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朝宪宗年间,河南新县沙窝镇白云山下的怪物洞小山村里,居住着一个名叫窗床尚功的年轻小伙。自幼习武的他身强力壮,脾气暴躁,是个一点就着的炮弹,村里人都不敢招惹他。
二十三岁那年,窗尚功在媒婆的介绍下迎娶了一个外地来的姑娘,名叫乐兰。乐兰长相绝美,性格和善,深受村民喜爱。起初,她和窗尚功的感情还算不错,窗尚功也比较宠溺她。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真实性格逐渐显露。
窗尚功平日在码头干活挣的不多,可他却有赌瘾,每次发工钱都会到赌房里玩几下,不把身上的钱输光他都不走。也正是如此,家里的日子过得异常拮据。乐兰发现这事后多次劝慰丈夫戒赌,可他就是不听。
直到有一次乐兰亲自到赌坊找人,并劝丈夫见好就收,赶紧回家。可窗尚功却认为乐兰不给自己面子,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一时间他脾气也上来了,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将乐兰暴打一顿并赶出了赌坊。自那以后,窗尚功稍有不顺心,就会对乐兰拳打脚踢。他无依无靠,只能在夜里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街坊们每次见到他,他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令人揪心。大家劝他跟窗尚功 好好谈谈,乐兰也提过,结果遭到的却是更强烈的毒打。在如此重压下,乐兰的精神情况出现了问题。街坊们发现他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干活一边自言自语。不是哭就是笑,很是瘆人。
就在大家都以为乐兰这辈子都要活在窗尚功的阴影下时,窗尚功却忽然转性了。这天傍晚,乐兰罕见的跟窗尚功一同上街,乐兰一脸笑意,窗尚功则一脸呆滞,看到熟人,乐兰也会大方的跟其打招呼。可身后的窗尚功却一直没啥反应,只是机械的跟着他。乐兰见状竟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呵斥他没有理数。众人看到这一幕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大家以为乐兰将遭受一场毒打的时候,其身后的窗尚功却并未动手,而是听话地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随即跟着乐兰离开了。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村民们对此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夫妻俩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也有人认为窗尚功真的改正了。
可不管怎样,乐兰的日子好过了很多,窗尚功也十分老实,没事就在家砍柴干活,再也没去过赌坊了。可没多久,邻居张大婶就发现了奇怪之处。这天夜里张大婶从镇上回来,路过乐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窗尚功正在院子里劈柴。他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可一道月光洒下刚好照在窗尚功的身上。
张大婶清楚地观察到窗尚功的身体,好像透明一样,腹部仿佛出现了一道蓝紫色的火焰,显得十分不可思议。然而转瞬之间,火焰便消失无踪。乐兰在这时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张大婶后,主动邀请她进屋坐坐。然而张大婶心中却涌起了恐惧,想到窗尚功近期的巨变,她产生了怀疑,便摆手拒绝了。
乐兰回到家后,张大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第二天一早,她便匆匆出了门。到了半夜,乐兰提着水盆来到了村口的小河边,蹲在岸边洗衣服。这时,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了阵阵微微的声响。乐兰回头一看,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乐兰并未在意,便扭头继续忙活。然而乞丐却一直盯着她,慢慢走到了她身旁。
月光洒下,乞丐清楚地看到乐兰正在洗衣服的双手,沾满了猩红的鲜血。而他手中的衣服则是一张半透明的皮。乞丐震惊万分,可乐兰却十分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乞丐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眉头微皱。随即站在一旁,解开裤腰往河里撒了泡尿。尿液沾到乐兰手中的皮后顿时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响。紧接着便冒起了一阵白烟。看到这一幕的乐兰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了,立马丢掉了手中的皮,大声尖叫起来,随即两眼一黑挥死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发现已经被乞丐送回了家,而乞丐则站在其床头,一脸惆怅地盯着挂在房梁上,一具已经风干的尸体。乐兰看向尸体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苦笑着叹了口气。原来这乞丐的真实身份是一位道士,是邻居张大婶请来的。张大婶那日发现窗尚功的怪异之处后便请来了道士帮忙。而道士经过观察发现床尚功根本没有生命特征,准确地说此时的他更不像是人,更像是怪物一样。
事到如今乐兰也不再隐瞒,如实说明了一切,原来屋中挂着的尸体就是窗尚功,而那张皮也是窗尚功的。乐兰其实是画皮师,数千年中孕育了无数玄妙而诡谲的族群,其中更有特殊能力者,可剥皮换脸,易容改貌,世间称之为画皮师。
皮灯笼匠家族的一个旁支,是专门做人皮灯笼的。可乐兰觉得这事太过有为人伦,便偷偷溜出了家门,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可老天爷给他开了个玩笑,嫁给窗尚功这么一个坏人。在重压之下乐兰终于崩溃了,他杀掉了窗尚功,并将其做成了能够行走的灯笼,让其陪在自己身边。
在乐兰失去理智时,将皮灯笼误认为丈夫并杀死窗尚功后,一位道士利用童子尿消除了人皮上的法术,让乐兰恢复了正常。随后,乐兰将窗尚功的尸体带到官府自首,并被判入狱等待死刑。
村民得知此事后前去求情,因为他们认为乐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然而由于证据确凿,乐兰杀人的行为不可辩驳。然而,就在乐兰行刑当日,他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监牢中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谜团令人摸不着头脑。与此同时,那位道士也在乐兰消失当日离开了村子,从此不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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