已挖壕筑垒，准备应战，在汕头岛屿口外，则安设水雷，在苏安、崎碌、马屿等炮台，安放了15尊大炮，以防厦门海军侵入汕头。

9月上旬，双方步哨在大埔边境接触后，周荫人因获其部属（第三师）李凤翔有投向革命之说，加之闽南民军詹方珍、萧继武部已入安溪，林桂清占官桥，苏云寿在永安、南靖与张毅部激战等情况，为其战略安全起见，于是自行向后撤退。

然而几天后，当周荫人赴福建南部观察形势后，又分兵三路攻打广东。命张毅攻饶平，进而犯潮州、汕头；命李宝珩由永定、峰市入松口，经大埔、三河坝进攻梅县；命李凤翔由大埔、岩前进攻蕉岭、平远。

其作战要点在于捣东江之侧背，截断韩江。但由于周荫人担心所部曹万顺、杜云起倒戈反目，才迟迟不敢下攻击令。

尽管当时形势的变化忽而紧张，时而又弛缀，但总的来说，闽粤边境确已战云密布，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紧张备战。国民革命军方面，仍继续加强韩江上游的防御及进攻力量。

9月上旬，苏联军事顾问切列潘诺夫，被任命为第一军军事顾问后，建议采取速战速决各个击破的战略。

于是何应钦急调潮、汕、揭阳之第十四师冯轶斐进饶平，第三师谭曙卿赴蕉岭，兼顾大埔，并调其主力第一军屯驻三河坝，居梅县、大埔。在韩江下游闽粤交界的诏安一线的分水关、黄岗等处，也加紧修筑防御工事。

其作战计划是拟先攻取汀漳两厢，攻击张毅等部，由漳可以与安溪、仙游等处民军联络，上窥福州；如取得汀州，则可以与赣东会昌赖世璜部联络，控制周围援赣之师。

国民革命军加紧对入闽的准备。

4、闽粤战争的爆发

特别是在闽军李凤翔在周荫人到龙岩后，改变态度投入了革命军，形势更有利于革命军进攻福建南部。

此时，孙传芳也连电周荫人，催促其出兵牵制赣中北伐军后路。9月15日，周荫人自福州由陆路经永泰、泉州、同安，沿途检阅各驻防军。17日到达漳州督师备战，并召开军事会议，部署对粤作战。

19日，设总司令部于龙岩，以便指挥其前线战事，除用兵于民军以外，尤注重从永安攻粤之大埔。

周荫人自恃兵多势众，决定以三路攻击潮梅，即派张毅由和平向云霄南进；刘俊由永安向粤进发；李凤翔第三师由上杭向广东攻击。

此外，还要海军代理闽厦警备司令陈季良派舰助攻汕头。

但周荫人也有后顾之忧，自莆田至永安，中经仙游、惠安、晋江、南安、安溪、同安、长泰、龙溪、南靖、永春、德化等十多个县，各路民军炽起袭击闽军，多者拥众三四千，少者啸聚一二百，散处深山僻壤之间，开展游击活动。

特别是闽南民军，近来还组织了建国民军参谋团，联合起来讨周，成为周荫人的心腹之患。因此，周荫人不敢放开手脚南侵广东，不得不抽出一部分兵力，肃清汀漳（州）龙(（岩)同(安)防线内的民军，攻粤与肃清民军同时并举。

9月下旬起，革命军和周荫人军双方备战声势日高。9月20日，何应钦在汕头发表了讨闽宣言，动员对闽战争。

27日，何应钦抵高陂，并把指挥部设在那里，其部署是，以二十四师张贞部队，自和平、云霄取漳州；以三师、十四师及分校学生全部，由蕉岭向龙岩、上杭攻击，向漳州策应；以十四军为主力，攻汀州出上杭：以十八师为总预备队，集中兴宁策应各方；王绳祖的第一师为潮安卫戍司令部队，担负后方安全费任。

与此同时，9月30日闽军张毅也誓师攻粤，10月初，闽军主力刘俊第三军、孙云锋第四军先后到达永定、锋市，向广东松口、蕉岭进攻。周荫人也同时抵达永定，督师攻粤。

闽粤战争有出发之势。

5、永定、松口之役

1926年10月9日，敌对双方同时下达进攻命令。战争首先在闽粤边境的永定和松口爆发。

闽军主力集中在广东的松口、蕉岭，而国民革命军则先攻打福建西南的永定，福建战场的战幕正式拉开。

战争开始时，周荫人首先在永定令刘俊、孙云锋两旅，分别从卢下坝、三层岭两路总政大埔，袭击松口之官坪，并与陈炯明相约，里应外合共同攻粤。

国民革命军则以谭曙卿的第三师第七、八两团，自大埔向永定发起进攻；以冯轶斐第十四师第四十、四十二两团为左路，出大埔击锋市，切断永定至松口的交通，阻敌增援，防敌逃窜。

国民革命军之所以要先打永定，是因为它不仅是闽粤交通要道，且是闽军总司令部所在地。谭曙卿的第三师于8日午后3时，与永定之敌接触，5时进至距城5里之尤寨。

尽管其时守城的卫队旅为周荫人之精锐，不易攻下，但革命军则集重兵分别从县城东南的书院岗和西南的老虎寨夹击永定，战斗异常激烈。

当截断了锋市之援兵后，县城西南三门皆被革命军团团围住；城内周荫人守军1.6万人紧闭城门，并由周亲自督战，进行顽抗，但革命军在群众参战的支持下，坚持攻城。

时闽军曹万顺、杜起云两旅及李凤翔率部倒戈反孙。南靖、永定民军，亦从背后袭击敌人。

在城内守军内外被困的情况下，周荫人遂于9日上午率队十余人，开北门而走，留刘俊困守。是夜六时，革命军由城西北山麓上，沿矮墙爬入城中，刘俊亦率部自北门逃走，自相践踏，狼狈不堪。

刘出北门后，为杜起云部截击，刘遂死于乱军之中。

永定于11日为革命军占领，周荫人退至龙岩。此役俘闽军科长、处长和连长以上文武官员50多名、士兵2000多人，缴获大炮9门、机枪22挺、其它枪支1800余支。

同日，革命军第十四师四十团在锋市与敌激战，并占领锋市，缴枪六七百支，革命军在永定战役取得胜利后，冯轶斐师又分左右纵队回师松口。

12日，革命军以优势兵力，在松口与敌刘俊第三军激战近9个小时，次日刘俊、李宝衍败北，几乎全军覆灭，松口战役也取得了胜利，缴枪5000余支、大炮10余门、机关枪数十挺，俘敌数十人。

当天，何应钦也进驻松口。

革命军永定、松口之役的胜利，与福建、广东群众的支援分不开的，广东东江农军的参战也起了重要作用。

6、克复漳州

当革命军攻永定时，后防空虚，闽军张毅部遂于10月8日乘机偷进，攻下了诏安、饶平，抵达上饶区马坑、羊角埠等地。

这时，随军入闽的广州农民讲习所学员9人，在该地开展了农民运动，在他们的发动下，该地区新丰乡和落屋下乡农民协会，决定用武力支援革命军，并组织了战斗团（内设军事、传达、侦察等部)，于9日分队出发，包抄敌军侧面与背面，予敌以巨创，迫使张毅部急退云霄、和平，撤回漳州，保证了前方的胜利。

当北伐军攻城时，群众自动起来割断敌通讯线路，破坏交通，使周荫人与各部失去联系而陷于混乱之中。

此外，福建南靖、永定民军四起，响应革命军攻闽，也加速了周荫人在闽西南的失败。革命军奉命出师，所向披靡。

永定、松口战役以后，10月5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将入闽作战的第一军、第十七军、第十四军二师，合编为东路军，正式任命何应钦为东路军总指挥。

何应钦18日在松口正式就职。

总政治部委员江董琴（共产党员）为东路军政治部主任兼第一军政治部主任，胡公冕（共产党员）为前敌总指挥部政治部主任，王尔琢为先遣军政治部主任，加强了东路军的领导力量，提高了部队的战斗力。

当革命军正向沿海和闽北进军时，周荫人部对革命军进行了反击。10月10日，张毅部约1团之众，向诏安革命军独立第四师第三团进逼。

12日，约2团之敌由和平犯饶平，14日被革命军张贞师二团、五十八团击溃，敌分向大小溪退却。诏安方面敌军亦向后撤退。

然而张毅放弃和平、南靖退至漳州后，收容了永定溃败下来的残兵近2000人，遂以孔昭同部为后援，在漳州西校场及天宝、靖城一带构筑炮垒，挖掘战壕，声称与诸将士共同奋斗，企图阻止北伐军向沿海前进。

这时，北伐军总司令部为加强对福建的兵力，命第十四军赖世璜部加入东路军攻闽。10月27日，第十四军东出瑞金，分两路入闽：

一路东出瑞金占领长汀城西北高地；一路占领光泽，向建宁进军，击溃向粤、赣逃窜的闽军，并向福建西部的清流、宁化追击，壮大了国民革命军的声威，瓦解了闽军的士气。

与此同时，周荫人部张毅军退漳浦，云霄一带后，孔昭同部也向漳州增援。周荫人令孔昭同、张毅固守泉（州）、漳(州)，以图反攻。10月29日，第十七军曹万顺（起义军）一部，由南靖东出猛攻漳州之背；第三师谭曙卿部总攻漳州之东北，进驻长泰；第十四师及独立第四师乘胜从龙岩向南靖、漳浦进击，漳州处于革命军的四面包围之中。

11月7日，革命军占领南靖并于当天晚上，陆续抵达漳州城下。8日，三师五十八团、四师一团、第四独立师张贞部两团、第十七军第二师杜云起两团，共1.6万多人，攻下漳州，打开了通往福州的门户。

张毅及残部向同安、泉州逃窜。

正当这时，北伐军在江西战场取得了第三次攻克南昌的胜利。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第六师奉命从江西临川、资沅（今资溪)进军闽北之光泽、邵武、建阳，直趋建瓯，与第十四军共同截击周荫人部，策应第一军向福州前进。

7、平定福建全境

而第一军则根据蒋介石“克复漳州后，应速向福州前进，肃清全闽”的电示，追击前进。

11月24日，何应钦到达泉州后，分兵三路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