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先生是当今书坛名气最大的书法家之一,他研究书法超过90年,传世作品极多。在书法理论、鉴定、诗文上也颇有成就,学界称之为“文人书法家”,算得上是一种极高的赞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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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教育孩子、传达经验时,往往会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面对如今书坛众人,启功先生完全有资格说这句话。在他长达90多年的艺术生涯中,对笔法、写字颇有心得,从他所著的《论书绝句百首》《启功论书》中就能看到不少真知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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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必要对启老所有的话都深信不疑,而是应当选择那些真知灼见、干货满满的语录进行学习。其中有这么一句,可谓字字珠玑,他是给当代学书者的一则忠告,如果能够领悟透彻,可以少走十年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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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是“作书勿学时人,尤勿看所学之人执笔挥洒。盖心既好之,眼复观之,于是自己一生,只能作次一名家之拾遗者。何谓拾遗,以己之所得,往往是彼所不满而欲弃之者。或问时人之时,以何为断。答曰:生存人耳。其人既存,乃易见其书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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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这句话内涵很丰富,他指出学书法最好不要学习当代人的,而是要向早追溯。当我们看到一个人写字好时,就去模仿他书写时的动作和状态,这更是不可取。因为这样做此后一生都成了别人的“影子”,只能靠模仿别人、拾人牙慧生存,怎么可能有所成就呢,也就是把写字当成一种生存的手段而已,谈不上艺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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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启功相似的言论古已有之,唐代大书法家李邕就说过“学我者死”的观点,齐白石“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更是有名。这都表明一个问题:我们可以学习别人的笔法,吸取有益之处,但不能学他们字的风格、“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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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頫曾说“结字因时而变,用笔千古不易”,所以,学古人“笔法”并无不妥,而且往往能够使得自己水平有质的提高;另一方面,艺术家的风格一直变化的。赵子昂20岁、40岁、60岁的字,就有明显的不一样。所以,模仿其外形并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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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启功也指出,学书不要学“时人”,古人书法比今人写得好,除了得到“笔法”精髓外,人文修养也是当代人难以企及的,那种文人气是无法模仿的。站在“取法乎上”的规则上,学古也比学今更“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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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楷书来说,是学“二田”、司马彦更好,还是学欧、颜、柳、赵更好,相信大家心里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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